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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豪住在江堯附近,梁子豪離她家都不遠的話,江堯肯定也不遠啊。 上車沒多久,許柚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十分鐘不到,她睡眼朦朧地瞧見一處兩三層高還帶有庭院的小別墅,內里有個管家給他開門,車開進去停好后,那人問候了聲,“少爺,你回來了?!?/br> 許柚感覺額頭很燙,不僅僅是腦袋,全身都有些guntang和酸軟,四肢還有點發顫、發冷,毫無意識地又被他抱起,進了室內,最后整個人跌進柔軟的床褥中…… 喝了一杯溫熱的淡鹽水,吃了一顆藥,后面發生什么,已經不大記得清了。 只依稀知道她困倦得厲害,冷得蓋著被子,蜷在大床中央,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51章 . 51.【大修】 承諾 許柚的生物鐘一般在早上七點。 晚上十二點睡覺, 七點起床,七點半出門,八點正好到公司開始上班。 但昨晚顯然比平常早睡了幾個小時, 天還沒亮, 她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抱著被子聞到微弱的似有若無的熟悉氣息,睜著眸,茫然地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這臥室,肯定不是她的。 也不像林冉家的那個。 偌大的臥室內里布置的家具不多,裝飾也幾乎沒有。 裝潢以銀灰色調為主,遵循著一定的質感原則, 寧缺毋濫,窗前的一張書桌,包括書柜和衣柜, 以及上面的一些擺設, 都是冷色調的東西, 整體看上去干凈而清貴。 許柚透過書柜頂層的透明玻璃瞧見幾本大塊頭的醫學書, 就辨認出這是誰的房間了。 她深吸一口氣, 咬著唇,探了探自己的額頭, 還有些發燙, 鼻子也被堵住了一般, 不能呼吸,只能輕輕地用嘴呼氣。 上了一趟山, 就為了找個許愿牌。 引發了這么多后遺癥,又是中暑,又是感冒, 又是發燒的。 現在還睡在了江堯的臥室里,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不真實,仿若一碰就碎,會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她拉扯回來。 許柚掀開被子,赤著腳下床,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書桌旁逡巡了一圈。 電腦是純黑色的輕薄臺式,正關著機。 桌上放著幾本書和兩支鋼筆,書桌木料材質極好,但一看就是十幾年前的款。 許柚拉開椅子坐下,托腮幻想了一下。 十幾歲的江堯是不是在這張桌子上寫過作業?是不是也曾坐在這兒看書看到深夜? 桌子內置了幾個抽屜,許柚沒有打開。 而是走去書柜旁看了眼,隨意掀開一層的門,瞧見里面的擺置了各種類型的雜書,但大多都是全英名著。 她能粗略看懂一些,肯定沒江堯那么厲害。 畢竟她學英語全是應試教育,在大學也只考了四、六級,算是劃水飄過,感嘆了一聲,正要關上那扇門,去找找江堯在哪兒。 忽然,眼尖地瞥到一個異常熟悉的埋藏在記憶深處又似乎很遙遠的東西。 ——它藏在書柜的角落里,特別嚴實,不細看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許柚擰著眉,拎出來拿在手上端詳了幾眼,想起自己曾經也買過一個類似的結,本來是打算送給江堯的,跟現在手上這個……有點相似。 ……不對誒。 當年她從老奶奶的鋪子里買回來的結是怎么樣的來著?大小跟這個……應該差不多,形狀有點想不起來了。 她盯著紋路細看回憶了一下,想得越深,心就砰砰亂跳得越厲害,隨著她的懷疑,仿若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許柚盯著與當年一模一樣的平安符,瞳眸驀地擴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但又覺得真相就是她想的那樣。 再聯想到前天在醫院的時候,林冉說江堯早就喜歡上她的話,心里的某種想法,更加確之鑿鑿。 她將平安符捏在手心,要找江堯問個清楚。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兩人的視線,毫無預兆地撞在了一起。 對上男人深沉的眼眸,許柚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唾沫,視線直直地看向他,在他問出“怎么不多睡會兒——”時,打斷他的話,抬起那只拿著平安符的手,干脆地問:“江堯,這……這個東西……是你的嗎?你是買的還是撿來的,或者是在別的什么地方拿到的?是什么時候拿到的?” 許柚沒有問得太過絕對,但話語間早就泄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江堯瞅著那個平安符,瞇了瞇眸,臉上露出一種“怎么被你發現了”的神情,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想掩飾可對上她確信的眼神時,又說不出謊來。 他上前,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問:“還有不舒服么?燒退了一點了?!?/br> “不是?!本瓦@么被無視了問題,許柚更覺得他有鬼,“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這么多,我怎么答?”他語氣有些平淡,卻沒有絲毫不耐,“你到底想問什么?” “這個平安符你是什么時候得到的?” 男人嗓音低沉,頓覺有種被她窺視內心的錯覺,想來撒謊她肯定是不信的,瞧著這眼神估計是早就篤定了這個物件的來源,“高中,怎么了?” “高中?”許柚眸光微亮,一眨不眨地迎上他的視線,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可置信,以及怎么也挽不下來的唇角,“可這個……好像是我買的,跟我之前買的那個簡直一模一樣?!?/br> 江堯似乎不清楚這個東西她是打算送給誰的,因而有些緊張,怕她生氣,低頭盯著她較真的小臉:“這對你來說,很重要?” 許柚點頭,當然重要。 如果這個平安符后來被她在書包或者家的某個角落找到,可能就不重要,因為那時候他已經出國了;但如果這個東西現在出現在他家,并且過了十年還完好無損地保存著,能不重要嗎? “行,我告訴你?!苯瓐驍〗o了她,“你的?!彪S后,怕她生氣,又補充解釋了幾句,“但我不是故意藏著不給你的,我也不清楚當年怎么了,忽然像個變態,就這么拿了回來......你是不是找了很久?原本打算給誰?” “真的嗎?”相較于他謹慎的語氣,她反而開心得不得了,一種復雜又驚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像一個等了許多年終于討到糖吃的小孩。 江堯問,“笑什么?我剛覺得自己是個變態,現在看……你笑得更變態……” “你才變態?!蓖蝗槐簧妨孙L景,許柚瞪他,“江堯,我發現林冉說你悶sao,是真的夠悶的。當年我買來準備送給你的平安符,被你一聲不吭拿走,這是給你的,你拿了好歹跟我說一聲,害我難過了那么久,還擔心會不會不吉利,現在都被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