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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等你真好了再開機,這你就別擔心了?!?/br>經紀人說著偏頭看他,眼睛瞬時被一道光閃了一下,不禁凝目去看光線來源,卻見毛彌原先空空蕩蕩的手指上正戴著一個別致的戒指,伸手就要去摸,被病患靈活躲過,還徒增了一分警惕。劉文魏收回手,啼笑皆非:“這應該不是你家霍天王送的吧?”毛彌理直氣壯:“在意涼買的?!?/br>“看品種你這三年工作莫不是白干了?”“……沒到這個程度?!泵珡浹凵裼我?,不正面看他,心道也就兩年半白干而已。劉文魏嘴張合幾下,愣是沒想出什么雞湯文學來教導這位被美色迷昏了頭的藝人,便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樣:“皇上,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國庫空??!微臣日夜為皇上勞心勞力,只盼著我大彌皇朝繁榮富強……”“你的禮物在桌子上的包里?!?/br>張大的嘴立即合上,他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竄進房間里,準備一賞禮物,門還沒關上,就聽見他一聲乍喝,把毛彌嚇得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他他他他他就在陽臺上,您請便!”劉文魏驚慌失措。霍靖楚冷淡的眸光掠過他,把包扔過去,再打開了大門,隨即轉身走向陽臺,走得干凈利落,仿佛他只是開門放走一團空氣。劉文魏抱著滿包禮物,左右環顧一圈,認命地從他指定的大門奪門而逃。“起床氣?”毛彌好笑地問。方才還能將活人嚇倒的冰冷神色霎時化為了滿眼柔情,男人俯身仔細看著他,聲音低?。骸疤珕?,嚇嚇他?!?/br>“新養成的惡趣味么?”霍靖楚沒有回答,而是驀地單膝跪了地,雙手摟住毛彌的腰,仰頭凝視他的雙眸:“戒指?!?/br>提起這事,他卻沒了在經紀人面前的理直氣壯,而是雙頰飄紅,細聲道:“嗯……小……小禮物?!?/br>霍靖楚又執起他的右手,兩人的戒指擺在一起,當真是天生一對,賞心悅目。“被你搶先了,”霍靖楚從他泛紅的指尖一路吻下去“你要怎么賠我?”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送禮的居然還要被問“怎么賠”,段數太低的毛彌睜大了眼睛,望著此兀自親吻手指的新晉流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低低的震笑從男人胸腔傳出,霍靖楚眼神熾熱,仿佛豢養了一簇噬人的火光。自從認識毛彌后,他就像全身都是引子,一有風吹草動,就算只收到一個笑都能燃起燎原之火,將他從里燒到外,一顆心guntang得驚人。下巴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拈起,霍靖楚順著姿勢站起,居高臨下地含住他的唇。舌尖勾勒了一圈身下之人優美的唇線,滿意地聽到毛彌急促的呼吸。“賠給我一個吻?!?/br>霍靖楚貼著他柔軟的唇瓣說。“你要用戒指把我的余生都圈起來,而我只要一個吻?!?/br>“怎么想都是我虧了?!?/br>毛彌雙手搭上他的肩,高挺的鼻子與他蹭在一處,聽完這番宣言促狹道:“霍先生,我可以理解成這是求婚么?”還以為自己占了調戲上風的霍靖楚:“……”霍先生連耳根都紅透了,被光一照耳朵就像透明了一般,他輕輕咬了一口毛彌的唇,“這樣的求婚不符合我的審美。實際上,婚姻只是一個儀式,就算婚姻制度湮滅,我也會跟著毛先生死乞白賴過下去?!?/br>“所以這不是求婚?”霍靖楚百口莫辯,進退兩難。他當然想求婚,可惜自己手上戴著心上人偷買的戒指,對方還是一個傷員,一窗之隔的兩個老人正在草地上為一瓶奶打架,他想這世上再不會有這樣窘迫而倉促的求婚現場——更何況還是被催促著的。霍先生輕嘆一聲,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日月明鑒,“寶貝兒,我日夜都想和你名正言順,公開于天下。我時刻都準備著,從看見你的一天起,我就覺得這一輩子都要和你纏上,看見你,我就看見一生。但是……你還沒有準備好?!?/br>毛彌一愣,啞口無言。“就像我說的,當你準備好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鄭重的求婚。這個條約沒有期限?!?/br>毛彌被他說得笑了起來,心酸也消失殆盡,捧著他的臉道:“你是惡補了什么愛情么?你戴著我的戒指,等我準備好,當然是由我來求?!?/br>一句求之不得正要說出來,就聽門外一個人跌跌撞撞跑進來,極煞風景地喊道:“毛彌!我忘了和你說!”劉文魏頂著霍靖楚殺人的目光,硬著頭皮繼續說:“我忘了說……你晚上記得開電視,首都衛視的電影欄目有你的專題?!?/br>說完不用人趕就飛速離開了現場,生怕晚一步就要被人扔出窗外。剩下兩人目送他形象盡失的背影,相視一笑,算是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了。第61章小雨飄灑,陰霾的天氣驅散走最后一絲秋意,寒氣順著長假回歸的車流席卷整個城市,道路常日潮濕,走在街上四處都是低咳不止的路人。便利店只剩下一個還算康健的店員,整個上午迎客的電子音都不曾響起過,她抱著老舊的電暖壺,趴在收銀臺上昏昏欲睡。“叮咚——歡迎光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睡意,店員反射性地站起來,露出禮儀式的標準微笑。來人高高瘦瘦,戴著一頂毛線帽,高領毛衣將他一半的臉都圍了起來,外罩一件深秋色的大衣,他手上捂著一杯熱咖啡,另一手提著一把*的黑色雨傘,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啊,籃子在這,傘放進來吧?!币庾R到一早沒能開張連傘桶都沒拿出來,店員手忙腳亂從柜臺下拿出一個插傘的裝置,放在了門口。“多謝?!彼谕饷姘褌闵系挠晁陡蓛?,再把傘面規矩得整理好,才將它小心放進去。店員保持著微笑,目光跟著他的身影在便利店里來回轉悠。客人很眼熟,這是她除卻養眼之外的第二個想法。“請問您需要什么?我可以幫您找?!?/br>客人搜尋的目光一頓,轉身看她,堪堪露出的眼睛就像兩灣剛剛融解的湖泊,此時帶上了幾分局促的羞意,“馬蘇里拉芝士,我常去的超市沒開門,你們有么?““有……有的?!钡陠T晃著馬尾辮跑到角落的冷凍柜邊上,取出殘存的一盒芝士“還需要其他的嗎?”“聽說便利店有寵物土豆泥?!?/br>“都在這?!彼淹炼鼓嘁材贸鰜?,帶著人到柜臺結賬“一共275元?!?/br>迅速劃卡付了賬,店員試探性地問道:“您……您是毛彌吧?”毛彌眼睛一彎,應該是在微笑,他取出傘,推開門,寒風趁勢從縫隙里擠進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