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你胸口了?！?/br>
    程及否認：“沒摸?！?/br>
    她咬了下唇：“摸了?！?/br>
    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唇上的牙印上：“沒摸到，就放了張名片?！?/br>
    她眼皮耷拉下去，很難過的樣子，猶豫了半天：“那你會給她打電話嗎？”

    語氣帶著點兒委屈的乞求。

    她藏得好，委屈得不明顯，失落更多。

    程及喝了口水，把喉嚨的癢意吞回去，他想摸摸她的頭，忍住了：“不會?！?/br>
    他把口袋里的名片拿出來，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里。

    前一秒還皺著臉的小姑娘立馬眉目舒展了：“我去倒垃圾?！?/br>
    像是怕他后悔似的，她拎著垃圾袋就跑了。

    真是……好容易滿足。

    程及摸了摸耳釘，笑了。

    倒完垃圾回來，林禾苗捧著物理書坐在沙發上，戎關關坐在旁邊，用程及的手機看動畫片。

    她看不進去書，就抬頭看在畫紋身圖案的程及。

    他抬頭。

    她就立馬低頭，呆呆的表情，紅紅的耳垂：“程及，”她問他，“你可以給我紋身嗎？”

    程及放下筆：“紋哪？”

    紙上的圖案是星星，他最近瘋狂迷戀星星。

    林禾苗說：“胸口?！?/br>
    跟第一次在祥云鎮見的時候一樣，她想紋身，在胸口的地方。

    程及依舊不同意：“不行?！?/br>
    她才十九。

    她是很惋惜的表情：“哦?！蓖锵?，她又很堅定，“那我找別人紋?！?/br>
    “更不行?！?/br>
    為什么要加個更？

    程及覺得自己語氣有點兇，像個古板不知變通的老家長。

    平時林禾苗都很聽話，但紋身這件事她很堅持，有點固執：“可是我想紋?！?/br>
    “想紋什么？”

    她突然笑了，眼睛很亮：“你的名字?！?/br>
    她的歡喜和喜歡總是純粹又直白。

    程及聽見自己的心跳了，一下一下地砸著胸膛，他伸出手，摸了下她的頭，很輕：“等你考上大學，我給你紋?！?/br>
    等那時候，他就給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林禾苗開心地點頭：“好?！?/br>
    她不愛笑，一笑就很漂亮，程及知道自己為什么開始瘋狂迷戀星星了。

    因為她喜歡啊。

    剛才那位女客人進門就問：“帥哥，有介紹的圖案嗎？要野一點兒的?！?/br>
    本該介紹圖案的，他卻問：“紋哪？”

    “后背?！?/br>
    他是這么回答的，用最不正經的語氣：“脖子以下，膝蓋以上，我這里不紋?！?/br>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店里有了這條規矩，這么下去，真要關門大吉了。

    十點半，警局。

    王剛和胡表國一起，給徐檀靈錄口供。

    徐檀靈說要報案，說有人要殺她，她要申請警方的保護。

    王剛問：“誰要殺你？”

    徐檀靈驚魂未定，頭上冷汗不停：“溫照芳她要殺我?！?/br>
    王剛追問：“她為什么要殺你？”

    徐檀靈右邊臉還沒拆紗布，兩鬢都是冷汗，短發黏著，臉色狼狽又蒼白，她幾日沒睡好，眼睛里都是紅血絲：“因為我知道她的把柄?！?/br>
    最近怎么回事？徐家大房的炸彈一個接一個被引爆。

    是誰在點火嗎？

    王剛短暫地走了一下神，問：“是什么把柄？”

    第259章 命案真相，白蓮自食苦果（二更

    王剛短暫地走了一下神，問：“是什么把柄？”

    徐檀靈猶豫不決了片刻，說：“她兩次找人加害徐檀兮?！?/br>
    胡表國立馬問：“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參與了？”

    “我沒參與?！?/br>
    她當然知道，因為就是她慫恿的。

    溫照芳以為徐檀兮知道喬梁田那件事，所以稍微一慫恿，她就立馬去滅口了。

    “我是偶然聽到的?！卑胝姘爰?，她只說對自己有利的。

    “溫照芳加害徐檀兮，你有證據嗎？”胡表國問。。

    丁四也已經招了，只差實實在在的證據。

    “沒有?！彼齽菰诒氐?，語氣有報復后的痛快，“但我知道溫照芳殺人的動機是什么？”

    對！

    溫照芳下狠手的動機一直沒搞明白。

    王剛激動了：“是什么？”

    “十三年，溫照芳狂躁癥發作，用刀刺死一個叫喬梁田的保姆，她以為徐檀兮看到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想滅口?！?/br>
    胡表國一戳一個重點：“她以為？什么叫她以為？”

    “事實上真正看到她殺人的，是我?！?/br>
    十三年前，徐檀靈十一歲。

    “水都倒不好，去死去死去死！”

    聲音是從溫照芳臥室傳來的，暴怒又瘋狂。

    那晚老太太和徐伯臨都不在，家里只有溫照芳、她，還有徐檀兮。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溫照芳臥室門口。

    她看見溫照芳手里拿著剪刀，一邊刺，一邊叫人去死，血濺得到處都是，溫照芳刺紅了眼，面目猙獰。

    她嚇得往后退，撞到了墻上的掛畫。

    溫照芳回頭：“誰！”沒看見人，她臉上都是血，拿著剪刀出來了。

    門口沒有人影，只有一只鞋。

    溫照芳認得那只鞋，是徐檀兮的。

    徐檀靈說：“當時是我穿了徐檀兮的鞋，因為太好看了?！?/br>
    因為是溫時遇送的，她偷穿了。

    那時候，她還不懂什么情愛，只是覺得溫家的二公子像九天上的神，那么美好，那么優雅。

    可是神他只對徐檀兮好，只給徐檀兮買鞋，只讓徐檀兮喊他小舅舅。

    胡表國盯著她的眼睛，發出質問：“鞋是你故意留下的？”

    徐檀靈立馬否認：“不是?！?/br>
    是。

    就是她故意留下來的。

    她看著自己緊握的手，辯解說：“我當時太慌張了，逃走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一只鞋?！?/br>
    溫照芳和徐伯臨對徐檀兮一直不冷不熱，但老太太特別特別喜歡徐檀兮，還有姑姑姑父，他們都很寵她。

    她當時就心想，機會來了，機會來了……

    徐檀兮聽完徐檀靈的口供，眼里涌動的驚濤駭浪久久沒有平復。

    “怪不得?！?/br>
    戎黎拉著她手，她掌心都是汗，他知道她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情緒，知道她的憤怒、愧疚，還有對人性的失望。

    “怪不得什么？”

    “那一年之后，溫女士對我更冷淡了，她和徐檀靈的關系也是在那之后變得親密了?！?/br>
    敵人的敵人往往更容易成為一丘之貉，比如溫照芳和徐檀靈，因為她們之間有徐檀兮這個催化劑。

    “鞋是不小心落下的，”戎黎問的語氣很小心，“你信嗎？”

    徐檀兮搖頭：“溫女士兩次滅口，或許有她推波助瀾?！?/br>
    下午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