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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還沒說幾句話,一晃神兒的功夫就到了小區。從車上下來時林臨的手還沒來得及暖熱,他雙手合攏湊近嘴邊往里哈了一口熱氣,一邊來回搓著一邊跟在許賀州身后進了電梯。電梯剛升到三樓,許賀州突然轉過頭很怪異的看了眼林臨。“?”林臨上身往后仰了仰,用同樣怪異的眼神詢問許賀州,“看我干嗎?”許賀州的表情非常難以形容,他握著拳頭抵在鼻子下,緊蹙著眉毛好像很難開口的樣子。“你又到發熱期了嗎?”林臨睜大眼睛,驚訝道:“怎么可能?”發熱期要是這么頻繁,那就只能待在家里哪兒都不能去了吧。話是這么問,許賀州也覺得挺離譜。可這個味道,不是那種清淡稀薄斷斷續續的,反倒是劇烈又濃密,與發熱期那天的很是接近。“你信息素的味道很濃……”許賀州說著腳下還往后撤了一步,后背直接貼在了電梯墻面,縮著下巴想要離林臨遠點。“不是吧……”林臨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我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他常有釋放信息素而不自知的情況,但看許賀州這個反應,明顯是異于平常的,自己不太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到。更何況發熱期除了信息素的波動外,身體變化也會很明顯,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根本就是想都別想。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了從許賀州身上逐漸飄散出來的信息素。林臨趕忙伸手罩住自己的口鼻,倒退一步和許賀州保持著一樣的姿勢背靠在電梯墻面上。倆人就這么隔著無形的阻礙物,在局促的空間中相互對視。一般來說人家都是深情凝望,他倆是怒目而視。許賀州瞥了眼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心想還好沒幾層了,于是他又移回視線,看清了林臨此刻的表情。“你還好意思瞪我?”許賀州氣到快要罵街。林臨:“?”他下意識想要反駁許賀州,卻發現自己喉嚨像被扼住一般,連開口都十分困難。電梯開門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響亮,還沒等林臨看清楚,許賀州邁開大.腿跨出門,“嗖”一下人就不見了,動作十分迅速。林臨愣了兩秒,也趕忙走出電梯。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期間,許賀州已經把門打開了。林臨站在門口往里掃了一眼都沒看見人影,兩只腳才剛跨進去,就見許賀州提著什么玩意兒風風火火從臥室里沖出來,像是瞬移般眨眼間就到了自己跟前。他被嚇得心臟都緊縮了一下。這尼瑪,不能因為瞪了他一眼就要打人吧?這要真是打起來,其實根本都不需要許賀州抄家伙。林臨慌張的抬頭,還沒等看清許賀州手里的東西,迎面就被噴了一臉的抑制噴霧。他被噴得睜不開眼睛,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一步,結果腳跟被門檻絆了下,直接一屁.股坐在門外的地上,傻了似的半天都沒點反應。許賀州喘了口氣,累極了般靠在門框上。緩了半晌后他腳下又挪了挪,身子往下一矮,保持著支條腿坐在門口腳墊上的姿勢和屋外面的林臨遙遙相對,最后才把手里的噴霧瓶子放到了地上。瓶底的金屬質地磕在樓道光亮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林臨無神的雙眼才終于重新聚焦。他扭臉沖著地上呸了兩口,相當的沒素質,但是沒辦法,許賀州把噴霧噴他嘴里了。吐完了順著聲音的來源一瞅,更氣得要命。許賀州拿了兩個噴霧劑,一手一個左右開弓往他臉上呲啊那是。“多大仇???”林臨苦著臉抱怨。許賀州沒說話,撿起來一瓶對著地磚按了下,已經什么都噴不出來了,他在林臨臉上消耗光了一整瓶,另外一瓶倒是還留了點兒。不僅氣得肝痛,現在還rou痛。抑制噴霧價格不低呢,購買也費勁。等兩個人的信息素都消散了,許賀州也歇夠了。他扶著門框起身,往前邁出一步給地上的林臨遞了一只手。林臨抬手抓住使了使力氣,愣是沒起來。感覺自己腿有點軟,尾巴骨還有點疼。好人得做到底,許賀州彎著腰把手臂伸到林臨的腋下,雙手環住他的后背,一把就給人提起來了。此刻林臨才后知后覺明白電梯里許賀州為什么那樣問,他在站起身之后是突然間發現自己渾身的酸軟感和發熱期前后的癥狀極其相似的。雖然摔的這一下也有痛感,但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自己能夠分清楚的。意識到之后就是有點后怕,還好是和許賀州在一起出現的這種情況,不然光是想想都覺得脊背發涼。他雙手搭在許賀州肩上完全沒有松的意思,偏過頭看許賀州的表情泫然欲泣。許賀州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傷感搞得很是摸不著頭腦。他現在對林臨都有點心理陰影了,對這種過近的距離有些打怵,即使摟著林臨的姿勢沒變,但肢體很是僵硬,臉一個勁兒往后縮都堆出了好幾層的下巴。感動轉瞬即逝,林臨撒開手撐在自己的后腰上,說道:“倒也不必這么嫌棄……”今天這場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兩個人都有些始料不及,進屋之后坐在沙發上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林臨往后倒在沙發軟綿的靠背上,看著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燈出神。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總覺著最近自己的身體很奇怪。本該在十一月份出現的發熱期提前了半月有余,這還沒過多久,居然又來了一次。并且還出現了之前從未有過的現象,要不是許賀州說,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要不還是去醫院查一下?!痹S賀州也靠在沙發上,一只手不斷的揉著額頭,很疲憊的樣子。再怎么不了解也知道,Omega發熱期如此頻繁肯定不正常。許賀州說的很有道理,林臨也是這么想。但他對去醫院有一種謎一樣的排斥感,特別怕醫生說他有什么問題。諱疾忌醫不可取,道理都懂,可只要一想到醫生的奪命N連問心里就會很忐忑。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發出豬叫一般的哼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