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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來,自己做得過分,他也承認。于是買了不少貴重的禮物寄過去給唐可,當做是道歉,還跟對方說自己跟他分手只是因為潔癖,做不了親密的事兒,不能委屈了對方。畢竟,唐可看起來那方面需求挺大的。但唐可不死心,變著花樣地追求管逍,還說:逍哥,你弄我一次,等你爽了你就不潔癖了!可管逍想想就覺得受不了,他那寶貝東西往別人那個地方懟,還沒腦補出畫面管逍就先開始犯嘔了。他鐵了心孤獨終老,這輩子就跟自己干干凈凈的右手做親密愛人了。第08章燒不死你管逍出于禮貌,給唐可回了條消息:還是別了,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多喝熱水。發完,他把手機調成振動,放在枕頭邊上,關燈睡覺了。不計其數的人跟他說過手機有輻射晚上別放腦袋旁邊,容易成傻子。但是沒辦法,管逍忙啊,他得確保手機一響他第一時間能接起來。今天是個意外。他平時很少會不接電話,今天都怪那個惡心人的酒鬼。睡前想到了酒鬼,夢里又夢見了酒鬼。早上四點,天還沒亮,管逍讓夢嚇醒了。夢里,那個酒鬼坐在他面前,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蘋果,喝一口,吃一口,身后還放著一個濕漉漉的拖把。這畫面太刺激,管逍在夢里直接就吐了。驚醒的管逍沒敢繼續睡,他怕自己運氣不好,把這夢再續上。起床后,驚覺自己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睡衣跟床單都被打濕了。他躁郁地坐起來,脫掉睡衣,撤掉床單,把這些分別放進兩個不同的專用洗衣機里,又倒入專用洗衣液,打開洗衣機的開關,然后自己去洗澡了。如果有那種能順便清洗記憶的花灑就好了。管逍站在淋浴下面,他甚至不敢閉眼,生怕一閉眼就噩夢重現。可以說,長這么大,那個酒鬼是唯一一個讓他真正有心理陰影的人,管逍對他又恨又怕,恨得牙癢癢,卻讓這個錙銖必較的人決定放棄尋仇,因為真的不想再見面了。陳白塵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準確來說不能叫早上了。他動了一下,低聲罵了一句,又閉上了眼睛。渾身guntang,嗓子難受得連吞咽口水都疼。昨天作妖,今天遭殃。陳白塵在床上哼唧了一聲,但最后還是掙扎著起來了。憋尿真的受不了。在膀胱馬上要爆炸的時候,陳白塵進了洗手間。他暈暈乎乎地撒完尿,沖水的時候瞄到洗衣機,猛然想起昨天被他丟進去的衣服——已經悶在里面一宿了。他打開洗衣機的蓋子,自己的和那個潔癖怪的衣服攪在一塊兒,看起來那叫一個纏綿悱惻。本來用洗衣液洗完應該挺香的,但因為悶了一宿,現在這味兒有點兒微妙。陳白塵皺著眉頭把擰在一起的衣服拿出來,抖了抖,這才發現那潔癖怪的衣服好像應該挺貴的。他用食指跟拇指捏住衣領上的標簽,咂咂嘴,還看見了上面印著的:不可機洗。陳白塵看了一眼自己那洗衣機,又看了一眼這件衣服,挑挑眉,轉身出去,找了個衣架,晾到了陽臺上。剛下過雪的天,冷得很。濕衣服掛出去,沒多久就凍住了。陳白塵這一天哪兒都沒去,盤腿坐在客廳,發著高燒,喝著酒,沒事兒看兩眼凍得可以當兇器的衣服,再吟誦兩句打油詩。他今天的打油詩是這樣的:潔癖怪真奇怪特別有錢還脾氣壞就在陳白塵吟誦打油詩嘲諷管逍的時候,管逍本人正驅車前往診所。不知道是因為昨天喝了酒又被雪球砸了頭,還是因為短短幾分鐘的裸奔,總之,千年不生病的他,發燒了。管逍這人惜命,有點兒不舒服就去打針。他看病也不去大醫院,嫌人多,病毒多,定時消毒他也覺得臟。但凡有事兒他都到朋友的診所,清凈方便又安心。到了朋友的診所,朋友說:“先給你打個退燒針,然后你再掛兩個點滴?!?/br>管逍點點頭,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說:“得多久?”“一個多小時吧?!迸笥芽戳怂谎壅f,“脫褲子?!?/br>“……脫褲子?”朋友微微一笑:“對,退燒針是要扎屁股的,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第09章煩不死你管逍平生最恨別人碰他。他說:“這個針不打行不行?”朋友瞥了他一眼:“行啊,那你就繼續發燒唄,反正最后燒成傻子的不是我?!?/br>被吐槽了一頓,管逍站在那兒繼續猶豫。朋友手法利索地把藥兌好,拿出針管:“打不打?”管逍難得生病,他這人嬌氣得很,生點病就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為了不死,他咬咬牙,拼了。管逍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一臉悲壯地解開了。朋友嗤笑著看他:“我是給你打針,又不是要上你?!?/br>“……”管逍瞪了他一眼,“少放屁?!?/br>他準備褪下褲子的時候,瞄見了頭頂的簾子。“你把這個簾子給我拉上?!?/br>“這兒就咱們倆,你怎么那么多事兒?!迸笥岩贿呁虏鬯贿吚狭撕熥?,“有你廢話這工夫,針都打完了?!?/br>管逍懶得接話茬,看他拉好了簾子才稍微覺得安心點兒。“趴下?!迸笥烟籼裘?。“你輕點?!惫苠胁磺椴辉傅嘏吭诹酸t用小床上,“你這東西干凈嗎?”“少廢話!”朋友還算有良心,給他鋪了個消過毒的毛巾,“你崩太緊了,放松?!?/br>“放不了松!”管逍眉頭緊鎖,對方一針下去,他覺得自己半邊屁股加上腿都僵了。一個肌rou針,其實很快就結束,但對于管逍來說,短短幾秒鐘卻無比煎熬。“好了,爽了吧?”打完針,管逍齜牙咧嘴地站直身體,開始穿褲子。沒等他腰帶系好,朋友已經拉開了簾子。有時候就真的是造化弄人。當朋友把簾子拉開,管逍一臉喪氣地轉身要去注射室等著打點滴的時候,竟然看見了那個活生生把他嚇醒的人。陳白塵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看管逍,又看看管逍的朋友,十分平靜地說:“醫生,我發燒了?!?/br>診所的注射室里,氣氛緊張且詭異。陳白塵昏昏欲睡地靠在那里,整個人難受得沒力氣多看這個世界一眼。而管逍,坐在他斜對面,怒火中燒。“怎么樣?好點兒沒?”朋友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