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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粉絲。“對了,你也是他的粉絲嗎?”說得口干舌燥的朱利安突然截住話頭問道。“……算吧?!泵珡浾遄弥鴶D出兩個字。朱利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看了眼四周,見照明已經開始調整,便熟稔地拉著人往畫展大樓跑:“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br>這次畫展也和其它次一樣,艾謎始終沒有出場,僅僅是開頭用以全息模擬的形式露了個面,感謝了到場的朋友,順便宣布畫展正式開始。進門的a廳是動態畫展覽,整個大廳四面都由光屏組成,奇幻得有如夢游宇宙星云般的畫在光屏中自由穿越,變換,逼真的視覺刺激,狂放的線條,大膽的色彩,兼之獨一無二天才般的想象力,即使是一個門外漢也會沉醉其間不知今夕是何年。而這還僅僅只是開胃菜。抓著毛彌衣袖的朱利安不知何時已經松了手,瞪大了眼睛看著四面光屏,簡直覺得自己兩只眼睛都不夠用了,一邊看一邊還要拿出智腦來把自己想到的調子全部記下來,他的靈感這一霎那就如海嘯翻涌擠得他已經有些喪失理智了。a廳半個小時后就倏然暗下了燈光,通往下一個大廳的走廊緩緩亮起油畫般的色彩,告知游客該前往下一處了。沒看夠的嘆息聲接連響起,但都知道規矩,只好井然有序地順著走廊繼續往里走。接下來的三個廳都是正正規規的畫,一副副懸掛在墻上,以各個顏色為主題,從淺到深,獨特的設計感讓有些對此不靈敏的人甚至察覺不到色彩的變化。直走到最后一個廳,就見終廳只有正中間懸浮著一面墻一般大的光屏,起先是一片混沌,緊接著,從中顯現出了一個嬰兒。小小的嬰兒團成一團,懵懂地睜開了眼。漸漸的嬰兒長大了,他的身體化為了無數星光組成的透明體,當世界變得更加復雜后,他就由無數封信件組成了,他身體的每一點都是流動的文字。人們定定地看著最后一副作品,卻怎么也猜不透這位大畫家的想法。用最美好的顏色描繪出來的少年游走在深廣的宇宙間,他纖細,美好,圣潔,無論長到多大,都像一個纖塵不染的天使,這是艾謎的畫能給人最直觀的感受。毛彌鼻子一酸,偏過臉,忍住了淚水。也許只有他才能懂這是在畫什么。艾謎正在向他的最愛的兒子真誠地道歉。可惜這一切來得太晚,晚到早已無法彌補已經流逝不能再復回的時光。整整三個小時的畫展對眾人來說都依舊結束得太快,臨出門前還戀戀不舍,直到得知三天后會向全世界開放才又打起精神來。隨后助手帶著人們在偏廳進行afterparty,也讓許多有結交意愿的人找到了去處,紛紛轉戰派對,打算拓展人脈。“嘿!彌,你也要去嗎?”朱利安掏出一塊手帕抹去方才全神貫注看畫而滲出的汗,轉身就見毛彌也要跟著去,不禁高聲喊道。毛彌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了?”“這種party無非就是給俗人們推杯交盞,溜須拍馬用的,我們還不如去對面的酒吧促膝長談?!?/br>“你成語學得很好……”毛彌聳肩“只是我必須得進去?!?/br>朱利安立即湊過來,神秘兮兮道:“我知道了,你有秘密?!?/br>是的,這個秘密就是他要去見自己的爸爸,毛彌扯起嘴角站遠一點:“再見?!?/br>“不,我不能放一只小綿羊獨自進入,讓我為你保駕護航?!?/br>說著,不等人拒絕他便又扯著人的袖子跑進了進去。進去后他就不習慣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擺,顯然很不適應這種環境。三三兩兩的結構再次出現了,朱利安拿了一杯雞尾酒一邊喝一邊聽著邊上人的八卦,許久后在聽到他們說起“艾謎就在那邊樓梯上去的房間里”時瞬間就激動起來,想去找毛彌,卻見毛彌已經在往樓梯處走了。“等等我!嘿……!”他正要追上去,卻被早虎視眈眈看著他的女士們涌上來團團圍住,著實難以脫困,只能眼睜睜看著新朋友前去闖關。“好吧,女士們,不如讓我請大家喝一杯?!敝炖沧员┳詶壍乇蝗舜負淼搅税膳_邊上,艱難地掏出了錢包。那頭毛彌已經走到了樓梯下,樓梯邊豎立的兩根柱子前都站著一個人,看上去兇神惡煞,凡是有人接近都會被嚴肅地拒絕。“我可是華薩的老板,每次都為你們投資上千萬,你們居然連我也不讓?”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他們面前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奈何依舊沒有人理他。這時幾個美艷的女人也湊了上去:“拜托,我們是他的粉絲,就看一眼,說不定他會樂意呢?”毛彌黑著臉搖了搖頭,心道他要樂意,估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即便這般,挑戰的人也只多不少,都是頗有自信地過去,又罵罵咧咧地回來。好不容易從人群的邊緣擠進去,毛彌就聽見身后有人冷嘲熱諷:“看他好像也就是個小演員,還妄想見這位,真是笑死人了?!?/br>毛彌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再往前走了幾步,便聽見身后那些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原來是那兩個守門之人竟然都親切地圍了上來,都不用毛彌說一個字,就分出了一個人帶他上去。直到他消失在樓梯上,那些人才如遭雷劈般暴動起來。被圍攻的朱利安更是呆若木雞,不斷喃喃:“我就說……他們長得像嘛?!?/br>帶路的穿著馬甲的男人看上去也已經有四五十歲了,生得極其斯文,但看毛彌的眼神卻難得有幾分熱烈:“小彌,我們很久沒見了,我和老板都很想你?!?/br>毛彌抽抽鼻子,壓抑著激動的情緒,“秦叔,好久不見?!?/br>“哎……哎,我想念這個稱呼都想念了好多年嘍。老板其實也很想你,但是他太忙了……唉,這些也不該由我說,他就在里面,快進去吧?!鼻睾膺煅手呐乃募纭霸蹅儬攤z,就過會兒再聚?!?/br>“好?!泵珡浾f罷,卻遲遲沒有推動門,他扭臉看見秦衡鼓勵的眼神,又過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般推門而入。溫暖的套房內,一個身著黑色襯衣的男人正站在畫布前作畫,他的頭發有些長了,在腦后扎成了一個短短的馬尾,他臉上光潔,頗有幾分俊朗的落魄畫家的韻味,只要眼尾的幾條細紋展現著他的閱歷與年齡。聽見聲音,艾謎的畫筆一抖,掉落在了地上。他沒有敢抬頭。只盯著畫布小心翼翼地顫著聲音道:“……小……小彌?!?/br>“爸?!泵珡泤s突然冷靜了許多,鎮定地喚他。“小彌……”男人抹了把臉,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