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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道:“頭兒,怎么啦?”“船怎么……怎么……”一個少年驚慌大喊,只見船外海水翻涌,竟是在莫名減少,只一會兒船就下降了一個水位。卡斯加趁人不注意已經登上了隨他而來的暗色花穗號上,他遙遙喊道:“偉大的船長,我一直未有告訴你,這顆寶石的確可以給你cao控海洋的能力,可是它也與所有海盜一般貪婪。一滴血只是開胃,如果你不接著飼育,那么整片海洋皆會消失?!?/br>“你這叛徒!”“無恥!”“騙子!滿口謊言!”“快說出實話吧毒蛇!”卡斯加卻充耳不聞,優雅笑道:“我想,偉大的炙梟清楚我說的所言非虛?!?/br>“哈?!焙K粩嘞?,波圖斯捧著寶石,許久后方才笑了一聲,他面容沉靜,竟連一絲痛苦與失望都不曾有“是的,我感受到了?!?/br>“頭兒!你……”波圖斯站在他慣站的船頭上,他赤紅的雙目將所有船只和海盜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長刀揚起,在落下前,他問出了曾經問過的問題:“你是誰?”卡斯加的笑容漸漸逝去,他向著波圖斯深深鞠了一躬:“卡斯加,蘭特二世的小兒子,我的名字一直是真的?!?/br>“我就說過他和那位殿下連名字都一樣!”胡子佬吹胡子瞪眼。再多的話已是多余,波圖斯不顧手下的勸說,以一如既往的霸道將所有人趕去了暗色花穗號的船隊上,直到他身后一片空蕩,長刀才緩緩落下。“我已在頂峰,我掌控過?!?/br>“我刀下的亡魂,以我血償還?!?/br>“我船中的寶物,以我骨抵押?!?/br>“我來自于海,我將重歸于海?!?/br>船隊不聽那些早已動亂起來的海盜們的嘶吼,堅定地向后返程,透過霧氣,眾人最后一眼看見的,便是那飛揚的鮮血,如下過一場血雨。遠遠的,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梟聲號和無數船只莫名下沉,夜梟聲此起彼伏,遮天蔽日的黑鳥仿佛遭受了指引一般飛來,盤旋在上空。而這把曾斬過無數敵人的長刀終是貫穿了他自己的胸膛,鮮血噴薄,guntang的血液灑向高空,又隨著他墜入海中。融為一體的寶石被他緊緊撰在手中,如生命一般漸漸消散了色彩。只聽聞過歌聲的海妖向他擺尾游來,沾染著血液的海水如一片玫瑰之園。海水復又上漲,大霧消散,迷途海域重見天明,除去遙遙遠去的船隊,一切好似都未發生過,平靜的海面掩埋了最具光華的傳說,帶走的只有夢一般的回憶。炙梟波圖斯,亡靈之海的暴君,百年海盜中的傳奇,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勇者,從此消失,連帶著與他一同征戰的無敵船隊,緩緩沉入了海底,歷史無名。卡斯加將一切都算準了,他算準了波圖斯深愛著這片海洋,他賭對了波圖斯甘愿死亡也要保護大海的決心。不費一兵一卒,他便消滅了最強大的海盜,解決了最棘手的寶石。年輕的王子憑借這樁一舉兩得的曠世功績成功繼承了王位,開始了他榮耀無比的一生。而吟游詩人在出了迷途海域后便乘舟獨自離去,誰也不知他的去向,但從此再也無人聽過他的詩歌。夜色深沉,一艘小船在海上緩慢漂蕩,低沉的歌聲隨風而去。“我見過死神的雙翼,它展開,它殺戮,它庇護?!?/br>……片尾曲攜著海浪聲在廳內流動,毛彌趁著燈還沒亮,小聲道:“走吧?”霍靖楚握住了他的手腕,似乎在確定他是真實的,“嗯?!?/br>出電影院的時候剛好八點,正是人多的時間,雖然戴了隱己夾,但就霍靖楚這身高,被注意到也是遲早的事?;艟赋惝敊C立斷領著人進了一家店,他們還沒吃晚餐,開個包廂正好隔絕視線。毛彌劃著電子菜單的屏幕,突然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之時,不禁笑了出聲。“你瘦了?!被艟赋浪麨槭裁葱?,但他著實沒有回憶的心情,雙眼描摹著眼前人消瘦的臉,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太瘦了?!?/br>“……”就怕聽見這句話,毛彌心里嘆了口氣,沖他笑道“電影需求,其實還挺有rou的?!?/br>說著毛彌打量自己一番,終于選擇撩起袖子,給他展示自己的肌rou。霍靖楚看著他那白嫩的手臂,忙給他把袖子又放下來,算是服了他了:“小心著涼?!?/br>毛彌見他不相信自己還有肌rou,正要撩另一邊袖子,就被霍靖楚干脆連菜單都給搶了。菜單一到霍靖楚手上,幾秒不到就多了數個菜,全部都在葷菜分類,只見修長的手指快如閃電地見rou就點,等點得差不多了又翻到甜品區,繼續瘋狂點單。毛彌:“……”到最后霍靖楚還不顧勸阻硬生生點了個貓頭蛋糕,巨無霸型號。毛彌:“?。。?!”點菜的人言之鑿鑿:“要多吃點?!?/br>上菜的速度很快,機器人只要幾分鐘就能完成點單,一輛輛推車被推進包廂,服務員發著抖給他們拉長了桌子,甚至小心翼翼地問出了:“請問還有別的客人嗎?需不需要加碗筷?”毛彌:“……謝謝,不用了?!?/br>而貓頭蛋糕則是被三個機器人抬進來的,足有半個人高的貓頭威風凜凜地霸占了一半桌子,一雙巨大的巧克力貓眼凝視著霍靖楚。霍靖楚:“……”他難得尷尬地干咳了兩聲:“我沒想到它……有這么大?!?/br>一桌滿滿當當的菜看得毛彌眼花繚亂,碗里的菜也堆了老高,他猶豫了一會兒,夾起了一片rou,又為難道:“其實我是不能……”霍靖楚趕緊迅速地給他夾了一個雞腿:“吃?!?/br>這一聲吃說得十足的清冷霸道,毛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鎮得咽了下去。看他吃了,霍靖楚才有了點笑意,語氣驟然溫和:“一頓而已,身體最重要?!?/br>一直在節食,突然大魚大rou自是有些受不了的,好在霍靖楚也知道這個道理,找廚房又要了一碗清粥給他再暖暖胃,才讓毛彌胃口好了一點。“電影很精彩?!币娝缘灭愖?,霍靖楚心下更是滿足,想找話題夸夸眼前人,怎奈著實不擅長這種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很精彩,倒是讓毛彌笑了起來“真的?”“嗯?!彼J真道“角色非常豐滿?!?/br>提起電影霍靖楚還有一絲心有余悸,長刀捅進胸膛時他險些站起來,少年被鮮血覆滿的模樣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回顧第二遍。明明電影里的毛彌完全不像毛彌,他演得棒極了,所有人都入了戲,但只有他心知這還是毛彌,即使只皺起眉頭都讓他手足無措的人。聽見霍靖楚的認可毛彌心喜更甚以往,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