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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新學期的開學熱潮,飛機票很貴。 黎平君并沒有陪她過去,幫她整理好一切行李,將她送去機場,在航站樓內說了許多叮囑的話。 這是許柚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單獨出遠門。 黎平君擔心是肯定的,還覺得自己沒用,掙不到什么錢,配不上女兒的努力,特害怕她在外面被人嘲笑。 因此,她專門花了大價錢偷偷給許柚買了電腦、手機、手表,加起來花了將近一萬塊錢。 許柚登機后,安安靜靜坐在靠窗的角落,望著窗外一架架平時只在天上見過的飛機。 覺得很神奇,拍了張照片給林冉:【我準備走啦!】 林冉:【哇?。?!】 林冉:【一路平安,到了說一聲,我告訴你一個超級大消息?!?/br> 許柚笑了下:【什么消息???】 林冉:【到了再跟你說?!?/br> 許柚:【?】 許柚:【你這不是成心讓我在天上都不安穩嗎?】 林冉:【反正也沒多遠,你睡個覺就到了,但依我對你的了解,你在飛機上肯定不會睡覺,一定要看夠外面的云將機票錢都賺回本才罷休?!?/br> 許柚:【……就你話多?!?/br> 空姐提醒許柚關機。 她關掉手機,瞄了眼手上的電子表,時間顯示是二〇〇九年八月二十四日十點十七分。 此刻,距離她說出那句“我也想去北京”,過去了一年半。 時間真如梁子豪當時所說的那樣,一眨眼就過去了。 去北京這件事。 她真做到了,卻沒了那個人在身邊。 到北京后,林冉兌現起飛前的承諾,給她公布了一個大消息—— 【我跟梁子豪在一起啦哈哈哈哈?。。。。。?!】 許柚并不驚訝,只覺得這是遲早發生的事兒。 但她還是酸不溜秋地回了兩個字過去:【恭喜?。?!】 不要像我一樣,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一定要狠狠地幸福下去。 …… 二〇 一一年的春節。 家里多了兩口人,許柚有了新的爸爸和弟弟,黎平君二婚了。 結婚對象是一個電子廠的老板,叫周長青,目前所有的事業都是他自己白手起家,逐漸建立起來的。 跟前妻和平離婚后的第二年遇到了黎平君,兩人一拍即合,戀愛一年后經過雙方子女的同意都領了證。 周長青希望許柚和黎平君都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 這不,許柚剛從北京回來,就要加入搬家的行列,她已經在房間收拾了一上午。 中午草草吃完飯,繼續收拾。 收到最后,她專門找了個箱子,將所有有關于江堯的東西盡數裝進里面,并用膠紙密封了起來。 將東西搬去周長青家的途中,黎平君問過許柚:這是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 許柚搖了搖頭,沒吱聲。 被她問煩了才說,只是一些不重要的玩意兒。 但她心里很清楚,這不是什么玩意,是她年少時的夢想,是她再也找不回的少女心事,是她不甘心、至今難以丟棄的遺憾。 …… 許柚大學后,留了長發,學會了打扮,也學了很多以前從未嘗試過的技能。 為了讓性格活潑起來,她專門報名了學校的廣播站,給自己找了點兒事做,也讓自己多說說話。 二十歲的許柚漂亮長開了不少,身高從高中的一米六拔到了一米六三,烏黑柔軟的長發落在肩上,皮膚白如瓷玉,眼睛漆黑明亮,干凈水潤,文靜獨立的個性能招來了不少男生的喜歡。 有人跟她告白過,是同一個專業的男同學,但都被她拒絕。 二〇一一年的北京初雪在十一月底降臨。 許柚跟舍友出去逛了一圈,冷得發抖卻仍堅持在雪中望著這銀白的天地,瞧著滿天的雪花自晴天飄落。 舍友問:“你家鄉那邊也經常能看到雪嗎?” 許柚點了下頭:“一年會下那么幾場?!?/br> 舍友感嘆了聲:“真好,本南方人只有在大學才體會到,真的好漂亮??!跟韓劇里一樣,我們過幾天去故宮轉一圈吧?拍一下照片什么的……” 許柚想了一下最近有什么安排:“可以啊?!?/br> 舍友:“可惜我們都是單身狗,這么美的初雪,就應該跟男朋友一起出來看啊。你看前面那一對......都親上了,也不怕吃到雪碴子。柚子,你有喜歡的人嗎?我看我們學院有挺多男生喜歡你的,但是你好像都沒什么興趣......” 許柚安靜地垂下眸,將飄在她手上的雪粒捏碎,片刻才說:“有啊?!?/br> “有?”舍友不可思議道,“誰???是我們學校的嗎?能被你喜歡,那一定長得很帥,很優秀吧?” 許柚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突然就止住了聲音,沒聲兒了。 舍友瞧她臉色,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走回宿舍的路上,許柚淺棕色的雪地靴踩到雪地上“吱吱”地響,她默了默,獨自想著事情...... 三年了,江堯。 你還記得我嗎? 這個冬天過去,我就真的不要再喜歡你了。 ——這是她做過無數次卻從來沒有實現過一次的決定。 許柚每次都告訴自己,要忘記過去,要忘了他。 卻從未真正做到。 ...... 二〇一二年的六月,是全國都在狂歡的畢業季。 彼時,許柚才大三,還有一年大學畢業。 江囈在宿舍化好妝,全部捯飭完畢,一邊前往校門準備拍畢業照一邊打了個電話給江堯:“喂!人呢?怎么還沒到?” 電話那端的男聲稍許低沉:“爸開車走錯路了,正準備繞回來?!?/br> 江囈不客氣地懟過去:“你不會開嗎?” 江堯說:“沒國內駕照?!?/br> 江囈不耐煩地“唉”了聲:“行吧行吧,快點啊,都提醒過你們早點出門了,又不聽?!?/br>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江益平將車停進校園指定的位置,緊趕慢趕地下車。 江堯也頂著炎炎烈日從副駕駛位出來,走至后備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畢業花束和一些亂七八糟拍照需要的裝飾和氣球。 三個人,每人手上都拿了點,順著人流往校門走。 這是江堯第一次走進北外,通往教學區的各種路線根本不熟,周圍都是談笑嬉鬧的學生,在國外習慣說外語的緣故,突然變回中文還有點不太適應。 跟著兩位家長的腳步,單手拎著一束花走在身后,因為最近在跟一個實習項目,還時不時低頭瞥一眼手機。 白衣黑褲,肩寬腰窄,大長腿,趨于成熟的干凈氣質。 一路上,招來了一堆花癡的少女心,紛紛討論這又是哪個學姐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