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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心情,長劍收回,就朝屋內招呼一聲。 “啰嗦,別躲了,走,回神農洞去!今夜仙羅有客來訪,咱們不適合再待下去了?!?/br> 狐阿七嘴巴張合,一句抱歉怎么也無法出口。 就在這時,二人身后卻傳來一聲怒喝。 “不準走!” 是圣仙羅。 終于和崇周議完事,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那位只聞其名不聞其人的崇周。 月光昏黃,趁著周圍綠意竹林,蘇吉利打眼看過去,眉頭一皺。 什么崇周! 這不是她的十八師弟嗎? 斜月三星洞上下三十四位師兄弟,之所以蘇吉利對其中一半相熟,是因為這十五位都已經入觀七年,后頭的十幾位,因為年限未夠,還不夠資格在菩提樓中晨鐘暮鼓。 所以平日里都是被放在外頭打雜辦事的,這位十八師弟,是須菩提連法號都未正式取過的小師弟之一! 再聯想起白日里見過的無量洞內景,蘇吉利頓悟了。 崇周這是懷舊嗎? 當年她離開靈臺方寸山沒多久斜月三星洞就散了,說起來,后面這幫師弟,連入門的尋心劍法都沒機會多練幾遍,有個心傷不服氣也是難免的。 想不到他們一大幫子師兄弟里,開山立觀的會是這個藉藉無名的小十八,雖然……是抄襲的觀,那也是觀??! 蘇吉利擺正了心態,再看崇周時就順眼無比了。 身后,圣仙羅還在和狐阿七眼對眼鼻對鼻的瞪著,崇周在一旁也和蘇吉利對視了一會兒,就默默轉移視線看天去了。 蘇吉利一秒看穿,崇周這表情這分明就是無情無義的本態,與他無瓜的正解啊。 隨即轉過身看向圣仙羅狐阿七二人。 原來八卦從未變,一直都是這二人的事兒??! 啰嗦在她肩頭,察覺到這氛圍,有些忐忑的動了動腳,剛想傳音問蘇吉利接下來該怎么辦,就聽三人身后,崇周驚喜出聲詢問。 “這位……蓮花道友,你這只鳥,可是旃檀五彩鸚?” ……本該是全場存在感最低的啰嗦身子一僵,和蘇吉利一起回頭。 那邊圣仙羅也放棄了和狐阿七的對峙眼神,也朝蘇吉利轉過來,卻是開口不善。 “崇周,這鳥是蓮公子的靈寵,你別打它的主意!” 第410章 鳥生艱難(本周有推薦路過求票票) 旃檀五彩鸚? 這詞兒已經好些年沒聽到人叫出來了。 啰嗦蹲在蘇吉利肩頭,力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傳音道。 “蘇吉利,這個崇周不簡單?!?/br> 旃檀五彩鸚在佛界已經絕跡了千年不止,雖然也有卷宗可以查到,卻都沒有實圖,即便是啰嗦跟在菩薩身邊的那些年,也未曾被人認出過一次。 大家對它的唯一印象,便是一只生了靈智嘴皮子賊溜的五彩鸚鵡。 這崇周看起來也不過幾百年修為,是怎么認出它的? 圣仙羅站在蘇吉利后頭,見崇周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啰嗦不動,心知自己的話并未被他聽到嘴里,剛想上前擋住他的視線繼續勸說,后邊的狐阿七就忍不住拉住了她的胳膊。 “阿羅!你別去!” 圣仙羅臉色一黑,頓時不悅,“狐阿七,你能不能別再來煩我?這些東西你都帶走,你也走!我從前沒有稀罕過,以后也不會稀罕!” 一把甩開狐阿七,圣仙羅兩步擋道蘇吉利身邊,這次換成了和崇周面對面瞪視。 本想著要看一場男女主角的感情戲,沒想到半路轉成了奪靈寵大戲,蘇吉利sao了搔自己的頭皮,覺得不能再這樣旁觀下去。 “仙羅,你冷靜點,崇周看出啰嗦不凡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們新婚在即,何必因為一只鳥吵架?” 啰嗦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一只鳥?我可是旃檀五彩鸚!” 因為新婚在即四個字被刺的心傷的狐阿七身子顫了顫。 這劇情,已經被扭向了不知名處,蘇吉利扭頭看了看狐阿七,又看了看還盯著啰嗦的崇周,最后瞪了一眼肩膀上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啰嗦。 “不該你說話的時候刷什么存在感,看看,一場好戲都被你攪和亂了!” 啰嗦氣憤的回瞪她,“明明是崇周饞我,作甚一副都怪我的樣子?是我讓狐阿七找過來的嗎?是我告訴崇周自己身份的嗎?” …… 眼見幾人氛圍越來越奇怪,盯著啰嗦的崇周終于笑了一聲。 他膚色偏白,卻沒有狐阿七自然,有些像鬼族的森白,這一笑,越發滲出些森意然然,“諸位,這里也不是談論的地方。蓮公子來即是客,這位……狐阿七,想來也是個有緣人,咱們不如換個地方慢慢談?” 正中蘇吉利下懷,她剛要應聲,身前的圣仙羅卻一口拒絕,“不行!談什么談!崇周,蓮公子是我的客人,不用你來安排,至于那個人,我不認識,也不是請來的,隨你怎么處置?!?/br> 她狠狠瞪了崇周一眼,留下個好自為之的表情,扯著蘇吉利轉身回屋,臨過狐阿七時半分眼神都沒留給他。 屋外終于只剩下狐阿七和崇周,本來是前任遇現任的火花場面,卻因為方才的場面變得有些微妙。 崇周掃了圈被狐阿七擺出來的寶貝,眼珠子一轉,“你就是狐阿七?” 這么多寶貝,到真算得上是狐族大王子的風范,有錢有權有勢,也難怪圣仙羅會利用自己……崇周的笑容深了兩分。 狐阿七今日身在其中,根本沒有看出崇周和圣仙羅的奇怪之處,他上下打量著崇周,十分確定這個人,除了有座島,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心氣兒順了幾分后,語氣便沒那么在意。 “正是我,阿羅同你提過嗎?” 崇周又笑了聲,“那倒不是,仙羅從未和我提過這些,她心情不好,若是知道咱們還在這里,想必會更不高興,走吧,換個地方聊?!?/br> *** 屋內,圣仙羅拖著蘇吉利坐下,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得交代一聲。 “吉利,不是我故意說崇周不好,他這個人……平時還挺正常,只是一旦……有了什么執著的東西,就會變得很可怕。啰嗦……” “你擔心啰嗦被它看中?”蘇吉利輕笑了聲,她的鳥,怎么可能被人隨便看中就拿走? 當她還是當年那個蘇吉利嗎? 圣仙羅嘆了一聲,也想起來蘇吉利的后臺,心頭稍輕,“是我想多了。習慣了四方無量山,眼界也只有這么大。你又不屬于這里,自然不會被輕易束縛?!?/br> 這是什么意思? 蘇吉利冷靜下來,“仙羅,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婚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幾日我也算看出來了,你和崇周……并非和狐阿七那般,那又有什么緣由需要假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