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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電話嘟的一聲被掛了,栗恒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半天之后才咽了下口水,站起來走出辦公室,去吸煙區站著。王譽堯的話一般栗恒都不怎么聽,左耳進右耳出。但今天感覺莫名的心慌,心里一陣一陣的顫。屈衍吃緩釋片干什么?站了差不多十分鐘,栗恒出來去了老總辦公室,幾分鐘之后出來急急忙忙的往回趕。本來栗恒下個周才離職,打算訂周一的機票回去。連清看栗恒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就進屋開始收東西,扶著肚子站在門口奇怪的問:“怎么了?”栗恒這才想起來要讓連清收拾東西。“你去收拾一下,我們買最近的機票回國?!?/br>“不是下周才走嗎?”連清的臉沉下來,眼里閃過一絲失望。“那邊兒……,有點兒事兒?”栗恒把衣服塞進行李箱,推著連清的肩讓她回去收拾東西。最近的機票是夜里十點的,第二天中午才能回國。栗恒對緩釋片上癮不是很了解,候機的時候上網查了很多,越查心越涼。“栗恒,我們……?!边B清想問我們怎么要突然回去,還沒問出口,就發現栗恒的臉色特別不好。越來越不好。栗恒捏著手機的手不時抖一下,對連清的問題充耳不聞。什么緩釋片上癮,這就和吸DU是一樣的。栗恒靠在椅背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頭頂的燈,平靜了幾個月的心,一秒鐘就破功了。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屈衍,這輩子才著了他的道。談個戀愛不能順順利利的到頭也就算了,事情還越來越多,越來越復雜。“栗恒?!边B清拉著栗恒的衣袖叫了他一聲。“嗯?!崩鹾慊卮鹆?,說:“讓我,自己待會兒,行嗎?!?/br>連清手指一頓,手收回來之后半天才放回自己膝蓋上搭著。栗恒給許謙維發了條短信,讓他來機場接人,許謙維問怎么突然回國,栗恒也沒說。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到了機場,連清不是很舒服,栗恒都沒管。以往只要連清稍微累一點兒栗恒都不讓,現在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回來,栗恒下飛機的時候連問都沒問一聲。連清跟在后面低著頭,步履緩慢。許謙維已經在機場外面等,栗恒把行李和連清都交給許謙維,招手攔了車說:“我回來再和你解釋?!?/br>從機場回去還要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更是折磨,栗恒坐在出租車里跟骨頭長蟲似的怎么坐都不舒服。在別墅門口下車,栗恒抬頭看了一眼,窗簾全都拉著。按了門鈴還沒十秒,門就開了,一進屋一大家的人。王譽堯、許將在,余夏和屈樺也在。屈衍不在客廳,余夏靠在屈樺的肩上抹著眼淚。“怎……?!崩鹾闵ぷ痈蓾膯柾踝u堯:“怎么回事兒?”“屈衍在樓上,醫生也在,你自己上去看吧?!蓖踝u堯指了指樓上說:“不過他這會兒應該睡著了?!?/br>栗恒幾步沖上樓,猶豫了一下打開臥室的門。屈衍真的睡著了,黃文瑤在一邊寫病歷。“他怎么樣了?”栗恒回手把門關上。“你是栗恒?”黃文瑤抬了抬眼鏡,把筆放下。屈衍睡得很熟,栗恒和黃文瑤說話也沒把他吵醒。栗恒走到床邊看著屈衍,首先覺得屈衍瘦得太多,整個人瘦得眼窩都快凹進去了,臉色蠟黃。“是?!?/br>“他因為LSD引起頭痛頭暈和經常性的幻覺,接著為了緩解疼痛吃了四個月的馬菲緩釋片,藥物上癮。我剛給他吃了點兒安眠藥,他現在睡著了?!?/br>藥名一個接一個,栗恒對緩釋片都還沒完全搞清楚,又來了一個LSD,腦子里神經都快打結了。“醫生你說簡單點兒?!?/br>“lsd是一種致幻劑,他因為服用了少量的LSD引發幻覺,頭暈、頭疼,緊接著為了緩解癥狀,他長時間服用了緩釋片,導致藥物上癮,就和你想的差不多,吸du一樣?!?/br>“呵?!崩鹾阈α艘宦?,不知道這會兒自己應該給點兒什么反應。心里腦子里一團漿糊。屈衍安靜的躺在床上,除了瘦,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栗恒盯著屈衍看了一會兒,轉身又下了樓。“到底怎么回事兒?”栗恒問客廳里的人:“我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白癡?!?/br>屈衍什么時候吃的那個鬼LSD,為什么又要吃緩釋片,現在到底要怎么辦?許將是從碧魯斯就一直了解情況的人,看了眼還在哭的余夏,和栗恒說:“屈衍在碧魯斯的時候和孫禹佳是因為被人下了LSD,他以為他看到的是你,所以才和孫禹佳上床。接著回國之后,他就經常性頭疼頭暈,還不時出現幻覺。他正在想辦法對付孫禹佳和蔣玉秋,覺得這樣太影響自己,就在黑市找人買了緩釋片,一吃就是四個月?!?/br>屈衍和孫禹佳上床,真的是有原因的。栗恒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屈衍為什么從始至終一句都不解釋。一開始栗恒相信屈衍有苦衷,相信了很長時間,直到時間越來越長,屈衍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過,栗恒才覺得自己錯了。屈衍和孫禹佳上床沒有任何原因。現在有人站出來告訴栗恒,屈衍和孫禹佳,是因為致幻劑。那這半年經歷的這些失望和折磨,是為了什么。“他一句話都沒和我解釋?!崩鹾憷湫α艘宦暎骸拔覇栠^他兩次,你有什么要說的嗎,他都說沒有?!?/br>“恒恒?!庇嘞哪ㄖ蹨I說:“小衍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是因為藥,但他和孫禹佳畢竟是真的發生關系,連孩子都有了,他還怎么面對你?!?/br>栗恒猶如被人當頭一棒,打得頭暈眼花。“說不說是他的事兒,原不原諒他,應該由我決定?!崩鹾闾ь^忍住眼淚:“可是他沒說,他連我原諒他的機會都不想要?!?/br>“栗恒?!蓖踝u堯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屈衍喜歡把事情藏在肚子里一個人承擔,他是覺得對不起你,覺得你沒有他或許會更好,不需要再經歷這些痛苦,不需要再面對媒體,面對孫禹佳虞舒倪這樣的人逼迫?!?/br>“他憑什么替我決定!”栗恒哽著嗓子喊了一聲,眼淚從眼角滑下來。今年是栗恒哭的最多的一次,栗恒記得自己從來沒這么哭過,沒這么頻繁劇烈的哭過。就算是當年和屈衍鬧的時候,也沒這么哭過。屈衍剛醒就聽見栗恒的聲音,閉著眼睛讓自己平靜幾秒,起來出了臥室。栗恒站在客廳里仰著頭哭,屈衍看到他這樣,每一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