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是在飯店里打工賺飯錢,只因為家里并沒有給足生活費。對於陳運靈心存好感的江硯駱是埋怨,埋怨肖季琪公司開那麼大,卻排擠弟弟到克扣生活費的地步。知道回國,陳運靈低低的懇求自己幫他,幫他拿回陳氏的控制權。他答應了,所以他和他相遇了。只是男人的溫和和隱忍讓江硯駱焦躁了,暴利之後男人無奈地離開更讓江硯駱在道德和快感之間徘徊。人都是變態的,江硯駱相信,也認可。輕柔的摸著男人的頭發,男人的頭發很軟,柔柔的,細細的。肖季琪似乎因為男人的動作醒了,在感知誰在撫摸他的同時,選擇了逃避,頭微微地一瞥,躲過了一雙手的觸摸,警惕地睜著眼睛,哪怕看不見,卻也不讓人靠近。“是我……”江硯駱第一次看見男人如此警惕地對自己,記憶里,男人溫柔包容著自己,不管自己心情多差,男人總是靜靜地聽著自己宣泄,然後淡淡地笑著,開導自己。靜靜地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昨天護士估計安定用得多了?!逼届o的開口,似乎說的不是自己一樣,只有林凈知道當時肖季琪承受的是多少痛苦。“你……”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你準備怎麼辦?”淡淡地一笑,坐直,雖然困難,卻不用任何人幫忙,伸出左手,似乎找尋著什麼,“這個還你?!蹦菈K肖季琪帶了幾年的表,緩緩地,男人伸手遞過來。“這是……”江硯駱震驚,驚訝的看著男人的動作,可是男人依舊微笑著。“我知道這不是給我的,抱歉搶占了那麼多時間?!钡亻_口,似乎嘆了一口氣,“這麼貴重的東西,如果覺得被人帶過了不好,賣了也蠻值錢的,呵呵?!笨酀匦?,還回去,只是滿足自己的一份最後的留戀。不留戀所謂的愛情,當親情變得荒誕的時候。肖季琪靜靜地舉著手表,他看不見,只能江硯駱自己拿。伸手,接過手表,不知道該說什麼。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愚蠢,愚蠢到連英文字母都看不懂的地步,原來一切的一切男人都知道。只是男人不敢或者不愿揭穿,只是男人依然愛著。那一天,江硯駱不知道怎麼走出病房的,肖季琪始終沒有告訴他,他將來會怎麼樣,只是林凈在他走的時候叫住他,跟他說了更加殘酷的事實,男人得了骨癌。當什麼都變得透明,什麼都變得真實,江硯駱卻變得無措。肖季琪的隱忍,肖季琪的知曉一切,肖季琪的病痛,所有的所有,似乎一塊大石頭一樣,壓的江硯駱透不過起來。他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卻找不到一個救贖的地方。第三次去醫院的時候,看見的是人去床空的一切,詢問了所有的醫生,知道的只有一個事實,病人說沒有足夠的錢做手術與治療,直接回家了。回到當年肖季琪的“家”,突然發現這里已經不是肖季琪的家了。緩緩地開門,發現里面的一切就如同男人只是去上班一樣的放在那里。門口是走前沒來得及放平整的拖鞋,廚房里是男人吃完泡面懶得洗的碗筷,臥室里還是有著男人的凌亂,書桌上是男人還沒寫完的投資項目書。一切的一切,是江硯駱曾經沒有仔細觀察也不愿意觀察的東西。有男人的腳步聲的靠近,門打開,江硯駱猛然回頭,卻發現出現的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個人,確實個陌生卻帶著點熟悉的臉。“肖季琪呢?”男人開口,帶著煩躁的感覺。“我也在找他,不知道……”還沒說完,男人就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轉身就走了,“喂,你怎麼……”“江硯駱,我警告你,肖季琪有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蹦腥藳]讓江硯駱靠近,回頭就逼近江硯駱,周身一股殺人的氣勢。江硯駱看著男人風風火火地走了,只留下他傻傻地一個人站著,接著沒多久,就接到陳運靈那里的電話,說B市的投資黃了,損失慘重。直到很久以後江硯駱才知道,剛剛進來的那個男人,就是B市赫赫有名的蔣大少,蔣正東。話說兩頭,肖季琪的出院是他自己堅持的,林凈一聲不吭了半天,卻敗在肖季琪的冷戰之下。知道所有後的肖季琪對付林凈的最好發放就是一聲不吭地坐著,也不吃東西也不干嗎,就傻傻地坐著,坐到林凈妥協。那天出院,肖季琪坐在病床邊,聽著林凈跑進跑出,說實話,肖季琪不恨林凈,哪怕他出賣了自己,可是男人必然有他的苦楚,只是不愿意說而已。“辛苦你了?!遍_口,不出意料地能夠聽見林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的聲音。他知道,在這里的兩個人,都不容易。“答應我幾件事吧,就算你為我做的最後幾件事情,我知道你過幾天就要出國了對嗎?”不驚訝男人怎麼會知道,畢竟最近打來找他的電話都是關於簽證的事情,而江硯駱又是出了名的細心的人。“等一下送我回家,別跟任何人說,我不想走得不太平?!币呀浗o自己判了死刑,只是平靜得厲害,“幫我找醫生來,我想簽遺體捐贈,你做擔保人?!?/br>“……”林凈愣愣,前一個條件他懂,可第二個條件,他不懂,“為什麼?”訝然,中國人的傳統并不接受遺體捐贈的概念,畢竟大家追求的無非是個全尸的理念。捐贈遺體,不就是泡在福爾馬林里,任由那些所謂學者學生切開研究再切開,哪怕真的做貢獻了,那也是所有人不能接受的。“……”靜靜地坐著,抬頭,男人似乎迎著陽光,而陽光也灑落在男人臉上,微笑,“省得死了來找人麻煩?!?/br>不帶表情的話,卻句句將林凈推到利劍上,痛得無以加復,要多大的絕望,才能得出如此結論與愿望?把肖季琪送回家,林凈第一次走進男人所謂的以前的家,真的是很久沒有回來過的樣子,所有家具上是厚重的灰塵,只是所有卻井然有序地排列,似乎離開的時候,有過一個愛干凈的女人打掃。“這里所有都是我媽當年布置的,她就喜歡弄一些小東西?!甭犚娏謨魯[弄柜子上的玻璃鴨子,肖季琪淡笑著。靜靜地坐在這個家里,似乎還能聞見當年燒菜煮飯的香味,屬於家的味道。房子不大,確切的說只能算一室戶的大小,所幸衛浴都齊全。“那我走了?!绷謨糇咧?,塞了1萬多塊給了肖季琪,肖季琪沒有推脫,他不是神,沒有錢的日子他過不了。“……”沒有說再見,只是靜靜地開著門,聽著男人從6樓走到1樓的聲音,直到男人的腳步聲他聽不見。肖琪沒有後悔給過這個男人幫助,就算此時此刻也一樣。在黑暗中摸索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