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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解釋了半天沒回音,正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兩個人對了一眼,都笑得挺尷尬。那頭李其放開始喊:“都站著干嗎,遞點溫水來!”黃小姐求助的看看陳初,陳初也是頭次進屋,只能現找。折騰了半天,陳初捧著一紙杯溫水送過去。劉媛差不多緩下來了,她坐在地板上,一手搭著馬桶邊,李其放接過杯子哄著她漱口,又扯了條毛巾給她蹭干凈臉。劉媛睜著眼睛使勁看他,伸手夠到他下巴上捏捏,咯咯的笑。“李其放?!彼舐暯兴?,聲音捏得嫩嫩的,酒精一泡就像是個丫頭片子?!袄畲蟪羝?!”“哈!”這個名字叫出來就聽見有人噴了,李其放惡狠狠的回頭,陳初站在他后面,拿手捂著嘴往一邊扭頭。李其放簡直要惱羞成怒,可惜眼前輪不到他撒潑,還有個醉鬼要伺候。劉媛始終保持微笑,像個小母鴿子一樣唧咯不停?!袄畲蟪羝?,我告訴你,老娘要結婚了!你聽到沒有?老娘要結婚了!”“是是,要結婚了。來先把嘴擦干凈?!?/br>在劉媛面前,李其放放棄發脾氣的權利。劉媛不喝醉的時候是個漂亮女人,娃娃臉,尖下巴。她穿著鞋子才到李其放肩膀,個子小小的,辦起事來風風火火,在兩個人認識的頭一年就為將來制定了完備的三個五年計劃。這么一個好女人,還是跟她分手了,用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理由。李其放認真說出“我喜歡男人”的時候,劉媛笑得打滾,她覺得荒誕,之后才是絕望。后來她就哭起來了,一哭就哭了整晚,李其放想不通她那么一小個身體怎么裝得下那么多眼淚。劉媛還在借酒撒瘋,她鬧到半夜才消停,往李其放的床上一倒就睡過去了。黃小姐想回去,又不放心把劉媛一個人留在李其放這里,現在的情況給她未婚夫打電話更是扯。不得已李其放收拾收拾背上劉媛,跟黃小姐一起送她回家。要出門才想起來陳初還一直在屋里站著,他看著亂成一團,一直不好說要走。李其放背著人,困難的抬頭看他,“你明天,還來吧?”“嗯?!标惓跻稽c頭,拿上帆布包往外走?!鞍?,”李其放又叫住他,“你怎么回去?一起坐車吧?!薄安挥?,我單車在樓下放著?!标惓鯏[擺手走了,李其放眼睜睜的看著他又一次從眼前的樓梯轉角消失,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邪門桃花。6李其放提了錢,八疊,擺在茶幾上整整齊齊的一排。他把他們扇形展開,合攏,再展開,就跟玩牌一樣。其實那時候他就知道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但是來不及想,也不想去想。那時候房間里放著輕音樂,浴室有淅淅瀝瀝的水聲。李其放坐在客廳里,像個春情萌動的少年一樣心懷期待。白天出去了一趟,到黃昏時候回來在大門口就看見陳初,他坐在傳達室門檻上跟胡老頭聊得投機。胡老頭聽說他換了正式工作,表揚他棄惡從善的決心,然后讓他今后更要學好。陳初不停的笑,一嘴一個大爺,哄得胡老頭眉花眼笑。李其放在這住了這么些年,從沒見過老頭笑出牙花的模樣,他上去拍拍陳初?!白甙??!?/br>他就跟他回來了。聽見開門,李其放丟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在兩步之外站住。陳初從滿布蒸汽的浴室出來,房間里雖然有暖氣,還是不自然的打了個寒噤。他伸手倒著蹭了一遍頭發,甩甩腦袋,水滴亂灑。小狗似的,李其放想著,拽了條毛巾包住他腦袋一頓狠擦。“你看什么呢?”陳初在毛巾下頭悶著問他?!澳??!崩钇浞磐δ托牡拇鹆艘痪鋸U話。他手往下伸,解開了陳初腰上圍著的浴巾。展露出來的身體年輕而結實,肌rou都是細長的,不帶一絲多余的線條。李其放伸出一只手,食指從他胸口慢慢劃下去,陳初微閉著眼睛,長長的吸了口氣。那只手最后握到他下面去,李其放的聲音貼著耳朵飄:“準備好了?”有一件事確定無疑,最早是陳初提出要做,因此李其放可以肆無忌憚的直奔主題?,F在他就乖乖的趴在他的大床上,李其放跪在他身后,扶著他的腰。從這個角度看起來,他肩平腰細,脊骨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李其放吻在他腰上,陳初頭埋在枕頭里,唇舌落到敏感的地方,他就悶著笑?!皣烂C點啊?!崩钇浞排牧怂话驼?,試著探了根手指,他腿一軟就往前撲。李其放想想把他翻過來,盯著他問:“哎,你不會是處吧?”“不行?”陳初悶笑了半天,說話都帶著喘。“麻煩?!崩钇浞艊@口氣。答是這么答了,也沒可能放開他不做。李其放抬高他兩條腿,擺到腰側,仔細看了他一眼,扶著東西開始往進送。陳初覺出來疼,伸手抓到他胳膊上,用勁推他。李其放也覺得艱難,他抓住他兩只手摁在床上,身體跟著往前壓倒,完全頂進去。陳初這會再也笑不出來,他歪著頭,眼睛里光碎碎的閃。喘過來氣之后罵了一聲,李其放低頭吻他,“疼的厲害?”“沒?!标惓醭吨旖窍胄??!霸瓉碜銎饋硎沁@么回事?!薄澳悴恢赖倪€多著呢?!崩钇浞乓贿呎f著一邊抽出來,然后再一次深入進去,用身體告訴他更多東西。那天晚上做了很久,李其放像是剛開葷的毛頭小伙,越戰越勇。開始還溫存著,緩緩的進出,后來就用上了點花樣,聽著他從喘氣到忍不住呻吟,一聲一聲的,勾人一樣。最后他被折騰的帶上了哭腔,也不肯說不做,還是李其放看他挨不住匆匆做完一回。丟了套子,還沒幫他擦干凈身體,他就歪在一邊睡著了。李其放湊到陳初身后,伸手想攬住他,最終只在他肩膀上摸了一下。不是愛人,不是情人,只不過是在一張床上。李其放拉開被子蓋嚴實他,自己躺倒在一邊,齊頭并腳的睡下去。7陳初一早就爬起來了,在一邊悉悉窣窣的穿衣服。李其放躺著不睜眼,初冬的早上,房子一片有質無形的昏暗,人就越睡越不想起來。他朦朦朧朧的聽著陳初在房間里走動,不知道遇上什么,叫了一聲。有水聲傳出來,李其放想明白了,往被子里一縮,偷著笑。他在客廳里停了兩次,一次是拿錢,一疊一疊慢慢揀到帆布包里。李其放掐著頻率設想了一下,挺平和的手勢。他對這種事顯然不能說熟悉,卻一直都抱持著奇怪的坦然。李其放覺得這是好事,但是還是一邊不聞不問一邊覺得奇怪。第二次是走到門口時候,他回頭看了看臥室,沒有說話。李其放始終不想動,他赤身裸體的窩在被子里,皮膚直接貼著暖熱的織物,而下身精神起來,有一波一波的熱流在身體里游蕩。沉湎其中,然后開始悄無聲息的懷念,懷念昨晚的那個身體。后來陳初就出門去了。樓道里的腳步聲漸漸落下去,李其放猛然從床上躥起來,他想起陳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