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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又紅了,轉頭瞪了眼看著他們壞笑的熊拉爾。兩人好不容易說完了話,霍靖楚環視了一圈惡劣的環境,突然起身道:“我先帶你下去?!?/br>一個隊員立馬反對:“你的身體狀況和他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支撐你再經歷一次下山,而且現在形勢還沒穩定,別沖動?!?/br>霍靖楚陰沉著臉陷入了沉默。毛彌摸了摸他的臉頰,讓他的頭靠在自己懷里,如催眠般小聲道:“你需要休息,先睡一覺好不好?”聽著他的聲音,一直因為擔憂而無法發覺的疲憊終于涌上了身體,連日的cao勞,超出負荷的運動,讓他聽話地剛閉上眼就沉沉睡了過去。毛彌將他輕輕放倒在巨石上,蓋上他們帶來的新毯子,就這樣坐在石頭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他不會問他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真的跑過來,也不會說其它擔心的話。在霍靖楚出現的這一刻,他們便已經明了對方的心情。毛彌自是知道,如果此時他們換了一邊,他也會同樣義無反顧,赴湯蹈火,不懼千難萬險地想辦法過來,只要能見到對方安然無恙,付出再多代價,冒多大的風險都不值一提。之前充當翻譯的小隊員給毛彌沖了杯感冒藥,轉頭和其他人說了和村長交流后得來的情報。制作人發出了壓抑許久的疑問:“說好的三月,怎么都秋天了居然又出現了?”“三月是肯定會發生災難的裂峰期,但是由于山體的不穩定性,它偶爾也會突然開裂,當地人稱它為偶發性復裂期。而且以他們當地的科技水平,無法預測它的突發裂峰,所以原住民還好,發生之前就能熟練地逃跑,外地人就……”聞言他們也只能暗罵一句倒霉,然后認命地再也沒話說了。沈自悠見該問的都問完了,突然對毛彌笑道:“沒想到你們倆是一對,藏得夠深的?!?/br>“……”毛彌嚴嚴實實擋著沉睡的霍靖楚,紅著臉沒說話。“打算什么時候公開?”他不折不撓地又問。毛彌扭扭手指,輕聲道:“還沒到時候?!?/br>見根本問不出什么,沈自悠識相地不再詢問。當看見霍靖楚驀然出現的時候,他也是極其震驚的。在此之前,他從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會在乎別人到這個地步,也許愛誰人如生命從不是假話。吃的用的甚至藥物都有了,人們心情現在都好得不得了,幾個因為受傷根本無法入睡的傷員也吃了藥很快就睡著了。剩下沒睡的人們便坐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繼續說話,順便輪輪崗,確?;鸲巡粫?。霍靖楚覺很淺,稍稍睡了一會兒就又驚醒了,看見毛彌坐在身邊才安定下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一閉眼就怕你出事?!被艟赋耩ゐぬ且粯佑帚@進他的懷里“你沒事真是太好了?!?/br>毛彌低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你平安也太好了?!?/br>火焰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在墻壁上,影子融在一起,一刻也沒有分離。第58章又多停留了一日,軍方派來的人方從聯邦趕到。據說意涼為了通過他們的入關請求考慮了許久,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才放了行。軍用小型星艦在山上盤旋許久,山勢復雜,觀察了大半天始終沒找到適合的救援地點,只好派了醫療兵們順著伸縮梯下去,在半途開始登山,一位一位把人接上了星艦。有些聞風前來的記者就圍在山腳下,見星艦直接從頭頂飛過急得直跺腳,只能遙遙拍下這一幕然后趕忙上車,打算爭先回去繼續奪報道頭籌。這段時間霍靖楚和節目組這一行人聊得火熱,聽著他們如何夸毛彌,把他奉為救命恩人,臉上是輕描淡寫的笑,心里卻是驕傲萬分。他們在機場分道揚鑣,一路千叮嚀萬囑咐把口風看牢了,確保了這么多人都能把秘密守住,兩人才在不顯眼的角落里目送他們離開。剛經歷了這么一場無妄之災,毛彌一身慘狀自是不必贅述,霍靖楚也免不了好,生生從一個模特般的貴公子變成了放浪天涯的浪蕩子,在機場怎么藏都有些亮眼。跟著他來的小隊隊員護送著兩人回到自己開來的車上,準備在路上找家酒店洗漱一番。等走進浴室,兩人對著老舊的洗浴用具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先上手去轉把手。“是要轉這個把手么?”毛彌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蓮蓬頭下的光滑圓柱,遲疑地問。簡陋的瓷磚地板上,就這么一個晃晃蕩蕩的蓮蓬頭,一個洗手池,加上一個不知顏色的馬桶,霍靖楚頗感厭惡地后退半步,一貫優雅的人不由自主地咳了兩聲,回身推開門:“這確定是酒店嗎?”隊員沖他露出一口白牙:“是啊boss,這兒的人不流行外宿,洗澡也不用這些,難得找到一家適合我們這型號的,您就將就一下吧?!?/br>避難時睡在石頭上都不懼的霍靖楚后槽牙動了動,俊眉一挑,轉而放棄了一般問毛彌:“你還好嗎?會不會不方便?”說話時手指輕輕從他包好的手上劃過,羽毛一樣輕柔的一劃,裝的卻都是沉沉的擔憂。毛彌笑著把他推出去:“沒關系的?!?/br>“還是我進來幫你洗會好一點?”天王斜靠在門框邊,過高的身高拖累了他瀟灑的pose,讓他不得已從肩膀處往下低身,再襯上一身臟污,顯得有些狼狽。仿佛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模樣想撩sao也討不了好,被拒絕后便干脆轉身,還貼心地替他把門關上。關上門他也沒走,就抱著雙臂貼墻站著,安靜地聽著里面的水聲,防著一聽見什么不對勁好立刻沖進去救人。水聲嘩啦啦很久都沒停,霍靖楚想起當初毛彌喝醉那次,他也是這樣站在門口擔驚受怕,滿心都是不曾表明的情意。“你來吧?!闭胫?,毛彌頭上披了條小碎花毛巾開門走出來,聲音還帶著點溫潤的水汽,濕漉漉的雙眼看著他,正好打斷了他的萬般遐思“水很燙,開水的時候站遠一點?!?/br>霍靖楚喉結一動,順手從他頭上拿起毛巾,認真給他擦頭發:“嗯。你燒還沒退,等會兒多穿一點?!?/br>“知道了?!泵珡浶Σ[瞇地踮腳在他滿是胡茬的下巴親了一口,搶過毛巾蹦蹦跳跳走進臥室穿外套??椿艟赋M去了,他靠在床頭慢慢擦著頭發,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只覺得天旋地轉,好半晌才緩過來。艱難地伸手探了一下額頭,指尖立時觸及到被火燎過般的guntang,心頭只能暗嘆,這燒也持續得太久了。沒有多加捯飭的余閑,洗完澡只剃了個胡子霍靖楚就算完成了他平常講究的外表整理。往常向后梳得整整齊齊,硬朗帥氣的頭發現在輕松散在眉前,給他英挺的輪廓柔和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