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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負責看押這里的,是他的師兄隋川。 “無妄海暗牢雖是魔族最大的牢獄,內里看管的卻都是些臨時犯,沒幾日便會被贖走,至于這石壁后的東西,恐怕只有隋川知道了?!?/br> 紅孩兒是在這里不見的,哪有時間出去問隋川? 蘇吉利嘆息一聲,只能撿著現有的消息推斷。 “廉辰長老,你可還知道其他催動玄圓寶令的訣法?” 方才她在石壁外已經試過了,廉辰取寶的法訣想是有時限的,用過三次,再用便什么反應都沒了。 廉辰使勁兒翻了翻回憶,搖了搖頭,“圣女,請恕老夫無能為力,這……等等?!?/br> 雖然他只會一種訣法,可既然都是魔族暗牢,其他訣法說不定也適用呢? 魔族內,可不止無妄海暗牢一處場地。 廉辰將他知道的七種訣法都教給了她,帶著試一試的念頭,蘇吉利再次回到石壁前。 七類訣法,一個比一個繁瑣,好不容易捏完了訣,提刑令卻沒有任何異動,面前的石壁也還是石壁。 蘇吉利犯了愁,心道不該。 沒道理紅孩兒那個啥都不會的就能觸動,她卻……等等。 蘇吉利取出了尋蓮玉,玉內還安放著丹霞琉焰。 她試探著勻出一絲,紅光炸裂亮空之際,石壁上猛地躥出一股吸力,那一絲火光連同蘇吉利終于被齊齊吸了進去。 原來紅孩兒確實是被石壁帶進去了,石壁也并不認什么提刑令,而是認下了紅孩兒一肚子沒熟的三昧真火。 …… 石壁后,依舊是綿延不絕的器粉,唯一不同的是黑沉沉的天際里,多出了一絲紅光。 紅光不定,隱隱約約起伏在模糊的視線中,間或有一兩聲清脆的捶打聲傳來。 ……這里居然真的有人! 還未等蘇吉利動身,沉寂許久的金色葫蘆先發了話。 “蘇吉利!是功德宗佛!前面的是一位功德宗佛??!發了發了!救這一個,抵得上十個普通的功德魂靈??!” 原本打算過去看看的蘇吉利停下了腳步。 “你說前頭那個是個宗佛?” 當年的金蟬子也不過是個上佛,一個宗佛,堪比觀音啊,她打不過的! 可這里是一座魔界暗牢啊,怎么會有宗佛在? 蘇吉利沒理會激動不已的金色葫蘆,低頭將自己上上下下掃描了一圈。 隱魂的時效還有多半天,除了返源之力留下的坑洞太明顯,她藏得還是比較…… 正當蘇吉利自覺良好打算繼續蹲守看看的時候,前頭傳來了一個渾厚沙啞的聲音,不正是被葫蘆惦記的功德宗佛? “出來吧!我都看見你了!” ……也是,她都被吸進來了,人家不知道才有鬼了。 蘇吉利還是有些猶豫,“金色葫蘆,那人既然是個有大功德的宗佛,應該不會難為我吧?” 這可不好說,誰說功德之人永遠都會做善事的? 金色葫蘆嘀咕一聲,裝死了。 蘇吉利吭哧吭哧不愿動彈,前頭鑿鐵的聲音卻終于停下了。 “你再不過來,這小娃娃我可就扔到原火里一道煉化了!” 被威脅到點上,蘇吉利不情不愿的挪了過去。 宗佛的身影在一片火光中清晰起來。 ……咦? 什么宗佛! 居然是個連衣服都沒穿的木頭人? 感應到蘇吉利赤裸的目光,木頭人手中的鐵錘翻了翻,將銳利的那邊朝蘇吉利晃了晃。 “我身魂分離,如今只能依附在這具木頭上,不必驚訝?!?/br> ……身魂分離?同道中人??! 她也分離了,只不過……沒他這么慘。 蘇吉利走進兩分,看清了紅光盛丈之下的場景。 是一個搭建及其簡易的小灶臺,周圍的紅光便是灶臺里一個紅燈放出的。 燈小光大,一看就是個寶貝。 卻沒有紅孩兒的蹤影。 “敢問宗佛,紅孩兒現在在何處?” 木頭人咯吱起腦袋,朝灶臺里點了點下巴。 “我火不夠用,便把他關進去幫我燒火了?!?/br> ……蘇吉利抽了抽嘴角,為大侄子燒了記高香。 果然是因為三昧真火被抓進來的。 第358章 宗佛的交易 “宗佛,紅孩兒的三昧真火還沒練到家,您用起來想必還差些火候,我這里剛巧有幾味火種能派上用場,能不能請宗佛放紅孩兒一馬?” 這宗佛雖然神魂分離附身在一個木頭人身上,蘇吉利卻絲毫不敢露出不敬之意。 誰知道他是不是扮豬吃老虎呢? 宗佛木頭人明顯被蘇吉利說動了,他將灶臺里的燈盞取出來,朝蘇吉遞過去。 “既然你有火種,那放進去試試,若和我心意放過那小童倒也好商量?!?/br> 蘇吉利提到的火種,還是多年前從崔判官手里得來的三脈地火鈴里的地系靈火。 雖然比正宗的三昧真火差了很遠,但如今紅孩兒修行未成,三昧真火能使出一昧靈火都算好的,這三脈地系靈火雖然普通,倒也勉強能用。 她催動鈴鐺,將冒出來的火星盡數灌入到燈盞內。 這燈盞材質不凡,連蘇吉利這個看慣了寶貝的也沒辨出材質,外形像個三葉風扇,葉子通透清潤,吸了三脈地系靈火后,通體的紅光隱綽綽的帶了絲藍光,愈發不凡。 “上佛,你這燈盞……” 還未等蘇吉利好奇一句,木頭人已經利落的將燈盞收了回去。 木頭人的動作有些僵硬,看東西也全靠神魂感應,打量了燈盞片刻后終于嗯了聲。 “三脈地系靈火雖算不得多好,比那時靈時不靈的小娃娃倒也抗用些?!?/br> ……那是自然,紅孩兒如今還未修煉到家,自然比不上這得心應手的靈火種。 蘇吉利靠近兩分,姿態恭謹依舊。 “既然上佛滿意,那可否……放過紅孩兒了?” 木頭人聞言轉了轉腦袋,終于有心思放出神識掃描一下蘇吉利。 這一看,就看出不對勁來了。 蘇吉利一身黑袍遮頭遮面,雖然辨不清模樣,但也是個身形消窕的曼妙身姿,腰間卻單掛了個土里土氣的金色葫蘆。 雖然葫蘆沒了全盛時期的尊容,但木頭人還是一眼就憑那絲絲功德之氣認了出來。 他放下手中的燈盞,兩手咯吱一聲插在腰上,有些失了體統的大喊道,“好啊金瓜子!居然又尋了個人騙,我早就說過,再見到你絕對要扒了你的皮!看錘!” 木頭人話音一落,起手就抄起了身旁的錘頭朝蘇吉利沖了過來! 蘇吉利怔愣一瞬,這才反應過來他喊得金瓜子是誰! 怪不得這金色葫蘆從進來以后就默不作聲,感情是遇到舊識,不對,是遇到舊怨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