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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腺體,怎么還會有這么強的信息素?”alpha猛地伸出手掐住靳吾棲的脖子,強迫他抬起頭來,魏弈面容扭曲地看著眼前的omega,低狠地說,“因為我注射了轉化劑啊……”信息素,無論是對于alpha還是omega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那是比肩荷爾蒙多巴胺的性腺素,是比腎上腺激素還能讓人興奮的催化物,而腺體則是產生信息素的唯一性腺部位,一旦腺體損壞,信息素的分泌就會遭到抑制。損壞的程度不同,抑制的程度也不同,如果腺體完全壞死,那么信息素也將隨之消失,不管是alpha還是omega,都會淪為失去性吸引力的最普通個體,再也無法進行或是享受標記行為。alpha無法標記自己的omega,而omega無法擁有自己alpha的標記,除了留下毫無意義的齒痕,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而轉化劑,是在腺體無法分泌信息素時的不得已做法,一般注射在松果體或是性器官的性腺上,它能夠讓信息素在其他的腺體中存活,轉化成與其他分泌物類似的激素,只是這樣的信息素一般都比較微弱,無法成為AO相互吸引的強大存在,只能作為一種助興的催化劑或是個人特有的味道標識,根本無法發揮出正常的力量。可是以魏弈此刻的信息素濃度……靳吾棲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你居然在腦下垂體里注射……”腦下垂腺是傳達信息至其他腺體以刺激它們執行不同任務的重要部位,它控制著身體里的多種活動,在腦下垂腺里注射轉化劑,能夠使信息素像在正常腺體里一樣進行分泌和流動,而同時,作為非正常途徑注射進入的信息素,毫無疑問會在腦內產生無法預知的排異反應,或許是間斷的發燒頭暈,或許是血液里各種指標的異常,或許是造成神經元受損引發腦性癱瘓,最嚴重的就是直接死亡。“很驚訝吧,我還活得好好的?!蔽恨牡男Ο偪穸荻?,那張俊逸的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脅迫,“我連命都不要了,你覺得我還有什么好怕的?”他掐在靳吾棲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反胃感和窒息感同時涌上來,靳吾棲的眼睛里蓄滿了生理性淚水,他摸索著將手探進車門里,在吸附門內左側的一個報警器上用力一摁。然后他抬起膝蓋,狠狠擊在魏弈的小腹上。魏弈悶哼了一聲,松了手彎腰捂住下腹,靳吾棲大口地呼吸著,搖晃著往后退了幾步,他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淚水,視線清晰的一刻,他正好對上魏弈抬起頭來時獰惡的眼神。魏弈直起腰,慢慢地朝靳吾棲走過來,高大的身形像積蓄待發的猛獸,身上的信息素是壓迫獵物的毒藥。靳吾棲靠在車尾,手按著胃深深地皺起眉,汗水已經打濕了襯衫,他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所有的掙扎都是無力。魏弈抬起手,再次朝著靳吾棲的脖子伸去。“老板!”不遠處的車庫入口傳來助理的叫聲,她的身后跟著兩個保鏢和兩個保安,紛紛往這邊跑。魏弈看了他們一眼,卻絲毫沒有懼怕的模樣,他俯下身看著正在喘氣的靳吾棲,說:“只要我被抓到了,那些東西就會被發出去,你自己考慮?!?/br>“什么東西……”靳吾棲抬起頭,只看到魏弈轉身離開的背影。助理跑過來扶住他,保鏢和保安要繼續往前追。“別追了?!苯釛凶∷麄?,“別追?!?/br>“為什么?”助理急切地開口,“現在追過去能抓到的!”“不用了?!苯釛逼鹕碜?,搖搖頭,“你們回去吧?!?/br>“我送您去醫院看看吧?!敝砟贸黾埥聿林釛槀鹊暮?,幫他整理著碎發,目光往下,助理皺起眉,“老板,你的脖子……”靳吾棲豎好襯衫領子,將最上面的扣子扣緊,他輕輕按下助理的手腕,轉頭看著其他人,說:“之后加強安保,陌生人一律不準放進公司大樓,地下車庫安排人按時巡邏?!?/br>“是?!?/br>“你們回去吧,我先走了?!苯釛M駕駛座,看著助理關切地目光,他笑了笑,“別擔心了,這警報器挺靈的,你們來得也很及時,我沒事?!?/br>助理點點頭,替他關上車門,和其他人一起看著靳吾棲將車開走。靳吾棲把車開到車庫外,然后在路邊停了下來。他看著未褪的夕陽和周圍來往的車流,眼淚不可遏制地往下掉。他拿起手機,給余煬發了短信,取消了今天的晚餐。然后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像是心有余悸,又像是恐慌無比,用力地喘著氣,眼淚落在腿上。宋知慕給他打電話。“等會兒有空嗎,我明天中午臨時要出國,明早又有其他預約,所以想今天晚上大家把上次的合同簽了,走之前把任務安排下去?!?/br>“現在嗎?”靳吾棲深呼吸了一下,問,“在哪兒?”“我把定位發給你,陳總正好騰出了空,其他負責人也在,你來了之后大家就簽?!?/br>“好,我現在過來?!苯釛f。掛了電話,靳吾棲拿紙巾擦了擦眼睛,低著頭將情緒克制下去,然后重新開動車子。他現在與誰見面都無所謂,唯獨余煬不行。-余煬洗了澡站在陽臺,天越來越涼,他喝了口熱水,看著萬里之外遙遠的彎月。莫名其妙被放了鴿子,也得不到一個解釋,余煬卻沒覺得有任何氣惱。畢竟當初自己被一聲不吭地甩掉,也沒等到什么理由和解釋,連安慰都沒一句。看了會兒夜色,有些無聊,余煬打開手機,看到陳安桐給自己發了微信。陳安桐:[圖片]余煬點開,是在一個餐廳包廂里,里面全是熟悉的商人面孔,有合作方,有客戶,有宋知慕。還有靳吾棲。他和宋知慕坐在一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手上的酒杯和宋知慕的碰在一起。陳安桐:余總,你不行啊,怎么還沒把這個大美人搞到手?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跟宋知慕在一起了。你看,剛剛還想著沒得到解釋的事,現在就有了。余煬將水杯放在欄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