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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您可以描述一下嗎?”“他中等身材,眼睛不大,穿了深色的衣服,頭發……”“您說他的頭發到耳朵下面,具體有多長?”“就到耳朵下面,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寸頭?!焙?,剪了頭發也沒用,李警官斜睨著被告席上的邱哥。“那您看到的歹徒不可能是我的證人,我的證人在三天前頭發長度還接近肩膀,這是給他剪發的劉太太,她可以證明案發時我的當事人不是現在的寸頭,也不是只到耳邊的頭發,而是長及肩膀的頭發?!?/br>“那時黑夜里,頭發我可能看不太清?!?/br>有圈套!雖然還不太明白圈套在哪里,李警官立刻警覺起來。“我是否可以推測,您當時并沒有看清楚嫌犯,但是您看了關于案件的報紙之后就不由自主按照照片重新修改了您的記憶,所以您是按著照片也就是我的當事人來描述嫌犯的,也就是說您描述的是我的當事人而不是嫌犯?!?/br>“但是嫌犯的臉我看見了!”警察生氣地說。“象您那樣的描述,任何一個看過報紙的讀者都可以做到,所以您的描述根本不具有任何權威性,對嗎?!?/br>“我沒看過那個報紙,我是真的看到了他的臉!”胖胖警察憤怒地嚷嚷。“那您這時在干什么,李警官?!秉S律師拿起手里的立拍得。***當聽眾絡繹走出大廳的時候,盛家臣和顧章迎面遇到了周濤和他的手下,周濤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倒是身后的懷叔微笑著跟家臣打招呼。顧章一邊抬手示意,一邊從懷里掏出了個信封交給對方的人,懷叔接過打開看看,依然笑得溫和,沖著顧章點點頭去了。“他倒真象只老狐貍?!鳖櫿滦χ磻咽宓谋秤?。“你給了他什么?”“記得那個竊聽器嗎?不是小柯,是一個給汽車保養的工人做的,一嚇唬就什么都說了。信封里是竊聽器和他的供詞?!?/br>“……嘿,他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小家伙?!笔⒓页纪蝗坏吐曅χf。“誰?”盛家臣低頭去跟顧章說了句什么,顧章笑著點點頭,緊走幾步打開自己的車門。今天,輪到他顧大助理去接下課的李西凡了。當西凡在一家幽靜的西餐廳里看到家臣笑臉的時候,忍不住大叫起來。一定是邱哥的官司贏了,這時自己有生以來參與的第一個官司呢??!“你怎么會想到這種招數?”家臣舉起手里的葡萄酒,水晶相碰,叮當一聲響。“從去年夏天到現在,我已經仔細看了差不多一千兩百個刑事案例?!?/br>西凡一邊笑吟吟地呷著酒,一邊在心里自言自語,嗯,要讓酒在舌頭上慢慢轉一下,然后體味液體的不同香氣。“為什么,我以為你會喜歡經濟案子?”映著流動的紅色瑪瑙,西凡嘻嘻笑著說,“我說過,我要跟你當一根繩上的螞蚱?!?/br>“是為了報恩嗎?”“報恩?那就該學著……幫你掙錢,”西凡搖搖晃晃坐在椅子上笑,“喜歡你,才想讓自己也有……黑色的翅膀?!?/br>家臣低下頭去,把煙掐在灰燼里。“你醉了,西凡?!奔页挤鲎×宋鞣驳母觳?。3四月底,西凡幫助盛氏平息了政府對封元公司惡意引導股民的起訴;而在六月份則成功地把一個兄弟的罪名從襲警調降到誤傷,一步一步,李西凡終于用自己的聰明和勤奮贏得了集團內部的信任。到了大學第一年的暑假,西凡已經成了僅次于顧章的董事長助理,雖然不為外界注目,他卻實實在在成為了盛氏核心的一個角色,這讓Josh等跟隨他的人格外開心。這天早晨,當Josh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聽到西凡似乎正在講電話,Josh識趣地站住了。“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如果我們降低運輸費用呢,壓縮人手,使用非限制性貨艙?”“誰出賣盛氏,查出來了嗎?”“他不是東漢的經理嗎?!?/br>“好,臣,我等你回來?!?/br>聽西凡掛了電話,Josh敲敲門進去,西凡正疲憊地趴在桌子上,身下壓著一摞卷宗。“西凡少爺,該吃早飯了?!?/br>西凡從桌上抬起頭,額發凌亂地散到了腦門上,他揉揉眼睛站起身來。“你太過辛苦了,會累壞的?!?/br>“你見過十八歲累壞的人嗎,Josh?”西凡撫弄一下滿頭亂發,長長伸個懶腰,開始原地快跑。Josh無可奈何地看著他。西凡身體一向很好,是那種結實得幾乎百病不侵的孩子,上個星期還得意地告訴家臣自己報名參加了運動會3000米男子跑,所以當家臣聽到他昏過去的時候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沖進學校醫務室的門,家臣的臉色才稍稍恢復了正常,李西凡正在醫務室里滿屋子亂轉,Josh則站在桌子旁邊和醫生說話。一把抱住西凡肩膀,家臣濃眉擰在一起,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來。“怎么回事?”“我……最后跑不動了唄?!蔽鞣舶脨赖卣f:“今天可是丟大人了,全校同學面前摔個狗啃泥?!?/br>“沒事兒你跑那么快干嗎?!跑得快怎么會昏倒?”“比賽??!今天是運動會,我知道你要簽約所以沒告訴你?!?/br>“你!”家臣氣結,伸手輕輕摸摸西凡額頭的一小塊紗布,“疼嗎?厲害嗎?”“不疼,可惜好幾個星期都要破相了?!蔽鞣惨姘l懊惱起來,轉頭又問醫生:“老師,肯定不會留疤對嗎?”“哎呦,我要被你煩死了,不會不會,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