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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br>黎乘云幾乎被氣死。他與付峻和是永遠也解不開了,無論他想的多么清楚,態度多么冷淡,付峻和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讓他變得不像自己,上一秒還在爭執,下一秒就滾到床上。他自暴自棄的扣住付峻和的腰,狠狠向下一壓,付峻和于是壓抑的呻吟一聲,腰都軟了,趴在他胸前喘氣:“小黎…”“這么喜歡被罵,賤`貨?”黎乘云坐起來,令付峻和環住自己肩膀,“大半夜跑來給我`cao,還是免費的,我真榮幸?!?/br>付峻和大笑起來,挑釁他:“繼續,小黎,我真喜歡你發脾氣的樣子?!?/br>黎乘云額上暴起青筋:“你閉嘴!”“我偏不?!备毒团c他額頭貼著額頭,親昵的磨蹭鼻尖,“你很生氣,想要掐死我是不是?我知道,你已做過一次,技術還不錯。聽說過窒息高`潮嗎?上次很爽,我們再來一次?”黎乘云大力的沖撞一記,付峻和鼻腔里發出可愛的哼聲,終于閉上了嘴。黎乘云調整幾次角度,每下都頂在最要命的那個地方,又深又狠,付峻和食髓知味,自覺地搖著腰迎合。黎乘云嘲笑他:“只有這時候才知道閉嘴?”付峻和斷斷續續的回答:“不…不一定,你可以…試試…”黎乘云再次火大,憤怒混合著欲`望成為某種久違的激動,感覺甚至比上一次更好,令他既想索取更多、又想擺脫這一切。過于快而兇狠的律動像是一種懲罰,付峻和很快無力承受,將臉埋在黎乘云頸側:“小黎,輕一點…”“不?!崩璩嗽频穆曇艉軠厝?,撫摸他的手也很溫柔,下`身的動作卻更加劇烈,似乎想把付峻和干死,“你不是想爽?不需要什么窒息,我會叫你高`潮到哭著求我停下?!?/br>付峻和呼吸都因這句話停頓數秒,然后仰頭熱烈的與黎乘云接吻:“好,你有本事的話就來?!?/br>25、第二十五章結束時天色微亮,付峻和拿了床單裹住自己,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眼角仍是紅的,無聲地向黎乘云要一支煙。黎乘云容光煥發,以勝利者打量戰利品的眼光注視他,十分得意講:“峻和,我說話從來算話,是不是?”付峻和頗為惱羞成怒,不過嗓子痛的難以發聲,只好別過臉生悶氣。黎乘云忍不住去摸他耳朵,被付峻和伸手打開,黎乘云又看到了那只戒指。他幾乎忘記了這件事,與付峻和的性`愛實在太美妙,令他智商都下降。黎乘云恢復了平靜,講:“我去洗澡。等我出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離開這里?!?/br>付峻和詫異的看向他,皺著眉頭,好像不相信黎乘云剛剛說了什么。“你聽到我的話了?!崩璩嗽谱哌M浴室。嘩啦啦水聲中,黎乘云聽到付峻和在穿衣服,然后站在浴室門外,輕聲問:“小黎,就是這樣了嗎?”黎乘云把水又調大了一些。“你還愿意再見到我嗎?”付峻和等了很久,等到了一個‘不’。黎乘云從浴室出來,付峻和果然已不在床上、或者他家中、或者黎乘云能找到的任何一個地方。第一天,沒有電話、短信、外賣和包裹,付峻和似乎履行了他的承諾:再也不出現在黎乘云面前。過了同樣的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黎乘云開始夢到付峻和。和他曾做過的夢都不同,這次不再重溫過去某個時刻的回憶,而是一場漫長而溫馨的默片。他夢到任何爭執、毆打與分離都沒有發生過,他在高中認識了付峻和,他們順利的在一起,從那時一直到以后。他們看了無數場電影,吃過無數次晚餐,每次生日時祝對方‘生日快樂’,他跪下來求婚,為付峻和帶上戒指,冬日將付峻和的手放進他大衣口袋。后來他長出了第一根白發,付峻和替他拔掉,說‘你還是一樣帥’,他們在鏡中對視并微笑。再后來他們都逐漸老去,額角出現皺紋,眼角變得渾濁,像每一個人都要經歷的。他們搬到國外某個小鎮生活,每周日去超市大采購,他已不能像年輕時那樣有力的單手拎起五只購物袋,或裝作搶劫犯蠻橫的將付峻和扛進車里,付峻和與他一起分擔,他們開車回家。醒來時黎乘云發現自己哭了。他知道這就是他想要的、一直想要的一切,無論發生過什么,那始終是他從年少時就盼望的生活。他不能接受自己付出的感情曾不被珍惜、曾被無情的踐踏,他痛恨付峻和的三心二意,無法忍受付峻和屬于許多個其他人,于是假裝自己不再渴望,永不能原諒付峻和、不想再見到付峻和,然而他愛人的能力并沒有死去。或許過去真的不能代表一切,他還可以再愛一次,拋棄掉那些小心翼翼和害怕,在他們都還有時間的時候。黎乘云給付峻和打了電話,響過很久,才被接起來,那邊是一個陌生的男聲:“黎乘云?”黎乘云愣住,聽到付峻和在遠處大叫:“大哥!”那個陌生人似乎把電話拿開了一些,冷笑的說:“付峻和,你真有出息!”然后是一連串東西被摔碎的聲音,付峻和反復的、哀求的叫:“大哥,大哥…”聲音越來越小。黎乘云還未來得及說話,電話已被掛斷了,再撥過去,居然成了空號。黎乘云霍然坐了起來,把電話打給付自明:“喂,自明?!?/br>“乘云哥,早上好?!备蹲悦髟诔栽绮?,說話含含糊糊的,“請問有什么事?”“你表哥在嗎?”付自明想一想,答:“表哥前幾天有事出門?!?/br>“什么事?”黎乘云額上都冒汗,“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我不知道?!备蹲悦饕苫笃饋?,“大概是公事,表哥從來不與我講的。不過他的助理在,今天要去找你談風力發電的合同,我替你問問他?”“好?!?/br>付自明放下電話,踢踢踏踏跑走了,過五分鐘回來,語氣里帶了歉意:“他也不清楚。表哥一向很忙,乘云哥,你有急事找他?”黎乘云只好說:“對,但他的電話打不通,能不能麻煩你現在幫我打去問一下?”“是什么事?我拿筆記一下?!?/br>“不必,就說…就說上次的事,我改變主意了?!?/br>付自明孩子氣的笑起來:“這是你們談生意的暗號嗎?真有意思?!?/br>黎乘云已顧不上維持風度,催促他:“自明,快一些,我急著等回復?!?/br>黎乘云將手機緊緊握著,在屋內走來走去,他隱約猜到付峻和在做什么,因而更加焦急。盡管他并不為自己說過的話后悔,但事情也許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可惜他與付峻和總在吵架,若沒有吵架,一定在上床,根本沒有多余時間可以好好講話。等付自明打回來,黎乘云已轉過一百圈了,手機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