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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水地跟著蘇河,直到看見校門口還有點茫然。蘇河的車停在小區里,他們走回去時頂著爛漫的陽光,喬明夏被曬得有點眼前發花,他沒吃早餐又被蘇河按著cao了一頓,這會兒低血糖了。過了拐角,學校外的監控拍不到,蘇河牽住他。喬明夏的手很冷,蘇河這才去關心他的臉色不對勁,從街邊的小超市買了瓶酸奶給他喝。喬明夏第一下沒喝進去,嗆了,在路邊蹲了會兒才好一點,仰起頭看蘇河。看他可憐巴巴的蘇河反省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但他天生就沒說過幾次“對不起”。蘇河的計劃沒對喬明夏說過,運動會喬明夏沒有項目所以離開也沒關系,蘇河想穿得年輕點,讓他們站在一起時沒有那么強烈的差距,然后帶喬明夏去買幾件新衣服。那件小熊T恤他從夏末穿到初冬,盡管西城到十一月底都依然有點暑熱,可蘇河看著總是覺得不太妥當。“算了,你在這把酸奶喝完?!碧K河說,摸了摸他的頭,“我開車來接你?!?/br>“我沒事……”喬明夏想站起來,咬著瓶口。蘇河語氣嚴厲了兩三分:“你在這兒等我?!?/br>他這么說話時喬明夏就不會反駁了,乖乖地頷首,順勢坐在馬路沿,兩只腳踩在空白停車位。樹蔭照著那張年輕又悲傷的臉,蘇河又點了下喬明夏的鼻尖。“乖寶?!彼詈笳f了一句。/蘇河沒讓喬明夏等太久,他開的普通梅賽德斯AMG,而對喬明夏承諾過的那輛車——白色的歐陸太高調,而且進市內開跑車也飚不起來,反而小題大做。他停在路邊,放下車窗示意喬明夏上來。小貓似乎沒料到是這么大一輛車,愣了會兒才手忙腳亂地繞到副駕駛。蘇河以為他會選后排,對喬明夏坐副駕駛也沒什么意見。等他坐好,蘇河示意系安全帶。喬明夏可能沒怎么坐過前排,找了一陣子。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太局促,蘇河直接伸手幫他勾安全帶,再由喬明夏自己插進插銷。車子發動后喬明夏的腿還并在一起,不敢放肆地縮著肩膀,蘇河看一眼他握住的酸奶瓶,還剩一大半。“好點了嗎?”蘇河問,又說,“沒關系,你隨便坐?!?/br>“我怕弄臟了?!眴堂飨男÷曊f。蘇河笑著捏一把他的大腿,喬明夏不自禁地縮了縮里面,jingye似乎流出來一點,弄濕了他一團糟的內褲。“弄臟了就讓人去洗啊?!碧K河單手cao控方向盤,安慰他,“在我面前放松點?!?/br>GLE63內部寬敞,提速后也四平八穩。蘇河開車時通常專心,不怎么去看喬明夏,但連著好幾個路口紅燈,側過頭去喬明夏都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哪里都不敢碰,僵硬地盯著車窗外后退的街景。這樣連續三四次后蘇河示意喬明夏去拿副駕前的一個平板,問完還有多少電后說:“有幾個消消樂小游戲,美劇,藍牙曲庫,你玩吧?!?/br>喬明夏說好,卻沒動:“老師帶我去哪兒?”蘇河笑了笑:“從現在起呢,不許叫我老師了,叫哥?!?/br>“???”不可置信的表情。“帶你去買衣服,吃點好吃的?!?/br>在喬明夏不加掩飾的驚喜表情里,蘇河想了想,到底沒把這定義為約會。/蘇河從美國回西城后不怎么逛商場,他沒缺過吃穿,甚至不需要去商場挑,在手機里敲兩下就有人送到家里來。雖然生活環境差不多,寧遠總笑他的生活像個太子爺。蘇清現在即位了,那些人沒法去蘇清面前獻殷勤,就加倍地討好蘇河以求他哥垂青一二。這話聽著略顯刻薄,但不是假的,蘇河以前聽了也很心安理得。他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商場的VIP停車位從一條銀河般的跑道上到三樓的露天平臺,再鉆進最里面的陰涼處。穿西裝戴白手套的車童替他們開門,蘇河隨手把鑰匙拋給他。“下午好,蘇先生?!避囃ЧЬ淳吹匕牍?。蘇河想喬明夏也許又要不安了,貓到了陌生的地方都變得很慫,繞過車頭去握喬明夏的手。他安撫的動作有了效果,喬明夏挨在他旁邊,想把自己的一身落魄遮住,他和這個明亮的地方格格不入。“要逛商場嗎……”喬明夏拉著他的衣袖。就算是隨意的運動裝束,蘇河在這兒也游刃有余的樣子。他摟著喬明夏,毫不顧忌別人會怎么看,帶他進電梯按了熟悉的樓層。VIP休息室是一個純白色裝修的單間,長沙發、浴室和更衣室,提供下午茶,可以在這里直接等專門的客戶經理把要試的衣服拿過來,滿意買單。蘇河本也想和喬明夏去逛,但喬明夏還穿著校服,也沒洗澡。喬明夏表面盡量保持著鎮定,蘇河讓他進浴室洗一洗也直接去了。等喬明夏的時間里,蘇河叫了以前習慣對接的客戶經理。客戶經理很快來了,姓王,穿職業套裝和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比喬明夏還要高那么一兩公分,掛著面具般摘不下來的微笑。她和蘇河合作一年多,嘴很嚴,也不愛多話,蘇河要了從內到外的一身,她一言不發地掛在衣架上。蘇河沒讓她拿自己喜歡的幾個品牌,料想喬明夏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好意,選的都是稍微平價些的,穿去上學也不會引來太大的注意。王經理做完這些事就退到一邊了。/喬明夏洗了好一會兒才算完,蘇河挑了件最簡單的米色短袖襯衫和咖色的直筒短褲,抱在懷里去浴室門口等著。更衣間和淋浴間相鄰,喬明夏一推門,濕淋淋的樣子照進了蘇河眼里。他把衣服掛好,重新抽出一條毛巾,表情沒有任何異常地問:“都弄干凈了?”喬明夏知道他在說什么,兩手捂著被熱氣蒸得泛紅的臉頰“啊”了一聲。蘇河直接將他半摟在懷里,仔細擦掉身上的水。喬明夏站得很僵硬,鼻尖被蘇河那股他不太熟悉卻又很好聞的黑檸檬香氣縈繞,漸漸地放松了,不在乎赤身裸體地站著,推蘇河一把:“老師,我的衣服呢?”“校服給他們去洗了,走的時候送過來?!碧K河擦干凈他,拿過了那件襯衫。察覺蘇河要給自己穿衣服,被看過無數次了原本也沒什么好扭捏的。但喬明夏一抬頭就是鏡子里,蘇河抱著他,像對待一件珍寶一個情人。他想起蘇河的每一句“寶貝”都會心酸,這時一只手都套進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