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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她的阿涼,一定不會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20 17:00:00~2020-10-21 17: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誰誰了啦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請陛下廢黜季君 卯時四刻, 郁瑤靜立在太極殿后。 一襲黑底龍紋的朝服,襯得她一張年輕的臉略顯單薄,神情卻肅穆得令身旁的宮人都噤若寒蟬, 步搖上的金鳳口銜十二串紅寶石與金珠,壓得她頭頂發沉。 清晨的天光從殿外照進來,落在青磚上, 不見暖色,只添涼意。 身后傳來腳步聲,熙熙攘攘一大群人, 沉默而迅捷,然后她聽見一個聲音:“來了?” 她回過頭, 看見太鳳君站在面前, 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兒臣給父君請安?!彼苤裰氐某? 行禮都比平日吃力一些。 太鳳君淡淡看了她一眼,彎了一彎嘴角, 甚至少見地有些和氣,“既然來了, 就傳群臣上朝吧?!?/br> 一旁等候的司禮女官答應了一聲,便往前面去了,不聽她如何高聲通傳, 只聞前殿腳步聲簌簌,郁瑤便知道,文武百官已經在殿中分列等候了。 “恭請太鳳君殿下聽政, 恭請陛下上朝?!庇信俅故桌事暤?。 郁瑤頭一遭來,連路該怎樣走都不知道,幸而不須她慌張,自有玉若引她走進前殿, 拾級而上,還未坐上龍椅,便聽下面群臣山呼跪倒,“陛下萬歲萬萬歲!太鳳君殿下千歲千千歲!” 她向下一看,就看見滿朝文武黑壓壓的身影,直從玉階下站到大殿門口,更有許多小官,即便幾乎沒有親口向女皇奏事,或是被問話的機會,卻也得來點卯,便站在殿外的院子里,一眼幾乎望不到頭。 她還未及開口,便聽大殿一角的紗簾后,太鳳君道:“平身?!?/br> 杏黃色的紗簾影影綽綽,只能隱約看見一個人影。祖宗規矩不可廢,他身為男子,大殿之上,只可垂簾聽政,但是無論殿中百官,還是天下百姓,都心知肚明,這大周朝廷真正說了算的,不是小女皇,而是太鳳君。 郁瑤斂了寬大的裙裾,在龍椅上坐下,龍椅冰冷堅硬,硌得她并不舒服。 原來坐在這個位置上,是這樣的感受。她忽然在心里感嘆了一句。 她在衣袖遮掩下,慢慢地撫摸著扶手上的細密雕花,只覺觸手生涼。這就是她孤注一擲,想要坐上的位置,想要從太鳳君手中奪回的位置。 底下肅立的百官,多數只見過她這個傀儡女皇寥寥數面,至于在這太極殿上正兒八經地上朝,更是從未有過,一時間,無人敢動,無人敢言,殿中沉悶得不像上朝,倒像來服喪。 還是太鳳君在紗簾后面慢悠悠道:“本宮聽政多年,早先也曾允諾過,既如今皇帝已長大成人,是該逐步歸政于帝。眼下與赫赫的戰事當前,皇帝孝心可嘉,要替本宮分憂,爾等當盡心輔佐,不可懈怠?!?/br> 群臣忙恭謹應了,太鳳君便又向郁瑤道:“今日你且聽奏,本宮先不言語?!?/br> 郁瑤回首答應了一聲,心中卻并不安定,環繞的那一絲疑云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她總覺得,太鳳君今日和氣得有些不真實,就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令人心底發毛。 但既是他這樣說了,群臣面前,她也無法干坐著,只能端著沉穩面容,向下面道:“諸位愛卿可有事奏?” 人群靜了一靜,少頃,有一人出列,手執笏板,躬身行了一禮,“臣兵部尚書方湛,有事請奏?!?/br> 兵部?郁瑤眼角一跳,不由認真打量她。 她大約年過五十了,頭發花白,身形富態,堆著笑的皺紋里,寫滿了城府與世故。這便是季涼所求之事的事主,前線常年糧草短缺,軍備不足一事,與她脫不開干系。 郁瑤看著她,心里自是不滿,面上卻不動聲色,點了點頭,“方愛卿且講?!?/br> 這方湛是老臣了,在朝堂浸yin多年,奏起事來駕輕就熟,開篇先提西北戰事,再談兵部近來做了哪些成績,不知是顧及太鳳君的忌諱,還是考慮她初涉政事,不懂得太多,并不與她深言,看似侃侃而談一通,其實言之無物,若當真概括,傳達的意思無非是“一切都好”。 不過話里話外,還不露痕跡地將她吹捧了一番,若是換了初登大寶,不諳世事的小皇帝,大約是要被捧得渾身舒泰的。 郁瑤與她客套了兩句,心里猜測,讓刑部的黃逍燕傳的那些話,大約是帶到她的耳朵里了,她今日才如此主動示好,只是她還看不明白郁瑤與太鳳君之間的走勢,因而還陪著小心,并不急于表達忠心,給自己兩邊都留著退路。 她這樣想著,向人群的后面掃了一眼。 她委以重任的幾人中,郁瑾年紀尚輕,未擔實職,并不上朝,而她在南風苑見過的三人品階都不高,此刻穿著官服更是淹沒在眾人中,連臉都辨不清。 方湛之后,又陸續有大小官員幾人啟奏,說的事不痛不癢,幾乎是在報流水賬,郁瑤的心里也就明白了。 雖然太鳳君今日行事,異乎尋常地和藹,但這些臣子都很清楚他的脾性,顧及著他的忌諱,并不敢對郁瑤熱絡,不過是在陪著敷衍她這個小皇帝罷了。 她聽了一遭,也沒有多少意思,見底下無人再奏,便轉頭向紗簾后面道:“不知父君有什么意見?” 這一句場面話說過,假若太鳳君沒有什么要說要問的,便可以退朝了,盡管這一趟上朝平靜得有些不真實。 太鳳君的身影端坐在紗簾后,一動不動,也未開口,殿中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陛下,臣還有事奏?!?/br> 郁瑤回過身來,見到隊伍中站出來的人,忍不住眉梢一挑。 單憑眼看,她也猜出了這是誰,這人的眉目之間,與太鳳君極為相像。 吏部尚書舒涵,太鳳君的親生jiejie,若當真論起來,還是她的姑母。 方才不與群臣同奏,眼看著快要退朝了,卻突然跳出來,她心里便直覺沒有好事。 “愛卿有何事奏?”她沉著臉色問。 舒涵眉目板正,聲如洪鐘,“臣奏請陛下,廢黜后宮季君!” “……” 她出口的第一時間,郁瑤甚至沒能明白過來她在說什么,片刻之后,才感到全身的血都往頭上涌,瞬間連眼中都漲上血絲,幾乎忍不住要拍案而起。 這就是太鳳君的計策,這才是他如此輕松應允她上朝的真實目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肺中壓抑得快要炸開,額角的青筋突突暴跳,分明是初夏的暖熱天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