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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點新鮮的東西,于是讓兩人接著剛才的劇情繼續往下演。他很想知道,這樣兩個有實力的人,當轉換了角色之后,是否會選擇演出截然不同的風格。事實往往令人震驚。然真正帶給林銳震驚的不是傅子辛千變萬化的精湛演技,而是陸丞為了迎合人物形象的連續性,竟然展現出了如傅子辛一模一樣的演戲調調,那種精準到讓人吃驚的動作眼神,瞬間摒棄了屬于陸哲函的演繹模式,現在的陸哲函,與真實性已經毫不搭邊,他就是在展現傅子辛的演戲路子。這一點,可以說,林銳是完完全全沒想到的,他以為陸丞會把sandy這個角色演活,演出自己的風格,但陸丞反其道而行之。他像是計算好了每一次舉手投足的弧度、高度,眼神掃過時的角度,眉毛跳動時的幅度,以及說話時的韻律聲調,每一個外化的表現,都舀捏得當,比傅子辛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下子,終于輪到傅子辛驚愕了。他知道陸哲函發現了自己的竅門沒錯,但是這樣需要極高訓練度的演戲模式,他是怎么在一天之內掌握的?他不相信陸丞有這樣顛覆性的能耐,能這樣無師自通的,還算是一個正常的人嗎?若非陸丞不正常,那便是自己不正常!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傅子辛再也沒有演得下去。幾十分鐘前,他還在嘲笑陸丞那種一味追求真實性的愚蠢態度,然現在,他是不是該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竟然看輕了陸哲函,這個男人的領悟能力太不可思議了,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么時候看透自己的演技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模渀出自己的步調的。傅子辛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這種危機讓他深刻的意識到,陸哲函這個人,不是什么演戲天才,而是一臺機器,一臺可以自行修改程序的高智商。☆、36第三十六章一旁的沙發上,忽然響起“啪啪啪”的響聲,那是林銳在鼓掌,這種顯而易見的干擾讓陸丞也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笑意滿滿的林銳,深知自己已經征服他了,此刻他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來為自己修飾,方才的表演已經證明了一切——他不是只能利用真實感來打動觀眾,特殊的技巧,他同樣能運用,不過是時間問題。“真的很精彩?!绷咒J看著陸丞,眼里的贊許不言而喻,傅子辛自然注意到了林銳的眼神,此刻他的心情很復雜,很亂。“我是說,兩人都很棒?!绷咒J知道進退,他自是不會忘了把滿懷的贊許分傅子辛一杯羹,這個男人畢竟是影帝,即便真的有所欠缺,也不能不給他面子。給他面子也是給自己面子,他還是希望以后有機會再合作的。傅子辛扶了扶額,整個人立刻陷入一種困倦,“我累了,能先回去睡了嗎?”他的心情看起來很糟糕。林銳當然明白傅子辛的心情,好似自己的專利被人盜取了一樣,怎會開心得起來?“累了就回去睡吧,希望明天有個好狀態?!绷咒J也不勉強他,便同意了,“不過陸哲函,你留下來,我有話要和你談談?!?/br>傅子辛聽這話,轉身起步的腳頓了頓,他的手指微微握緊,深知陸哲函這個人在林銳的心里,分量已經不輕了,但他無力改變這一切,今晚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毫無防備的他只能選擇默默離開——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門“啪嗒”一聲合上,走廊上的腳步聲虛軟而無力,拖沓著像拴住了腳鏈,聽上去分外沉悶。林銳避而不談傅子辛的問題,叫陸丞坐下了,有慢慢聊的意思。“什么時候掌握的?”林銳意有所指。“最近幾天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标懾┱f得挺自然的,好像這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是一個秘密。“我有點理解周進軒的心情了?!毕裨谝黄孤防锖鋈话l現了一盞明燈,驚喜、振奮,亦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你是……”“他的徒弟?!?/br>陸丞露出了然的表情:“真沒想到,還挺震驚的?!?/br>林銳卻說:“你的表情與你的話語可真不搭調,不會在我面前還演戲吧?”陸丞彎起嘴角:“怎么會?現在的我就是最真實的?!?/br>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一個稱得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陸哲函,你進入演藝圈一年多,一直順風順水,不知道在這個圈子里要混出名堂其實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好的機會,我希望你能珍惜,知道如何把握,不要因為贏了傅子辛就驕傲,他不是你的終極目標,你可以走得更遠?!?/br>陸丞微微頷首,“謝謝提醒,我會記住你今晚的話。不過……”他頓了頓,“我不認為我贏了傅子辛,你太看得起我了,曾經的他很優秀?!弊鳛楦底有恋倪^期粉絲,陸丞深刻的知道這點,只是如今的他處在一個盛極而衰的過程,著實令人扼腕嘆息。林銳點點頭,似是很同意陸丞的話,可他又說了,“娛樂圈的更新換代是極快的,沒有永遠的天王,有實力的人隨時都會把他擠下去。若我是傅子辛,就該著急了,再不為自己想想出路,恐怕是真要……”林銳沒有說下去,只是惋惜般地搖搖頭。陸丞不做言語,他想著,一二十年后,自己會不會也是這般處境。“接下來的戲,你就按照傅子辛的演戲模式來演吧,畢竟要講究鏡頭的整體協調?!弊约号率遣荒苤竿底有亮?。“也好,我沒問題的,”陸丞表示贊同,“隨你安排吧?!?/br>“那就回去吧,好好休息?!?/br>林銳沒有再說更多,天色真的已經不早了。陸丞回房之前,特意去申請拿了備用鑰匙,料想著這會兒阿青估計已經睡了,不好意思敲門讓他開,敲門聲太大,打擾了周圍的人也不好。鑰匙插|進孔里,還未旋轉,門就已經被打開了。“還沒睡?”陸丞走進去,將備用鑰匙塞進口袋。“我不是說等你的嗎?你去拿備用鑰匙作甚?”阿青觀察到了陸丞的動作,有點嗔怪的意味。陸丞褪去上衣,掛在紅木衣架上,“以后先睡吧,別等我了?!?/br>這話其實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可是在阿青看來,就有點被嫌棄的意味。在空屋子里等待陸丞回來的這將近兩個小時的空當里,阿青反反復復想了很多事情,他知道自己肯定鉆了牛角尖,但某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是揮之不去——他總覺得傅子辛對陸丞有某種意圖。他越是這么想,那種感覺就越強烈。“你去了好久,沒和傅子辛鬧出什么事情吧?”陸丞轉身看著阿青,“要是真出什么事,你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