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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還被鎖鏈鎖住腳踝都會驚慌不已。蘇菡書也不例外。待又發現水池上面有兩個默不作聲、靜靜觀賞的人,其中一個,還是令她膽戰心驚的眼熟面孔……蘇菡書的崩潰和恐懼可想而知,她掙扎著在水籠里后退,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解灼嘖了一聲,按下擱放在桌上的控制按鈕后,水池里的籠子緩緩上升,停止后,一半浸在水里,一半露在空氣中。蘇菡書終于能夠出聲,她撲到籠子邊,對林莫喊道:“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的臉被毀了,不能就這樣過一輩子啊,我是被它蠱惑了,但我從來都沒有害人,只是想過的好一點而已……”林莫看著她,從記憶里翻找出來線索:“你是……蘇葒?”蘇菡書愣住,她一醒來就是這種情況,還以為林莫早就發現她是誰,和身上隱藏的秘密,這才不顧一切的求饒。林莫蹙眉:“難道當初在嶺縣,魚妖并沒有完全死絕,而是附身在你身上…………怪不得、怪不得你會在那天突然從醫院出現在警局,道謝是借口,真實的目的是想要借住魚妖的能力恢復容貌?!?/br>“不過,你是什么時候和魚妖勾搭上的?”他思索一會兒,恍然:“哦,對了,在撈陰河口,那什么打撈隊的趙隊長綁架了你,你的血滴落在河里,是不是那時便與魚妖建立了聯系?”解灼也不插嘴,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靜靜聽著。蘇菡書不住在籠子里后退,只覺得遍體生寒。因為,林莫說的全部正確。她顫抖道:“我、我什么都沒做,我沒有害人,我的臉毀了,我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br>林莫望著她,眼睛變成淺金色,道紋浮動,心下明了:“你的一切都是魚妖賦予的,臉、身體、嗓音……你與從前斬斷聯系,從此孤身一人?!?/br>“它說會幫你,一點邪靈附在你的靈魂上,但你并不知曉,它也在利用著你吸收著無數人的運氣,當運氣修補好它時,接下來吸收的便是生命力,當它再次恢復,邪靈壯大,完全侵襲你的靈魂、抹去你的思維……”“到那時,你到底是蘇葒,還是已經完全被魚妖占據頭腦和身體的蘇菡書?”你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再是你的,不過是為他人、哦不,它妖做嫁衣。蘇菡書瞳孔驟縮,身體劇烈顫抖,鱗片不住的冒出又消失,就在此時,衣裙遮擋住的雙腿也倏地變化成湛藍色的魚尾,啪啦一聲,甩在牢籠的鐵網上。解灼挑眉。“不、不會的……”蘇菡書嗓音顫顫道。林莫為她可憐也可惜,道:“你心里明白,我說的一切都將會發生?!?/br>“魚妖必須除掉?!?/br>“不……不!”蘇菡書激烈的尖叫起來,她雙手緊握鐵網,喊道:“它消失了我怎么辦,我的臉已經毀了,家也回不去了,我完了,我會沒命的!求求你救我,你、對,你可以將魚妖除去,留下它的能力,為我保存這副身體……”未說完,蘇菡書便痛苦的倒在籠里,撕心裂肺的叫嚷起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不住的劃破身體和臉頰上的皮膚……“這是怎么回事?”解灼問道。林莫:“魚妖的殘余邪靈早就和蘇葒的身體融為一體,它現在只有本能,驅使的奴隸想要謀反,自然要給予教訓?!?/br>吸收運氣、完全是它借助蘇菡書的身體行使的本能。若不是白時垣運氣驚人,被魚妖盯上,而自己又與阿垣……怕一時也發現不了竟然還有落網之“魚”。如果等到魚妖吸收足夠的運氣,再去吸收人命的話,對付起來恐怕要更費一番功夫,到那時,蘇葒的命也會保不住。他想罷,不再遲疑,右手伸進水池里,星芒滑落順著水流鉆入牢籠,攀扯上魚尾,赤金的火焰倏地在水中燃燒,伴隨著蘇菡書崩潰的叫喊聲,濃重的黑霧從她的身體里被扯出,隨即被火焰燒光。魚尾緩緩變為雙腿,蘇菡書的身體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姣好的面容消失、身體縮水、干癟,明媚的眼睛也變得污濁無神……魚妖終于消失的干干凈凈,蘇葒也仿佛失去靈魂的倚靠在鐵牢里。就在這時,金色的愿力再次浮現,林莫臉色一喜,急忙掏出兜里的羅盤。愿力落下,紅色的血線染上“幽精”二字,隨即蔓延而出……就在他要跟著尋找時,短短的血線已然連接上解灼的胸口。林莫:“……”臥槽!他的阿凌……真的分化出去一個變|態?!解灼自然看不見血線等,只是瞧見林莫突然震驚不已的望著他時,臉上也露出一個笑瞇瞇的表情,“有沒有感覺到頭暈?”頭暈?林莫疑惑,不明所以。但不知是不是解灼說出來的緣故,他確實……感覺到一點暈乎乎……而此時,遠在道觀的陣法又被觸發。阿凌、阿凌醒了嗎?林莫模模糊糊的想到,隨即身體發軟,忍不住想后倒去。解灼上前一步,牢牢的將人接住,低頭輕笑,摸著他的臉可惜說:“藥效發揮的好慢啊,怎么現在才暈倒呢?!?/br>林莫:“……”艸,你個狗男人!你和厲遲一樣狗?。?!作者有話要說:厲遲:“???”無辜被cue一更√,還有二更哦。79、今天修羅場了嗎當林莫慢悠悠轉醒,恢復意識后,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的全部東西包括羅盤等都被搜走。而左手和右腳的腳腕各拴著一條細細的金鏈子。解灼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手中正拿著一本書慢慢翻看著,眉眼微垂,陽光斜打進窗戶,照著一部分側臉、書頁,有種歲月靜好……好個屁。林莫沉默一會兒,慢吞吞坐起,木著臉問:“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正常人的家里會有鐵籠和鐵鏈嗎?幸好老祖宗班班小素被他留在家里,不然此情此景,都該給孩子落下心理陰影了……解灼不慌不忙的將書頁合上,隨即拿起桌上的紅酒倒了一杯,起身,坐在床邊。他伸手輕輕撫摸著林莫的發絲道:“你覺得呢?”林莫抬起左手的鏈子晃了晃,遲疑:“你是不是……專門與警察對著干?混|黑?”解灼笑了出來,一手撐著床,腰身舒展,像只慵懶的豹子釋放魅力:“以前在國外干過,嫌太沒前途,就放棄了,現在人家是良好市民呦?!?/br>林莫冷笑,晃動的鏈子嘩啦啦作響。就這,良好市民?你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