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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面包車上硬生生塞進了十來個人。也不知道它之前遭遇了什么,車窗有明顯的破損,旁邊撒著一蓬暗色的凝固的血液,車前擋風玻璃的一側是蛛網狀的裂痕。偏生司機開車風格狂野,帶著腥味的風呼呼地往里灌?;魧幣ゎ^看窗外,地面是縱橫開裂的柏油馬路,道路兩側的建筑幾乎全部淪為廢墟。“又……又追上來了!”隔壁的大媽發出小聲的驚叫,霍寧順著她的目光方向往后看,大概了解了司機開車那么拼命的原因。那些枯瘦的半腐爛的人形怪物從道路兩旁爬了起來,開始追逐他們乘坐的破面包車。它們距離快車道不過六七米距離,又是全力沖刺,一時間與面包車的距離竟然在不斷拉近。見此情形司機猛地一踩油門,面包車發出不堪重負的顫抖,但還是頑強地把速度提了上去。路況很差,實在不適合開快車?;魧帉⑺械淖⒁饬Χ技性诠潭ㄗ∽约汉筒灰鲁鰜磉@兩件事上,甚至沒有空去查看劇本。但是從目前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這次大概率是一個末世劇情的世界,在面包車還沒擺脫危險或者徹底報廢之前,他暫時不會錯過任何劇情。墜在車后的喪尸大概是見這個聞起來很美味的四輪鐵罐頭跑得賊快,追了半天沒有成果,逐漸選擇了放棄。慢慢的追逐車輛的喪尸越來越少,霍寧看著他們從奔跑時的癲狂姿態恢復到彎腰游蕩的懶散狀態,然后重新爬下柏油路在路邊埋伏。車上的所有人都rou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車速也稍微降了點下來。“應該是快到‘白鷺’的地盤了?!弊诨魧幥懊娴囊粋€小伙子說道,“白鷺基地會不定期地出門進行喪尸清繳,附近還活著的喪尸都不愿意靠近這邊……小安,小安你怎么了?”前排突然慌亂起來,好像是那個叫“小安”的人突然暈倒了。有人低聲討論起了小安是不是已經被感染了,慌亂的氣氛在車廂里蔓延。車還在開,慌也沒有用,有空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被感染還不如趁這段時間看看劇本?;魧巻问肿ブ図數陌咽?,目光集中在前座的椅背上,默念呼喚系統調出劇本,按習慣先查看了自己需要維護的劇情。【“還有誰要跟著去收集物資的?”錢耀高聲招呼道?;赝馄婆f的窩棚里鉆出幾個人,都是膽大不要命的。陸淮安感覺其中的一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是當初搭了他的車前往白鷺基地的普通人之一。但是陸淮安內心很清楚,這次物資收集,對這些普通人而言就是一趟地獄之行?!?/br>【陸淮安抬頭看那顆巨大的變異藤蔓,上面吊著一具干尸,依稀可以看出這是當初跟著他們小隊外出收集物資的那個青年?!?/br>所以我還要扮演干尸?!霍寧沉默,感覺這次的劇情難度有點高啊,霍寧撓了撓頭。前排又是一陣喧嘩,是“小安”也就是陸淮安清醒了過來,與他交好的人都一股腦湊過去噓寒問暖。“小安你沒事了吧,等待會到了白鷺基地給你找個醫生看看。白鷺基地是離我們最近的大基地了,肯定能找到厲害的醫生的!”錢耀一邊開車一邊安慰陸淮安。陸淮安一語不發,看了看自己死而復生的同伴,在腦內急速思考。面包車還在,錢耀也還活著……他回頭看看后面的那些人,后座大多數普通人的面孔他已經記不清楚了,那些人懶惰又貪婪,不過是他的拖累而已。在上一世他心軟將他們帶進了白鷺基地,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一次……他定然不會重蹈覆轍!前方傳來了尖利的哨子聲,白鷺基地的崗亭發現了這輛向基地靠近的面包車,值班人員吹響了口哨示意他們停車檢查。錢耀踩下離合器讓車子自由滑行,慢慢地減速靠近檢查站。一個帶著紅色肩章的人手里捧著記錄板,不耐煩地敲敲駕駛室的窗戶。“快點!停車檢查!所有人下車檢查登記,強化者進入基地免費,普通人每個人5千克的水或者等價值的食物!”陸淮安帶頭下了車,領著所有人在車旁站成一排。待所有人排好隊后,陸淮安從人群里扯出司機錢耀、自己的弟弟陸淮遠和一個短頭發女孩子,對紅肩章說道,“我和他們一共四個是強化者,其他人是順路捎帶的普通人。我們出價值20公斤桶裝水的食物換這輛面包車的使用權,那些普通人帶他們到基地附近已經是仁盡義至,我們不負責了?!?/br>霍寧身邊的普通人驚訝憤怒皆有之,但陸淮安不再回頭搭理他們。憤怒地謾罵著的乘客們被紅肩章喊來的巡邏隊驅離基地的大門,小面包車發動,緩緩向白鷺基地內駛去。其實已經可以猜到攻是什么品種的非人類了?在線看末世圣父主角重生成為冷酷無情黑心蓮臨近期末了作業繁多,緩更(不排除有空的時候瘋狂碼字ovo16被拋棄的普通人茫然地站在一個破棚子底下,擠在一起手足無措。常年混跡于麻將桌和七大姑八大姨之間日常嚼舌根罵遍天下無敵手的大媽最先反應過來,抱著背包開始大嗓門抱怨和她住了十二年對門的陸淮安兄弟自私自利,幫人也不幫到底。霍寧被大媽尖利的嗓音刺得腦仁疼,也沒興趣八卦當年這個女人是怎么幫過尚且年幼的主角,他現在很不安,小動物的本能在向他發出警報,霍寧知道自己有必要采取行動了?;魧帉⑹执нM大衣衣兜里,藏在內兜里的壓縮餅干給了他一點安全感。見附近圍觀的大部分人注意力都被翻著花樣罵人的大嬸吸引走了,霍寧低著頭一步一步挪到窩棚的邊緣,掀開這個棚子側邊用于擋風的塑料布的一角,然后一氣呵成在隔壁棚子的角落蹲下,假裝自己是一顆不起眼的小蘑菇。與隔壁棚子四周的暗潮涌動相比,這個棚子里顯然都是些不愿意惹是生非的老實人,氣氛非常平靜,倒是人人都長了顆八卦的心,伸長了脖子聽隔壁的叫罵。“不是我和你們說,我早覺得那對兄弟沒什么好心!瞧瞧哥哥陸淮安長得,那刻薄相……哎呦!你什么人呀你怎么推我!”眼看著就要從數落主角在路上的所作所為延伸到攻擊長相和家庭,隔壁突然一陣sao動,大嬸換了咒罵的對象?;魧幰幌伦泳o張起來,凝神聽隔壁的動靜。“小伙子,你和隔壁那群人一起的?你們在路上應該是挺順利的吧……”在他聚精會神偷聽隔壁的沖突的時候,自己身邊突然有人問話?;魧幓仡^,看見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半邊臉上是一片可怖的燒傷疤痕。對于大面積的燒傷霍寧倒是不怎么害怕,他在醫院待得夠久,見到過許多奇奇怪怪的病人。令他感覺毛骨悚然的是他毫無知覺對方的靠近,和話語中nongnong的打探和針對的意味。“我……我不是一起的,但是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