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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曾有過。 而江凜犯過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沒有將齊雅的事告訴江如茜,直到齊雅主動找上江如茜,由此引發了那場火災。 江凜深深闔眼,吐出一口氣,她撐住額頭,拼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你們司家人少閑得難受來惡心我,別以為誰都擠破了頭想跟你們搭關系?!苯瓌C實在覺得自己脾氣夠好,她淡聲道:“齊雅我告訴你,你們這些年活得夠滋潤,難以割舍的東西也多,可我不一樣?!?/br> 她定定看著齊雅,一字一句:“像我這種窮兇極惡的人,你絕對不會想看見我發起狠來的樣子?!?/br> 齊雅被她噎住,正欲回擊,然而在撞上江凜的視線后,她脊背一涼。 那是如何陰冷的眼神。 晦暗、殘冷、喋血、充滿了戾氣。 簡直就像是暴徒一般。 若說之前齊雅只是為江凜的臉色發怯,那此時,她就是真真切切的被江凜散發的氣息嚇到了。 “你……”齊雅好容易才開口,卻發現自己聲線含著些許顫抖,她惱羞成怒,正想拿江如茜來威脅,但看著江凜的模樣,她立即噤聲。 像江凜這種一無所有的瘋子,發起狠來才最可怕。 齊雅忿忿跺了下腳,也顧不得儀表氣質了,她起身便快步走向門口,摔門離開。 江凜一雙眉擰得死緊,許久她嘖了聲,一拳砸在桌上,指關節與桌面相撞的聲音無比沉悶,有些駭人。 手都泛了紅,她也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辦公室門再度被人推開,只是多了小心翼翼的意味在內,連合上的動作都是輕柔的。 林天航腳步輕悄悄地走上前來,他看到江凜的臉色就知道她不開心,卻也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便安安靜靜地待在旁邊。 余光瞥見江凜的手骨節紅腫,他明白是jiejie剛才發了脾氣,心疼得眼眶直泛酸意,不禁伸出兩只小手將其包裹住,吹了吹,嘴里還念叨著:“吹吹就不疼了,jiejie要開心啊?!?/br> 江凜本在出神,冷不防聽見林天航的聲音,她回過神來,后知后覺發現手在隱隱作痛,想必是剛才砸的。 心頭那點兒陰郁被她暫時揮去,江凜輕輕抽回手,摸了摸林天航的腦袋,反過來安慰他:“我沒事?!?/br> 林天航見她方才眉眼間的陰沉散去不少,舒了口氣,“jiejie,你也是很多人的寶貝,不要為了不相關的人受委屈?!?/br> 江凜聽這話有點兒耳熟,仔細一想,可不就是她自己說過的話? 小家伙倒是會活學活用。 江凜頷首:“謝謝你?!?/br> 林天航呲牙:“不用謝!” 由于江凜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好,所以林天航便乖乖坐回小沙發,捧著書看。 林天航偷偷摸摸地瞟了眼江凜,見她神色認真,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這邊,便悄悄將手機拿了出來。 他給賀從澤發了條短信過去:【哥哥,jiejie受委屈了?!?/br> 等了大概幾分鐘,賀從澤回他:【怎么回事?】 【一個阿姨來找jiejie,說有事,但jiejie好像很討厭她的樣子……那個阿姨離開后,jiejie也很生氣?!?/br> 遠在賀家的賀從澤看這寫兩行字,長眉蹙了蹙,發過去:【你認識那個阿姨嗎?】 【不認識?!苛痔旌綄嵲拰嵳f,然而信息剛發過去,他便想起些細節來,忙進行補充:【但是jiejie好像叫她“司夫人”,哥哥你認識嗎?】 這次很奇怪,信息發過去后,賀從澤那邊停頓了有一分鐘,才回他:【算是認識,你知道她們說了些什么嗎?】 【沒有,jiejie讓我先去外面等一等,我看阿姨離開了,過了會兒才敢進辦公室?!?/br> 賀從澤看著這條信息,若有所思。 母親崔妍瞥向他:“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什么,和朋友聊天?!彼π?,“對了媽,你和司夫人認識嗎?” “齊雅嗎?”崔妍回想了一下,卻是皺起眉頭:“不算認識吧,我挺討厭她的,總覺得她有些奇怪,給我一種太刻意立人設的感覺……你問她做什么?” 賀從澤不著痕跡地敷衍過去:“之前碰巧遇見了,覺得面生,隨口問問?!?/br> 崔妍便也沒多疑,不再過問。 而賀從澤的眸色,無聲沉下。 齊雅……他本以為和司家恩怨無關的一個人,看來也并非那么簡單。 那當年的火災,是否也有她的一份嫌疑? 司家的事情遠遠沒有那么簡單,賀從澤深知自己了解到的只是事實的冰山一角,雖然江凜說過不想讓他繼續了解,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推理這其中的人物關系。 指尖停留在手機屏幕上,許久,賀從澤打出一行字,發給林天航:【我會處理好,你待在江凜身邊,好好陪她?!?/br> 林天航迅速回道:【好的,哥哥加油,你要怎么處理那個阿姨呀?】 幾秒鐘后,他收到了賀從澤的回復—— 【錘爆她:)】 年幼的林天航感受到了威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子。 賀從澤收起手機后,便思索著是否該對司家有所行動了。 他總得讓別人知道,她江凜是個動不得的人。 ☆、44 天有不測風云, 老天要你倒霉, 從來不看時機。 江凜的安穩日子沒過了幾天,A院就出了事。 蘇楠負責的那位老太太,突然病情急轉直下,整個人陷入休克狀態,直接被送進了手術室。 江凜是半夜接到電話的,她那時已經睡著了,本來困意還未散去, 在聽到對面說“心跳驟?!彼膫€字后,她如同被人迎頭澆了盆冷水,渾身發冷。 怎么會這樣?! 江凜匆匆忙忙換好衣服, 洗了把臉便沖出家門,急慌慌趕去了A院。 手術室門口, 病人家屬面色蒼白憔悴,顯然是剛剛哭過的,給江凜打電話的值班醫生站在旁邊, 神情焦灼。 江凜幾步上前,抬頭看了眼高亮著的手術室門牌, 擰眉:“怎么回事?蘇醫生呢?” “蘇醫生先到了, 現在正在手術室里?!敝蛋噌t生道, 語氣有些顫抖:“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之前一直好好的,剛才人突然就不行了,心跳都沒了, 嚇了我一跳,通知準備急救后就給你和蘇醫生打了電話?!?/br> 既然現在人在手術室里,就說明還有搶救的希望。 但是怎么會突然這樣? 江凜分明記得自己前幾日還看過老太太,自從換了新藥后,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怎么會突然病情惡化? 沒有理由,沒有征兆。 江凜心情沉重,她在手術室外等著,這一等,就是到了天亮。 最終,手術室的燈黯下,老太太被醫生推了出來。 家屬忙起身上前,由于坐久了腿麻,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