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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發情時洶涌的信息素,此刻omega身上的味道恬靜清香,余煬想起那天早上,明明自己身上染了omega的發情信息素,明明靳吾棲聞得到,可他卻什么也沒問,似乎并不在意余煬是否與別的omega有關系,也不在乎余煬為什么會被動發情。也是,靳吾棲在乎什么呢,少年的真心都可以隨手丟棄,還指望他能在意自己些什么呢。“去哪兒吃?”余煬開著車問。Omega似乎有些走神,她將在余煬的側臉上停留過久的視線匆匆移開,回答:“都可以的,你來選就好?!?/br>余煬選了一家常去的餐廳,他本來也沒打算讓這個omega請客買單。-不想讓氣氛太尷尬,余煬于是和omega一邊聊著天一邊往里走,正在位置上坐定,余煬看見不遠處的餐廳經理極為鄭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然后帶著得體的微笑往大門處迎了上去。回頭一看,是靳吾棲和幾個alpha,大多是陌生的外國臉龐,還有個熟人,宋知慕。A市這段時間的幾個對外合作項目都很大,想必靳吾棲在其中發揮了不少作用,他手上有足夠多的外企資源,別說是各個集團了,連政府都不斷地向他拋橄欖枝。就拿靳吾棲收購的那家傳媒公司來說,自從合并入靳吾棲名下,已經飛快地把娛樂影視方面的市場打開了,以后只要等著大批的合作找上門來就行了。宋知慕站在靳吾棲的左側,一副體貼照顧的模樣,不斷地側頭笑著與靳吾棲說話,在余煬看來,也不得不承認那畫面確實好看,再加上宋知慕直白的追求態度,難怪總有關于他們交往的新聞。餐廳里的客人們紛紛將目光聚集在了那群人的身上,余煬靠在椅子上,垂下眼翻了一頁菜單,再抬眼時,正對上靳吾棲的視線。穿過人群和燈光,帶著笑意落在余煬的臉上。他理所當然地看到了余煬對面那個長發的omega,卻絲毫沒有任何驚訝或怔愣的模樣,只對余煬笑了一笑,然后就在經理的引路下往內側通道走去。奇怪的是,余煬對面的omega自打那群人進門時下意識地張望了一眼以后,就再也沒回頭看了。她甚至有些不自然低著頭,一直在看菜單。“你……”“噓?!眔mega向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表哥在那里面?!?/br>“誰?”“宋知慕?!眔mega小聲說。“你怕他?”“怕,全家人我都怕?!眔mega說,語氣里有些煩躁,“我在電視臺當記者當的好好的,他們非要抓我去聯姻,跟一個不認識的alpha?!?/br>太正常了,大集團的后代們多數都是這樣的命運,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并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全都是利益的籌碼,按需分配,名利的交換物罷了,尤其是omega,與生俱來的弱勢群體。余煬也不是沒經歷過這種事,大學剛畢業時,父母就有意向讓他和某集團的omega千金交往,余煬坐在客廳里,漠然地點了點頭,說:“你們決定就好?!?/br>父母還詫異他順從的態度,結果下一秒,余煬去了衣帽間開始收拾東西,然后把行李箱摔在他們面前,一邊拿手機訂機票一邊說:“你們的決定是你們的事,我答不答應是我的事,要是非得這樣,我可以立刻跟你們把關系斷了,財產、繼承權,我一個都不要,你們就當沒生過我,趁年輕再要個吧,讓他給你們去聯姻?!?/br>父母本來也就是試探一下余煬的態度,看到這種結果后,他們沒再提起這回事。眼前的omega叫林伽寒,白富美出生,在國外待到大學畢業就跑了回來,不顧長輩反對進了電視臺,因為家里人的打壓,她至今還是個小記者,在新聞里露面的機會都沒有,卻依然干得很開心。是個挺清純不做作的富二代。“為什么非要當記者?”上了菜,余煬邊吃邊問她。林伽寒搖搖頭:“不是非要當記者,是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你不覺得,像職業這種伴隨一生的東西,如果是自己不喜歡的,那不是很難受嗎?”余煬不知道,他在上大學之前沒有過職業規劃,當他想好好考慮未來的時候,版圖里最重要的一塊卻缺失了,余煬望著不成型的未來,只覺得無力和茫然,最后按部就班地進了自己家的公司,日復一日地麻木工作,完成該完成的一切。他和林伽寒的想法不一樣,他不覺得職業非要選擇自己喜歡的不可,每個人的責任不同,有些人天生就需要承擔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幸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余煬在乎的是,這樣漫長又短暫的一生,每天與他并肩的人是誰。作者有話說:就宋知慕啊陳安桐啊林伽寒啊這幾個,也不能叫炮灰吧,都是挺好的人其實(?)第17章林伽寒對余煬的好感表現得很明顯,一直在說余煬的檸檬汽水信息素很好聞,說沒想到余煬這么年輕,居然比自己還小一歲,還遺憾自己為什么當初沒去財經臺,說不定就可以采訪到余煬了。余煬有些心不在焉,看著玻璃杯中倒映的燈光,隨著波紋一漾一漾的,光影波動,真像那個人向他投來的眼神,明亮瀲滟,仿佛含了情,可惜都是裝的。或許也不是裝的,天生就生了這樣一雙眼睛,難免會有人自作多情地誤解,余煬從前就是其中之一。余煬皺了皺眉,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低聲說:“抱歉,我去趟洗手間?!?/br>林伽寒點點頭。余煬在心緒不穩的時候對聲音過度敏感,總覺得哪里都太吵。-洗了把臉,余煬靠在洗手臺旁邊,低頭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咬在嘴里。正要點煙,視線里出現一雙修長的腿,余煬抬起頭,不喜不怒地看著靳吾棲。他臉上的水珠未干,眉眼被浸得清黑如畫,劉海往后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咬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神色有些懨懨,透著冷淡的漫不經心,懶于做任何表情。靳吾棲拿過余煬手里的打火機,捏在指間轉了幾圈,然后蹙著眉關切地問余煬:“余總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