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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剛吃完飯就去找人家炊事班提意見。他坐在餐廳里磨蹭時間,順便跟君洋商量:“你說,咱們有沒有機會分散對面的注意力?”“佯攻?”君洋抽了一口煙,低聲問,“你想佯攻哪里?”嚴明信搖頭:“不知道,還沒想好?!?/br>“佯攻可以,但你不行?!本筇孤实卣f道,“你不適合騙人,一眼就會被人看出來,你只能打實兵實擊的那路。但你是隊長,你們這六架J-100不出現在佯攻的戰場,別人還是容易看出來?!?/br>“看不起誰呢?”嚴明信不服氣,“男人天生就會騙人?!?/br>“哈哈哈?!本篌E然毫不掩飾地發出了歡快且侮辱人的笑聲,充滿了不屑和嘲諷,道,“那你先騙我一個試試?!?/br>嚴明信立即開始認真思索。君洋也不催他,一邊靜候佳音,一邊圍著他的腦袋饒有興致地吐了一圈煙圈。島上濕氣重,這會兒沒風穿堂,灰白色的煙圈便一個個經久不散,顫顫巍巍地遵旨上前,把嚴明信框了起來。“你別抽了好不?”君洋吐煙圈時舌頭清脆打響的聲音讓嚴明信再次受到了侮辱,他氣急敗壞地吹散了周圍的小鬼,道,“你看這餐廳,還有第二個抽煙的嗎?那兒貼著禁煙呢?!?/br>“嗯?”君洋夾著煙,優哉游哉地一回頭,“哪兒……”他看到了一面老舊的白墻,墻面除了些許細微的裂紋之外一無所有,一覽無余。嚴明信在身后抖著腿:“嘿嘿嘿?!?/br>求勝心切的人不容小覷,說不定真能打破人們對其固有的認知,發揮出超常的潛力。君洋凝望了那面墻半晌才轉身,嚴明信開心地沖他挑了挑眉。他知道這么做可能有點幼稚,可誰說幼稚是小孩子的專利呢?君洋垂下眼,把煙頭扔進一次性水杯里活活溺死。“嚴明信?!彼谅晢?,“你敢騙我?”對上他剮人的目光,嚴明信一滯:“開個玩笑……”第69章第69章在燈火管制下,孤島上的這座混凝土小樓一片漆黑。它簡單得表里如一,除了最基礎的設施外再無其他,更別提什么五花八門的監控。天高皇帝遠,有人開始目無法紀——距餐廳不遠處的一扇房門被人打開,兩個人影互相推搡著擠了進去。“你敢騙我了,嗯?”君洋手腳麻利地銷住門,輕車熟路地解開嚴明信的衣扣,一解暖飽之后憂,低聲問,“哪里學的?”嚴明信的腹肌溝壑分明,硬得捏不動,再向下能輕易摸出髂骨附近的脈搏,蓬勃的力量讓旁人忌憚,讓君洋想咬一口。他用手掌使勁揉搓,又用指甲輕輕刮擦,怎么都不夠。嚴明信小聲笑道:“哎,癢!別弄了!我那不是開個玩笑嗎……”他的手環著君洋的臂膀,徒有其表的制止寫滿了口是心非,甚至還有點長夜漫漫欲拒還迎的意思。君洋攬著他的腰,狠狠貼向自己,壓著聲音質問道:“你那個隊長怎么回事?又是給你打飯倒水,又是在戰術討論會上表態。沒人問他意見吧?他什么意思?”嚴明信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別亂想嘛?!?/br>君洋手臂下意識地一用力:“我亂想?他不這樣我會亂想?我怎么不亂想別人?”嚴明信為難地撓撓脖子——別的不說,林屆思也曾冒著違紀的風險幫他奪梁三省的手機,否則國安部的監控未必能撤得那么快。“你當時吧,話說得有點重?!彼?,“要是沒人幫你說話,你話晾在那兒,臉上不好看,要是再多幾個人應和你,又像大伙兒一起逼著張元洲盜號了。他能愿意嗎?咱們這回編制特殊,你看這一圈肩章,基本都長得一個樣,大家差不多是平起平坐的關系,只有團結才能辦成事,誰逼誰也不合適。我覺得他應該是想緩和緩和氣氛?!?/br>君洋嗤道:“你意思我還得謝謝他了?”“不不?!眹烂餍沤g盡腦汁,避免越描越黑,“我只是說,他就是這么個人?!?/br>“我不想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他什么人我有的是辦法知道?!本笠а狼旋X,“我不想再聽見你說別人好,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袒護任何人,懂不懂?”“好好,不袒護不袒護?!眹烂餍排e手投降,說罷,良心上又過意不去,“我真沒袒護他,等接觸多了,他對你也會很好的?!?/br>“我用得著他嗎?”君洋冷冰冰地說。“你生氣了?”嚴明信啼笑皆非,又不敢表露,他不知所措地哼唧了兩聲,搖晃著君洋的肩膀,“好不容易在一起待幾天,別生我的氣?!?/br>君洋:“……”“好不容易”幾個字把他壓彎了腰。這一天以來的如影隨形差點讓他忘記,哪怕歲月漫長、他們年華正好,這次演習結束后一分別,又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他一邊勾住嚴明信的脖子,一邊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連說話都變快了:“我不需要別人好,我只要你對我好?!?/br>嚴明信隔著衣服一摸,底下是慣常冷著臉的君教官熱成的精。他一笑,明知故問:“要我怎么好?”“啰嗦?!本笞约航饬搜g的麻煩,頂著他的手心,“你說呢?”君洋的身材同樣可圈可點,飛行學院的訓練量并不比一線少。嚴明信一手握著他,一手環在他腰上把人穩住,順帶摸了摸他緊致的腰線:“臭小子,就知道占我的便宜。你沒腹肌嗎!”“我喜歡你的?!本笪㈤]著眼,整個世界都被屏蔽,他僅能看見嚴明信的臉。他壓抑著嘆息,道:“你身上的,我都喜歡?!?/br>“對了,”嚴明信被他吹得癢癢的,將他的揶揄原封奉還,“能不能舒服的時候表示一下?和我有點兒互動?”“在這兒?”空曠的房間是絕佳的混響,君洋斷斷續續地笑了幾下,“我敢叫,你……你敢聽嗎?”“……還是下次吧?!币苑廊f一,嚴明信探身,親自堵住了他的嘴,吸住他的舌頭才放心。上下齊齊刺激,腦海里又懸著朝不保夕的焦慮,君洋的心思四分五裂,幾乎被嚴明信一擊即潰。他倚在嚴明信的身上,眼睛半睜不睜,骨頭發軟,喃喃道:“我想回家?!?/br>嚴明信不知道他說的“家”指的是哪一處,有點緊張,問:“你要回哪兒?”“哪兒都行,”君洋迷迷糊糊地說,“有張床就行,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我要吃了你?!?/br>作為被吃的目標,嚴明信不但沒有應有的恐懼,反而十分期待,悄聲問秘:“你要怎么吃我?”“呵呵?!本髲膲粲沃谢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家伙,“天天吃,吸干你?!?/br>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