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錯誤地攻略對家、貪星、譬如朝露、舊愛重提、忠犬的玫瑰、小千秋、孽愛(H)、派出所(H)、鬼書生之二情書生(H)、清冷師兄總對我心癢難耐
這小行宮建得的確不錯,與皇宮的恢弘大氣不同,更似江南園林的神韻,曲徑通幽,花草錯落,一路走來倒也閑適。 郁瑤正短暫地放空大腦,卻忽然聽見前面傳來一個聲音:“季將軍,咱們又見面了?!?/br> 她被鬧騰了這么久,再聾也聽出來了,這正是那只小孔雀舒榕的聲音。 怎么哪里都有他? 她反應也快,恰好在小路的彎角處,立刻閃身到一座假山石的后面,只通過上面的孔洞往外看。 就見舒榕從前面的岔道上施施然走出來,似笑非笑,看著季涼。 季涼背對著郁瑤,看不清是什么神色,但聲音平靜且冷淡:“見過舒公子?!?/br> 舒榕打量了他一圈,笑容天真燦爛,“咦,我還以為你是同表姐一起走了呢,怎么你們沒有在一起呀?” 郁瑤在假山后面憋笑,心里已經開始暢想,要是他一會兒看見自己走出去,表情該有多精彩。 “陛下?”一旁的玉若極輕聲道,向他們說話的方向努了努嘴。 郁瑤給了她一個“還不到時候”的眼神。 打蛇要打七寸,現在出去,人家不過是路上偶遇,閑話幾句罷了,她捏不著把柄,也什么都不能做。要治,就要握實了對方的尾巴,一次治得死死的。 季涼顯然不屑于做場面功夫,也不和他解釋,只道:“如果舒公子無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br> 然而舒榕是摸清了他回住處的路,特意抄了近道來堵他的,哪里可能輕易將他放走,眉目一挑,幽幽道:“季將軍可曾后悔嗎?” “什么意思?” “我雖然較你年輕許多,但也懂得,身為男子,自小就要為自己的前程作考量?!笔骈磐褶D看他一眼,“自然,我們名門望族的子弟,是自幼就被父親這樣教導的,或許季將軍不曾聽過,也是尋常?!?/br> 郁瑤在心里暗道,這孩子的爹娘真是教養缺失,也不能怪她出手替他們教育了。 舒榕猶自慢條斯理道:“季將軍為母折罪,頂替親jiejie從軍,原本該受敬佩,可是恕我直言,既已選了軍功這一條路,如何又半路回頭,如世家公子一般,好端端的入宮來了?世上哪有這樣多容易回頭的事?” “你也知道,如若沒有這一節,你只是尋常將門之子,表姐在兩儀殿上欽點了你做鳳君,舅舅大約是不會反對至此的??上а?,如今你不但坐不上鳳君之位,舅舅還對表姐大為不滿,這才想著,讓我這個外甥親上加親,嫁與表姐?!?/br> 舒榕單論長相,其實是好看的,粉雕玉琢的少年人,面容還帶著幾分稚氣與嬌憨,但襯上他此刻的神情,卻沒來由地令人膽寒,只想敬而遠之。 他一步步靠近季涼,笑容玩味,“所以,你后悔嗎?”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劇場—— 玉若:舒公子下月入宮,敢問陛下要賜什么封號? 郁瑤:傳朕的旨意,賜封號,茗,另賜小字,茶茶。 玉若:……??? - 感謝在2020-09-26 18:00:00~2020-09-28 1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未季 5瓶;30685161 3瓶;沫小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被退過婚又如何 季涼卻并沒有被他激怒,只是冷靜得幾乎漠然,“遵從本心,何來后悔?!?/br> 說完,就要提步從舒榕身側走過,沒有再與他多作糾纏的意思。 舒榕氣急道:“你站??!” 季涼回頭看他一眼,波瀾不驚,“當初殿選,白玉如意是陛下親自贈與我的,舒公子如有不平,自可向陛下去說?!?/br> 嚯,郁瑤暗自贊嘆,她看上的人果然不會任人拿捏,這叫什么,正宮的氣場啊。 然而這一下,可算是命中舒榕的痛點了,只見他狠狠一咬牙,雙眼幾乎冒火,本應姣好的面容都因扭曲而顯出猙獰。 “你憑什么!”他帶著哭腔大喊,“你一個罪臣之子,比表姐年紀還大,還被人退過婚,你當誰不知道嗎?你看看你自己,脖頸上那么長一道疤,又丑又惡心人!你憑什么嫁給表姐!你怎么好意思!” 他完全拋去了一切禮教偽裝,像個市井小徒一樣嘶吼,臉頰漲紅,胸膛劇烈起伏著,臉上寫滿憤怒與不甘,還有精準中傷對方的殘忍快意。 郁瑤卻幾乎被震驚釘在原地,愣了一愣,才拔腿從假山后面繞出去。 “陛下,陛下!”玉若緊跟在側,一疊聲地叫她。 郁瑤不管不顧,怒喝道:“好大的膽子!” 舒榕驟然見了她,被驚了一大跳,臉色瞬間蒼白,囁嚅道:“表,表姐?” 郁瑤的臉色沉得可怕,像暴雨前的天色,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舒榕,仿佛要將他掘開一樣。 他竟敢……竟敢這樣說季涼! 本以為是在私底下威脅季涼,說出去也無對證,不料竟被郁瑤一字不落聽見,親眼見證了他最惡毒跋扈的面目,舒榕自知幾乎斷絕了希望。 但他總還殘存著一絲幻想,畢竟他是太鳳君寵愛的外甥,這位女皇表姐,過去對他也多有寬容謙讓,因而他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容,婉聲道:“表姐,是阿榕說錯話了,您不要生阿榕的氣,好嗎?” 以郁瑤的脾氣,要不是看在他是個男子,早該揍他,但她看著另一邊季涼徑自離開,仿佛對身后的一切毫不關心,又忍不住發急。 “滾!”她壓著嗓子怒道,“你要是還想留兩分臉面,就不許再出現在他面前?!?/br> 說罷,也不管舒榕在身后怕得直哭,拔腿就追上去。 “季涼,季涼!”她連女皇的儀態也不要了,提起裙角飛奔,三兩下就趕到了季涼身邊。 這人像是眼里根本看不見她一樣,自顧自向前走,目不斜視,神情冰冷,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整個人就像戰場上的劍戟,透著寒氣。 郁瑤心知他是氣得狠了,心里又愧又悔,恨不得在道旁的樹上把腦門撞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她方才只想著,要是在舒榕裝模作樣的時候走出去,抓不著他的把柄,也治不了本,等他自亂陣腳氣急敗壞的時候,才好一擊中的。但她萬萬不曾想到,他一個大家公子,竟能口不擇言至此。 要是早知道他會這樣發瘋,她一定早早地把他趕了走,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這樣一刀刀地戳季涼。 “季涼,你別這樣,理理我?!彼谝慌?,低聲下氣。 大將軍人高腿長,走路帶風,生起氣來更甚,一言不發而走得飛快,郁瑤一路緊跟,眼看著就到他的住處門前了。 季涼大步流星進了里間,郁瑤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