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撫養權。

    綜上，男人的眼淚它也不值錢。

    祁栽陽覺得要來點更狠的、更有保障的：“你發誓，做不到你就腎不好?！?/br>
    戎黎：“……”

    比戎關關還難搞。

    他不覺得這些事情需要靠嘴說。

    顯然老丈人不這樣覺得，他大聲催促：“你快發誓！”一副“你不發誓，我就讓你妻離子散”的表情。

    祁栽陽是除戎關關之外第二個讓戎黎頭疼的人，區別是戎關關可以打，祁栽陽只能供著。

    這是杳杳的親爹。

    是他祖宗。

    戎黎碾了碾地上的石子，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如果做不到一輩子只愛徐檀兮，我就腎不好?！?/br>
    這還差不多。

    祁栽陽頭一甩：“哼?！?/br>
    老丈人看女婿啊，那是百般不順眼，越看越不順眼。

    然后老丈人和女婿一起回了住院部，兩人一前一后，隔五米遠，女婿在后，老丈人在前。

    這會兒，戎關關在病房里陪徐檀兮。

    原本戎關關在畫畫的，他畫了個太陽，涂顏色涂到一半，扭頭：“嫂嫂?！?/br>
    徐檀兮在繡手帕：“嗯?！?/br>
    這幾天都是程及在帶他。

    程及把他“打扮”得很“酷帥”，身上穿著小風衣，腳下蹬著小靴子，脖子上掛著十字架項鏈：“我給你講個笑話聽，好不好？”

    哥哥說，要哄嫂嫂開心。

    “好啊?！毙焯促獍牙C到一半的帕子收到抽屜里。

    戎關關爬到病床上去，乖巧地坐好，開始講笑話了：“從前有兩只餃子，他們結婚了，新郎喝完喜酒去送客人，回到房間發現新娘子不見了，床上睡了一顆rou丸子?！比株P關講到一半，跟徐檀兮互動，“嫂嫂你知道新娘子去哪里了嗎？”

    徐檀兮搖頭，很配合地問：“去哪里了？”

    戎關關眉毛扭來扭去，好不生動：“新郎也問，新娘子去哪了呢？然后rou丸子說：是我呀，我就是新娘子，我脫了衣服就變成rou丸子了?！?/br>
    徐檀兮：“……”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戎關關小手拽著自己酷帥的小風衣，表情不安：“不好笑嗎？”

    他眼珠子一轉，淚珠子就冒出來了。

    徐檀兮有些無措：“沒有不好笑，我們關關講得很好?！?/br>
    她彎了彎嘴角，想笑一笑——

    小團子猛地往她懷里一扎：“嫂嫂，你不要生病嗚嗚嗚嗚嗚……”

    是害怕了。

    班里劉晨晨的mama也生病住院了，劉晨晨好多天都見不到他mama，昨天劉晨晨沒有來幼兒園，陳老師說他去見他mama。

    戎關關還聽到陳老師和鄒老師說悄悄話，她們說劉晨晨的mama去天上了。

    戎關關哭得好大聲，鼻涕泡都出來了。

    徐檀兮被他哭得心軟成泥，拿來帕子給他擦眼淚：“不哭了，嫂嫂已經吃過藥了，很快就會好?！?/br>
    小腦袋抬起來，淚眼婆娑：“真的嗎？”

    徐檀兮又給他擦鼻涕：“嗯?！?/br>
    戎關關還是好悲傷：“嗚嗚嗚嗚嗚……”

    “別哭別哭?！?/br>
    “嗚嗚嗚嗚嗚……”

    小家伙哭得可憐，徐檀兮有些著急：“嫂嫂用蘋果給關關雕個兔子好不好？”

    他淚汪汪的眼睛定了定，打了個嗝：“好?！?/br>
    水果刀在抽屜里，怕小孩子會碰到，徐檀兮特意收起來了，她拿出水果刀和一個蘋果。

    “關關，嫂嫂手里有刀，你坐遠一些?！?/br>
    “好?！?/br>
    戎關關爬下病床，去搬了椅子過來坐，他眼睛紅紅的，坐在椅子上，像只乖巧的兔子。

    徐檀兮手很巧，沒一會兒便把蘋果雕成了兔子。她把水果刀擦干凈放回抽屜，然后抽了一張濕巾，擦掉戎關關手上畫畫沾上的顏料，再把蘋果給他。

    “像不像兔子？”

    “哇，好像?！比株P關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嫂嫂你好厲害！”

    徐檀兮笑了笑，也夸了他一句：“關關也很厲害，還會講笑話?！?/br>
    戎關關抱著蘋果不舍得吃：“是程及叔叔教的，程及叔叔超會哄女孩子?！?/br>
    程及不太會帶小孩。

    外面只有十幾度，他給戎關關穿的外套很薄。

    徐檀兮把枕邊的毯子蓋到戎關關的腿上：“關關怎么不吃？”

    戎關關摸摸兔子的耳朵：“太好看了，我舍不得吃掉?！?/br>
    他還有點流鼻涕。

    徐檀兮把他口袋里擦過鼻涕的衛生紙扔掉，換上新的，然后扣好他小風衣的扣子：“沒關系，你吃吧，吃完我再給你削?！?/br>
    戎關關歡歡喜喜：“好～”

    他一口咬掉了兔子的頭。

    真香。

    祁栽陽接了個電話走了，戎黎在病房外面。

    他給程及打了電話。

    程及店里有客人，在忙：“干嘛？”

    “關關才多大，你就教他講成人段子?！?/br>
    程及覺得他莫名其妙：“什么成人段子？”

    “餃子，rou丸子?！?/br>
    “成人你妹?！?/br>
    程及掛掉了。

    戎黎：“……”

    半個小時后，程及忙完打過來了。

    “嫌老子帶不好你自己帶啊?！?/br>
    “我給了錢?！?/br>
    言外之意是：給了錢，可以差評。

    程及又掛了。

    半分鐘后，戎黎收到了一條轉賬信息和一條語音。

    “戎關關的東西還在我家，快點收拾走?！?/br>
    又來一條。

    “再給你帶娃，老子就是你孫子?！?/br>
    －－－－－－題外話－－－－－－

    以后再開車我就是狗！

    第314章 團寵杳杳，外公護短（二更）

    戎黎回了個語音：“下午我要帶徐檀兮去看心理醫生?！?/br>
    程及：“所以？”

    “再幫我帶一下午?！?/br>
    今天周日，幼兒園不上學，戎關關沒地方去。

    程及回了戎黎一個動態的表情包：【狗王今天狗了嗎】

    程及繼續：【炸彈】【炸彈】

    程及：【一坨屎】【一坨屎】

    程及：【狗頭】【狗頭】

    戎黎找到系統的微笑表情，發過去。

    聊天頁面里彈出來一句：【程爺帶狗子上分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br>
    戎黎：“……”

    他覺得程及幼稚得像條喜歡撒歡而且嘚瑟的狗。

    戎黎重新發了個好友驗證過去，被程狗拒絕了，無所謂，他打算下午直接把戎關關丟過去。

    手機屏幕暗掉，他抬頭，眼神瞬間寒冬：“你來干嘛？”

    溫鴻說：“探病?！彼苯由焓智昧碎T，“檀兮，是我?！?/br>
    里面徐檀兮回：“請進?！?/br>
    溫鴻把司機留在了外面，拄著拐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