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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的話,算了吧?!?/br>充滿惡意的毒刺也扎得萊恩滿身是傷,當他的憤怒慢慢退去,終于意識到自己鑄成了大錯。他以為的自我保護就是致對方于死地,但他忘了他面前的是安珀。他完全沒有面對過這樣的局面,他的指甲幾乎陷進了rou里,他茫然困頓地又叫了一聲:“Ann?!笨上]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抿著嘴巴向后退了兩步,也和安珀保持了同樣的姿勢靠在了墻面上。他什么也做不了,但他卻固執地不想離開。被告律師因為被打裂了鼻骨不能再出席庭審,審理延期至十五天后。杜德向檢察官提出了一些實質性的建議,希望能在下一次的庭審中起到作用。雷蒙和拉蒙娜約定了再見面的時間,他十分驚喜地發現拉蒙娜對Zoo也有一定的了解,并表現出了較強的加入意愿。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萊恩·賽道爾會專程來還一趟鞋子,以至于看到捂著鼻子狼狽逃離衛生間的被告律師,他也覺得對方罪有應得。“Ann在哪?”他打電話詢問奧列格具體位置,因為安珀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他看起來不太好,我已經和杜德先生說明了情況,現在正在回酒店的路上?!眾W列格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司機,“萊恩·賽道爾和我們在一起?!?/br>SideStory:Intruder(6)“相關情報我已經傳給你了,請別…萊恩主動提出可以推遲兩天啟程,實際上他和杜德只是臨時結伴去往同一個地方,他們的目的不同,將要面臨的一切也不盡相同。蘭斯代爾不斷打來電話催促,安振越對Firework這次提供的服務非常滿意,作為第三方幫助他們和佩雷斯家族連了線,時間緊迫,不允許任何的浪費。“我說了晚兩天?!比R恩坐在酒店套房的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玻璃擺件,那是個不規則的幾何體,在他看來毫無美感可言。他無法得知安珀的狀況,因為那個該死的雷蒙·蘭斯頓不讓他靠近房間半步,甚至挑釁般地稱呼他為野蠻人。說真的,他很想動手讓雷蒙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野蠻,但對方是Zoo的成員,他如果還想抓住安珀——他當然會抓住,他不會允許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他只能微笑著回應挑釁。“雷蒙,我覺得你應該給我和Ann一點獨處的時間,不夜城有很多新奇的玩意,你完全不必浪費在這?!?/br>雷蒙抱著手臂一臉冷漠地看著他:“賽道爾先生,看我的口型:不可能?!?/br>萊恩冷笑了一聲:“等我把Ann搶回來,我會讓你每次看到我都后悔和我說了這樣的話?!?/br>他宣告所屬權的方式幼稚又可笑,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會繼續任性下去,只要可以找到突破禁錮的方法。蘭斯代爾繼續徒勞地想要說服萊恩:“那批貨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在南歐的貿易受到了阻撓,佩雷斯家族能扣押我們的貨物,一傳十十傳百,效仿他們的只會更多。但你要知道,如果我們能和他們搭上話,簡單的打個響指的功夫,商路就會變得暢通無阻,我們甚至能剔除亞東航運,老家伙的胃口太大,40%的利潤真希望能撐死他!”他沒有得到回應,懷疑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聯絡并沒有中斷,“萊恩,你在聽我說話嗎?”“晚兩天吧,蘭斯代爾,我有點累?!?/br>蘭斯代爾氣的想摔手機,他一直在領教萊恩·賽道爾式的獨斷專行。萊恩就是個獨裁者,控制著他接手的一切,隨心所欲地開始、結束。Firework的確需要他的智慧與決斷,但以后呢?他承認自己的能力沒有萊恩強,但他卻有萊恩從來不在乎的危機感,聰明人解決問題的辦法總會比問題來的更快,接連不斷的成功只會讓他們更加膨脹。他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你什么時候能聽一聽我的建議!”“我在聽,我在聽!”萊恩突然抓起那個礙眼的擺件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的到處都是,還有幾顆更細更小的跳起來劃破了他的臉。他喘了幾口氣,蹭掉血漬說:“抱歉?!?/br>對面的動靜嚇了蘭斯代爾一跳,他不得不緩和語氣詢問:“出什么事了?”萊恩又把目光移向門邊,他知道自己心里隱藏著某種期待,期待安珀能聽到聲音,趕過來看看他,當然這一切并沒有如期發生。他摸著額頭,溫度似乎偏離了正常值:“我病了,需要休息?!?/br>蘭斯代爾知道萊恩在敷衍他,也知道萊恩決定的事沒有再更改的可能,自己只能竭盡全力去周旋。于是轉移了話題:“關于之前你提到的那起性侵案并不好處理,雖然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讓列儂入獄一段時間,但孩子受到的傷害完全沒有辦法彌補?!?/br>“我們要是找人揍他一頓呢?”“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這么簡單的就交給我吧,進去后會讓他吃到苦頭的?!?/br>聽著蘭斯代爾帶著笑意的話語,萊恩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壓抑的情緒,眼眶一熱就掉出了眼淚。他真想讓安珀也聽一聽,他希望得到的一直不多,只是盼望他在乎的人能夠理解他。在碧海與藍天的交匯處,一行人抵達了南歐。不同于本國的現代氣質,它所孕育的是一種浪漫的情懷。他們懵懂地闖進了世外桃源,接受著繁復的問候,融化在了炙熱的陽光中。杜德此行是為了考察分會選址,行程相對輕松。出了機場,萊恩就打算和他分道揚鑣,他自己帶了一支保鏢隊伍,去履行他拖延了兩天的義務。Firework私運來的槍支在港口被劫,挑起事端的家伙還殺害了他們四名護航的員工。前期的交涉沒有任何進展,對方說是因為員工實施了惡劣的敲詐,他們才開了槍。一切理由冠冕堂皇,只能由上層出面進行協商。連續不斷的低燒嚴重影響了萊恩的思維運轉,他知道這樣很可能讓自己命喪于此,但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解決病癥。和杜德道別后,他又叫了一聲安珀,也許是他太可憐了,對方勉為其難地看向了他。他借助病人的無助,不管不顧地拉著安珀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小聲說道:“Ann,我生病了。你幫我記住,我是去見佩雷斯家族的愛德華多。我知道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