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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舟上了場,平時江月初都是在旁邊圍觀,一方面觀摩切磋,共同進步,另一方面……看著心上人,還是那么俊的心上人,心情也會更好不是?可今天江月初生無可戀,他坐得老遠,根本不去看場上,不讓孟星舟的身影落進他眼里,百無聊賴之際,又拿出手機想嗑cp聊以自娛,剛打開超話,牙一咬又狠狠關掉,嗑什么嗑?戒斷!退圈!既然要徹底斷了這份念想,我還在這兒等他干嘛?我已經收工了,我可以自己走啊,他猶豫片刻,收起手機站起身,靜悄悄地先撤了。兩人戲份相當,拍攝節奏都非常緊,經常晚上一起加班,也習慣了同去同歸,當然,如果哪一方有其他事情,率先離開的情況也不在少數??山裉?,江月初就是充滿心虛和愧疚,一會兒覺得自己是個把戰友扔在戰壕、獨自逃命的慫貨,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是個拔X無情、穿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雖然他什么缺德事都沒干。渾渾噩噩回到房間,洗漱完畢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第二天的劇本,接下來和星舟是有對手戲的,要不要找他去對一對?算了,明天到了片場,緊急過一遍也是一樣的,大多數演員不都這樣嗎?有的甚至詞都不用過,直接上場拍。說白了,他以前和孟星舟每晚過劇本,最多也就三成心思是為工作,剩下七成都是找借口和對方多相處一陣子罷了。他撇開這些亂飛的思緒,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劇本上,結果看得自己也不太爽。太子薛易自殺,儲位空缺,薛經和其他皇子相比,占據了壓倒性優勢,可皇帝忌憚這個兒子的才能,又貪慕薛緯之母的美色,經常被吹枕頭風,所以始終沒有敲定儲君的繼任人選。關于如何逼定老皇帝,薛經和蕭逸產生了第一次巨大分歧,兩人雖然性格迥異,卻都強勢又固執,誰也不服誰,哪怕最后表面上粉飾太平遮掩過去了,大家默契地決定就此打住,但總歸鬧得不太愉快。隔壁孟星舟已經收工回來,也在看第二天劇本,他比江月初更感性,又是體驗派,一旦入戲就很難出來,本來就因為江月初先走了而疑神疑鬼,現在看到這劇情,更是煩悶至極,睡都不想睡。偏偏前一天已經熬了一個通宵,又高強度拍了一天戲,這會兒疲憊得眼皮子直打架,叫囂的大腦卻怎么也消停不了,平時常吃的褪黑素吃了也不管用,于是整個人就呈現出一種“我要死了,誰趕緊給我抬一口棺材”的狀態。他以前拍戲也出現過類似情況——只是癥狀沒這么嚴重,譚鐘見怪不怪,去備用的藥箱找了找,發現其他能助眠的藥物沒了,便去隔壁敲江月初的房門,“月神,你這里有沒有艾司唑侖類的鎮定催眠藥物?”江月初蹙眉,“星舟失眠了?”譚鐘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這樣,經常被戲里的劇情影響心情和狀態?!?/br>是啊,那家伙是個戲癡,拍一場生病戲都非要拿冷水把自己澆感冒,最近要拍的蕭逸部分就壓抑沉重,又是滅族舊事被有心人利用,又是和薛經觀念沖突,他估計又在無意識地折騰自己。只是,大多鎮定藥物都有副作用,容易上癮,以后產生依賴了就是大麻煩。得想別的辦法,江月初沉吟道:“稍等一下,我過去看看?!?/br>他重新回房間,從收納箱里取出一套香具拿去隔壁,譚鐘把他領進臥室,自己就拉門出去了。孟星舟正裹著被子,在床上來回滾,看見江月初時眼睛一亮,嗖地坐起身,“你怎么來了?”看他這么精神萎靡,江月初頓時心一軟,“想什么呢,失眠成這樣?”孟星舟隔著被子抱著膝蓋,歪著腦袋,有些委屈地盯著他,“想你??!”江月初呼吸一頓,把手里的香具木盒咚一聲懟到桌上,當下就要沖過去把他撲倒。沖動了幾秒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他性取向扭成了蚊香圈,但他還是個有節cao的君子,他講道理,他不用強不動粗。更何況,這家伙上次發燒燒成那熊樣兒都能把他撂倒……他xiele勁兒,暗暗嘆口氣,按部就班地把竹織的香席鋪上木桌,又把那套質地細膩、純凈如玉的龍泉青瓷香具一一擺放到位,點上一爐檀香后,才起身道:“整天滿嘴風話,成什么樣子?”孟星舟把他剛才眼見就要暴走的模樣盡收眼底,這會兒再一聽這句話,頓時心如明鏡又心如死灰。他確實是開玩笑的,以前大家沒這概念,隨口打趣也就罷了,現在康影帝的事讓他意識到了以前那樣會被人誤會,所以就想跟我劃清界限。是啊,人家江月初是個愛惜羽毛的正經人,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不容易,穿個同款西服發個合照,都斟酌半天不肯動手,哪能像我這樣放肆孟浪,不管不顧?行吧,那我以后也盡量莊重一點,也別給人家添麻煩了。江月初擔心香爐放在床頭,味道太濃,會讓孟星舟不舒服,便把香爐放去角落的花架上,距離剛剛好,轉身又去客廳泡了杯茶端進來。這期間,孟星舟就一直用幽怨巴巴又可憐兮兮的眼神,脈脈地看著他,江月初有種錯覺,好像自己眼前坐著的,是個被無情丈夫拋棄的小媳婦。停停停,cp腦害死人!江月初急忙打住,把茶杯遞到他手里,眼睛卻裝作隨意地看著別處,“純原生態的酸棗葉,安神作用非常明顯,你先試試看,還睡不著的話,我再想其他辦法?!?/br>溫暖的水杯握在手里,里面翠綠的酸棗葉肆意舒展著,孟星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想跟我劃清界限,但知道我失眠了還是專門跑來幫我熏香,給我泡安神茶……媽.的,他怎么這么好?沐著悠揚的香,喝著清醇的茶,孟星舟反倒更不能淡定了,一想著江月初要跟他劃清界限,他心口就有種自暴自棄順便毀天滅地的沖動,他早就習慣了江月初,那個人的好,無微不至,無孔不入,直滲入骨髓,一想剝離就剜心徹骨。他愈發睡不著,拿手機氣沖沖地給聞人英打視頻電話,“我選了后者,但他是開玩笑的!”聞人英一愣,理了理這邏輯,所以人家隨便一個玩笑把你掰彎了?廢物!他被震得想吐血,可同時又有種隱隱的竊喜和慶幸,“那正好,你就當沒這回事,趕緊去睡覺,明天一睜眼,你依舊是一條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