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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感受不到周圍的妖氣。“祁陵,這邊?!?/br>一名警察見到兩人,忙呼喊一聲,這人長得有些兇,皮膚白的不像正常人,眼神銳利的像鷹,但對上祁陵時卻放緩了幾分。這是京臺市刑警支隊的周清,周副隊長。祁陵走上前,接過男人手里遞來的手套,看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快糖給他:“沒吃飯?”周清也不和他客套,接過來剝開糖紙,扔進嘴里咬碎,他看向祁陵身邊的許瀚之,問道:“這是許局長?”許瀚之看著兩人熟稔的互動,心里有些在意,不著痕跡的往兩人之間移了移。“許瀚之,你好?!?/br>周清點點頭:“周清”兩人說話的功夫,祁陵已經走向了地上的尸體,先是查看了下尸體的狀態,左右翻看一陣,才抬起頭。他是想和周清問話,一抬頭卻是看到了正在戴手套口罩的許瀚之,他眼神往下,又看到了許瀚之腳上的鞋套。祁陵看了看自己摘下手套碰過尸體的手,以及踩過地上血液泥土的鞋……小本本上又給某人寫上一句。矯情。一套[你好sao啊]表情包送上,不謝。周清吃了顆糖,臉色總算緩和了些:“死者剛剛確認身份,是臨川大學新聞系學生,叫做甘新竹。據她的同學說,她今天上午八點鐘就出去了,中途一直沒有消息。從下午開始,她的室友給她打電話,都是關機,晚上七點半就報了警?!?/br>“下午……”祁陵伸手捏起些泥土,道:“下午失蹤,晚上就報警,她室友是不是太過警覺了?”周清身邊的女警官道:“這已經不是甘新竹第一次遇到危險了。甘新竹是單親家庭,她的父親死于一場火災,當時的樓層消防通道鎖著,事后她和母親將小區開發商和物業告上法庭,但最后也只是賠了點錢,不了了之?!?/br>許瀚之捂著口罩,仔細看著地上的殘尸:“所以她報了新聞系,專門揭開社會不公與暗面,身邊的人也才會比較警覺?”周清點頭:“確實?!?/br>祁陵看許瀚之一眼,見他始終離尸體保持一段距離,垂了垂眼。他站起身來隨手抓到一把空氣,而后閉上眼,輕語幾句,很快空氣中便有微風吹來。許瀚之便看著一個殘破的魂魄顯現,可卻是個和地上尸體一樣,沒了頭。這景象只有靈管局的人看的見,但周清和女警官與靈管局相熟,也感到了些異樣,默不作聲。祁陵打了個哈欠,向甘新竹的鬼魂道:“你已經死了?!?/br>正常的鬼聽到這話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波動,而甘新竹毫無所動,傻呆呆的飄在空氣里。祁陵心中便有了數,接著道:“去投胎吧?!?/br>隨即他給地府打了一道詔令,手指一抬,女鬼便又消失在空氣中。許瀚之覺得奇怪:“不問些別的?”祁陵揉揉眼,道:“沒什么可問的,在她之前有兩個人的死法和她一般無二,而且她已經沒了神志,問不出的?!?/br>而這也就說明,殺害甘新竹的人確實是妖物不假。只有被妖氣刻意傷到的靈魂,才會如此渾渾噩噩。祁陵盯了一會兒甘新竹的尸體,良久才道:“少了東西?!?/br>周清問道:“什么?”祁陵走到周清身前,從他口袋里拿出盒煙,點了一根抽著,總算那濃重的困意才散了些。許瀚之蹙眉盯著他嘴里的煙:“相機?!?/br>周清終于想起了那種輕微又明顯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一個喜歡調查的新聞系女孩,出門一整天,身邊卻沒有相機。這就是最大的疑點。周清立刻叫人去排查老樓周圍,祁陵卻不抱希望:“應該沒了?!?/br>許瀚之貼近祁陵身邊,替他擋住天臺上冷硬的風。他比祁陵高一點點,鼻子的位置剛好和祁陵的頭發持平,清新的香氣柔柔飄來,霸道又肆無忌憚的鉆入他的腦海。他出來前應該剛剛洗過澡。許瀚之深吸了口氣,摘下手套,去拉祁陵的手腕。“走?!?/br>祁陵意外:“去哪?”許瀚之垂眼看他,微微勾唇:“我能看到氣的殘留?!?/br>祁陵的眼睛才睜開了些,將煙熄滅,任由許瀚之拉著他往外走。他為了調整作息,睡前特意用了兩根從夢神那里討來的沉息香,這會兒腦子里有些渾渾的。許瀚之并不知道,看著本是忌諱觸碰的人乖乖的任他握著手腕,心中又激動又興奮,偏偏臉上又是一副淡定的笑意,讓人看不出分毫。周清看著兩人一眼,也沒問他們去哪,卻總覺得有些奇怪。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繼續指揮人尋找那個不見了的相機。祁陵的大腦勉力轉動,‘氣’是一個很玄的概念,小到動物呼吸,大到四季轉換,都有著‘氣’的緣由。這里的‘氣’與人類所想大有不同,就連祁陵這樣萬年的大妖也只能堪堪摸到門檻,然而不過兩千年的許瀚之卻說,他能看到。祁陵這才對許瀚之有些興趣。所以許瀚之的原身,究竟是什么呢?許瀚之拉著暈暈乎乎的祁陵,自那天臺一點點往下走,走到一處拐角停下。“這里,甘新竹和兇手停留過?!?/br>許瀚之輕聲說道,祁陵抽回手,拿出手機標注地點,靈管局的獨有軟件可以實時與衛星定位,辦案時倒是個好幫手。標記完成,祁陵立刻看向許瀚之。憋屈了一天的許瀚之終于看到祁陵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興奮之下行動效率超快,兩人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將這片城區所有甘新竹到過的地方走了一遍。“其他地方我就看不到了,甘新竹應該就是從這里開始有了較大的情緒波動,而兇手,也是在這里才開始使用靈力的?!?/br>祁陵竭力的解析許瀚之的話,認真的標記好所有的點,沉沉看著,盯了足有幾分鐘才再次開口:“東路口,十字路口,甘新竹試圖往繁華地段走過,卻兩次在中途掉頭了……”許瀚之看著他捧著手機思索的樣子,心中軟成一片:“那個妖物,是有意的將她逼到拆遷區?!?/br>祁陵查看著區域成像:“也就是說,他一定對這里特別了解。拆遷區破舊,前任開發商中途停工,這里平常人最少,也沒有連貫的攝像頭?!?/br>而果不其然,直到兩人再次回了天臺,周清他們也沒有找到甘新竹的相機。尸體給祁陵看過,已經被人收拾好帶走,祁陵盯著地上混過血液的雨水,身體的困意洶涌而至。“相機找不到的……兇手……”一定會拿走。祁陵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到底是沒能說出來,眼睛一閉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