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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才能死心塌地為我活著,不是嗎?”席榕將手中的支票揚了揚,一副誰也不欠誰的樣子。陸丞心如刀絞,硬生生握緊的拳頭似乎要從掌心摳出rou來。他萬萬沒想到席榕會是這樣的心思,這個被自己捧在掌心里當寶一樣呵護著的人竟然只把自己當成使喚利用的工具!這不是一條白眼狼是什么!“席榕!”陸丞終于抑制不住一拳揮上去,席榕的身子猛烈地撞上了地板,發出一聲悶響?!皼]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你這種人,你立刻給我消失,給我滾!”席榕掙扎著從地板上坐起,神色很狼狽,右邊臉頰已經腫了,他疼得嘶嘶抽氣。陸丞從來沒有打過自己,在自己面前,他永遠有一副好脾氣,不過這次,再好的脾氣也要崩潰。席榕料想到陸丞會激動,會憤怒,但沒想到他會讓自己掛彩,狗被逼急了還會跳墻,何況是人。席榕不怨陸丞這一拳,這是他應得的。他站起來,指著茶幾:“三百萬的支票,夠你享受半輩子了?!闭f罷起身便走,毫不留戀。陸丞望著桌上的支票,瞬間將它撕成粉碎。席榕離開后的屋子,空蕩又寂寥。陸丞呆滯地站在屋子里,心在一抽一抽地疼,眼淚早已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卻毫無察覺。陸丞回想起數年前的種種,忽然覺得自己太傻太沖動。為了席榕,他幾乎放棄了自己的一切,理想,甚至信仰,不敢給父母打電話,不敢往家里寫信,給家里寄錢也只是匿名的方式,沒人知道他的苦,他也無從訴說,只能默默忍受。他覺得只要席榕在自己身邊,他就能撐下去。可是,他錯了,為了那個沒良心的男人,他失去了一切。他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具空洞洞的皮囊。沒有了親情,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前程,他還有什么,一無所有。無數錯亂的思緒洶涌地奔向腦海,陸丞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如今的他,已萬念俱灰。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死亡,只有死亡能讓他解脫,才能排遣他滿心的酸痛與苦楚。最終,他選擇了自殺,在浴缸里放滿了水,準備好了刀片,在一個靜靜的夜,他靜靜地死去。****熱辣的陽光沖進窗戶,照射到熟睡之人的臉上。陸丞覺得半邊臉火燎火燎的,睜開眼,他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一側的光。眼睛向上看去,上方是明晃晃的水晶吊頂燈。他對著天花板愣怔了幾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他依著本能從床上爬起,立在床邊慢慢地掃視著周圍的布置。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不管是床還是其他家具,都充斥著濃烈的英倫風。地板上鋪著質地上等的絨毯,房間很干凈,簡直一塵不染。陽臺也很大,上面擺著不少花花草草。陸丞滿頭霧水,自己不是死了嗎?怎么出現在這種地方?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腳,穿著真絲睡衣,好像有點跟原來不一樣。房間里正好有一面鏡子,他走過去,對著鏡子猛地一看:這完全不是自己的臉。自己是什么模樣什么水平他清楚得很,鏡子里的青年明顯要比自己有水準,眉、眼、鼻、嘴,說不上有多特別,但搭配在一起就分外順眼,仿佛標準的臉型就應該這么長。不得不說,鏡子里的這張臉,很英俊,很有味道。但這是怎么回事?這又是誰?這具身體,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不,本來就不是自己的。陸丞在房里轉悠了一圈,發現床頭柜上有個皮夾。他把它打開,在里面發現了一張身份證:陸丞,90年10月出生,23歲。這個人也叫陸丞?陸丞疑惑了一下,又在擱置皮夾的位置看到了一張A市師范大學的結業證書。這個也叫陸丞的人,是那所學校行政管理系學生,剛剛畢業。然后,陸丞在床下絨毯上,發現了一瓶空罐的安眠藥瓶。難道這個人也試圖自殺?還死成了?此刻,陸丞腦海里似乎已經猜到是什么情況了:這具身體的主人自殺了,而自己的靈魂取代了原來的主人,占據了這具身體,也就是說,他重生了。得出這個結論的陸丞竟沒有多少激動,本想一死了之的他突然以另一種身份復活,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反倒有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在一陣翻箱倒柜之后,陸丞發現了一本筆記本,帶了密碼鎖??赡苁浅鲇谏眢w本能的記憶,陸丞很輕巧地打開了它。這本筆記本里,記載了關于身體主人的一切,包括他的具體身份,為何自殺,而自殺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父母車禍而死,自己沒有了生存能力。不得不說,這個自殺理由挺可笑。陸丞不由想到自己,當初自殺的理由,似乎也一樣的可笑和幼稚。然而現在上天給了自己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他再不會那樣輕易放棄。這具身體的主人估計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貴公子,雙手連繭子都沒有,皮膚保養得也很好,身材勻稱不缺乏力量,看來平常沒少鍛煉。陸丞試著活動了一下筋骨,非常自在,非常契合。現在的問題是,陸丞還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桌上的鐘停了,手機也沒電了,不過還好,有電視機。陸丞打開了電視機,畫面剛剛跳出來,就沖擊了他的眼球,是席榕。他正在參加一項綜藝節目,屏幕上的他風趣幽默,與主持人的對白游刃有余,還時不時跟現場觀眾互動一下,隨便一個媚眼或勾唇,都讓現場觀眾尖叫一片。陸丞坐在床沿默默看著,心里有根弦一直難以平靜。陸丞記得這項綜藝節目,叫,收視率很高,在國內至少排行前三。席榕能被作為特邀嘉賓請過去,看來他真是紅得發紫了。節目中,主持人在賣力地介紹著席榕的新專輯。節目的最后,席榕深情款款地演唱了一首專輯主打歌,現場舞臺燈閃爍,美不勝收。直到節目播完,陸丞都一直坐在電視機前,盯著席榕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聽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陸丞從來不知道,恨一個人,也可以恨到這種地步。席榕越是光鮮,他越是要把這種浮夸的印象深深刻在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味。陸丞決定,他要報復席榕,而報復他的最佳方式,就是進入娛樂圈,并且混得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