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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作勢睨了兒子一眼,“太鳳君疼你,你可不許得意了?!?/br> 那名喚阿靖的少年何等乖巧,立刻溫柔道:“阿靖斷斷不敢的,不過是頑鬧的東西,如何入得了太鳳君與陛下的眼呢?!?/br> “何苦如此謙虛?!碧P君搖頭道,“琴棋書畫,才像是世家子弟的模樣?!?/br> 同時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季涼。 郁瑤默默喝酒,內心嗤之以鼻。她若想看這些東西,今日傳教坊司,明日請戲班子,難道還怕缺了不成? 她的阿涼這些都不會,但偏偏在她心里,就是他最好。 這時候,就見太鳳君向前探了探身子,問:“你叫阿靖?名字很是好聽?!?/br> 少年的頰上帶著幾許紅意,點了點頭,抬眼看了看郁瑤,在與她目光相碰的剎那,又飛快垂下,那短暫的交匯之間,帶著三分好奇,七分羞澀,像足了一只懵懂的小鹿,令人難以抗拒心弦撥動。 但是,郁瑤心中有人了,她的那根弦早被擦得干干凈凈,珍而重之地收起來擺好了。 所以她內心全無波瀾,只顧自己吃菜喝酒,悠然自得。 太鳳君似乎瞟了她一眼,見她不接這一茬,只能又裝模作勢問:“年紀多大了?可許人了沒有?” 這一問,少年的臉簡直紅透了,低低地垂著頭,在燈燭搖曳下,分外柔美。 他的父親替他答:“今年十七,還不曾許人家呢,他祖父疼他,總舍不得,想在身邊多留幾年?!?/br> 太鳳君聽了,便撫掌笑道:“老人家這樣想,情有可原,只是男大不中留,十七歲也不算早了,如此品貌才情,該好好擇了妻主嫁與才是?!?/br> “太鳳君所言極是?!蹦抢删?,“臣斗膽,假若這孩子能得您垂憐,替他指婚,那真是全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br> 郁瑤聽著他們一唱一和,心里煩得很,只喝著悶酒,冷眼瞧著下面眾人。 聽見這樣說,不少年輕的公子臉上都暗暗流露羨慕之情,也有個別心急的郎君,不斷給自己的兒子使眼色,像是在埋怨他們膽怯,讓別人占了先機。 至于那些隨著自己的父親、兄弟來的女子,都十分明白,今日的主題是給女皇選秀,她們不過是打著幌子,來湊數的添頭,因而都默默吃菜,無人敢直視可能成為后宮君侍的男子,但也偶有膽大的,飛快地從眼角瞟一眼那抱琴而立的少年,暴露了內心的一絲念想。 郁瑤內心焦急得很,假如太鳳君當場開口,要這名喚阿靖的少年入宮,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了—— 要不然,默默忍耐下來,既委屈了季涼,也犧牲了一個無辜男子。 再不然,就只能不顧一切,大鬧一場,但這樣與太鳳君正面撕破臉的后果,無疑慘重得超乎想象。 身邊的太鳳君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她的心一瞬間跳得飛快,然而聽見的話,卻出乎她的意料。 “這樣的好孩子,必得好好替他物色?!碧P君微微一笑,“且待本宮細細思量?!?/br> 這話一出,那少年與他父親的神色俱是一怔,但立刻低頭謝恩,將那一抹無措掩藏了下去。 “多謝太鳳君恩典?!?/br> 而一旁的郁瑤,一顆心陡然落回肚子里,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這一回,倒是她低看太鳳君了。 這會兒她有些回過味來了,太鳳君是對季涼不滿到了極點,成天想著替她另擇鳳君,廣納后宮,但這并不代表他心急到了毫不挑剔的份上。他在后宮與政局中沉浮多年,極是沉得住氣,放著如此多的世家公子還未相看,他不會輕易地就給了那少年許諾。 她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向太鳳君告了一聲罪,便去偏殿更衣,順路透一口氣。 回來的路上,無意聽見兩個少年,躲在廊下說悄悄話。 其中一個道:“我們在這兒躲了許久了,這樣下去,也總不是辦法?!?/br> 另一人就嘆氣:“能躲一刻是一刻吧,讓他們自去爭奇斗艷去。父親總寄望于我能入宮,可我實在想不明白,宮里究竟有什么好?” “你小聲些!”前者趕緊壓低聲音勸,“這要是讓人聽去了,可怎么得了?” 那膽大抱怨的少年沉默了片刻,才又輕聲開口:“這哪是什么好安身的地方,你看舒榕,前些日子何等風光,仿佛那鳳君的寶座他已經坐定了一般,如今呢?今日宴席上,別說他了,連他的父兄都沒現身?!?/br> “誰說不是呢?!鼻耙蝗艘矅@,“我上回見他,他還神采飛揚地同我說,太鳳君早替他做足了安排,只是他不能做陛下的第一個男子,因而才要晚些嫁入宮中,誰知道……” “咦,這是什么緣故?” “我也不知,現在想來,怕是他夸下???,胡亂編造的也未可知?!?/br> 郁瑤搖了搖頭,正想著是不驚動他們,悄悄從后面繞回殿中,還是索性在這兒吹吹風,再聽一陣閑話,眼皮卻忽然一跳。 她看見不遠處,一個身影向著偏殿后面去了,身姿如修竹,面容如冰雪,正是季涼。 玉若在她身邊輕聲問:“陛下,季君今日的臉色似乎差得很,您要不要……” 郁瑤低低嘆了一口氣。太鳳君一心想著要她另娶鳳君,廣納后宮,季涼成天看著不同的男子,在他的妻主面前搭臺唱戲,走了舒榕,又來了旁人。 即便他對她并無情意,終究又有誰能忍得了這般屈辱。 “罷了,讓他安靜一會兒吧?!彼龜[擺手道,“朕晚些再專程去瞧他?!?/br> 玉若應了一聲,二人便有意避開那兩名不知分寸,在宮中也敢說閑話的少年,另尋了路回去了。 而另一邊,季涼刻意遠離了人群,來到鳳闕臺的后面,少有人至的地方,才仰頭面對月色,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吁出來。 身旁丹朱見他面色疲憊,心下不忍,低低道:“殿下,夜里風大,奴去替您取一件披風吧?!?/br> 其實季涼并不冷,但確實想獨自待一會兒,于是只點了點頭,便由著他去了。 誰料,丹朱前腳剛離開,不遠處卻忽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阿涼,許久不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阿涼是與人私會嗎? A.是 B.不是 - 明天揭曉答案,但答對了好像也沒有什么獎品 只能得到一整章(不其實是好多章)阿涼的戲份啦~ ☆、當年退婚之人 這簡簡單單的一聲,卻令季涼頓時如墜冰窟。 他僵立在原地,不敢回頭,只覺得灑落周身的月光都變得冰寒刺骨,像是打濕了他的衣裳,扯著他整個人往地里墜,腳下像有千鈞重。 而那聲音的主人,卻輕飄飄地繞到了他面前,揚眉一笑,“我先時在殿中看了你好些時候,與從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