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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人家少了點兒什么,這一截差距讓他拆東補西、左支右絀,結果依然進也是錯、退也是錯……人類每做一次選擇,就會失去一份快樂。“沒黑啊?!眹烂餍畔蚯疤缴?,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動,眼睛飛快地眨了眨,帶著不太熟練的試探和稚拙的暗示,“要不,等會兒去我家,我看看?”“……”君洋迅速回神,把面前餐具往前一推,“我吃飽了?!?/br>管他扔飛鏢還是轉轉盤,喝啤酒還是吃晚餐,全都是禮物盒上精美繁瑣的蝴蝶結——送的人不系上這么幾個扣,顯得不講究儀式感;收的人不按部就班地層層揭開,顯得庸俗不堪,不通風雅。雙方盡職盡責后,他終于能把那條絲帶一拉到底,盡情享用。也許是在小別的思念中發酵生長,也許和溫故知新有異曲同工之妙,他驚詫地發現嚴明信的接吻技巧竟然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堪稱無師自通。嚴明信重重地壓在他身上,對于呼吸的不確定性讓他產生了關于幸福的確定感。他躺在嚴明信的床上,卻好似置身云端,快要瘋了。“手……”嚴明信捏著他的下巴,“你帶學生太累了,讓你休息兩天?!?/br>君洋體內兒童不宜的激素水平有點兒高,不再是適合大腦正常運作的環境。他聽不懂這番奇怪理論里的前因后果,恍惚間只想:就算外面山崩地裂了,??菔癄€了,也不影響他和嚴明信親熱啊。不過他從善如流地換了個姿勢,蹬了礙事的鞋,蜷起腿來,毫不介意自己的姿勢有礙觀瞻。他拉著嚴明信的手向后摸:“這兒,我就不累了?!?/br>話一出口,他心頭砰砰炸開了滿天的煙花,讓他在星空之下的五光十色中迷失沉淪,體會到向圓滿之境挺進了莫大一步的快樂。他用齒尖輕輕咬著嚴明信的耳垂:“來吧?!?/br>“……君洋?!眹烂餍偶缺贿@邀約刺激得暈頭轉向,又被腰間的束縛憋得神志不太清醒,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他連帶著君洋的手一起用力地揉搓著,又低聲喊:“君洋?!?/br>他的手勁太大,已不知道自己在捏哪兒,只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再不用他就得原地爆炸。君洋的手掌分明被捏得生疼,可他心甘情愿不吱不聲地忍了,在這生平僅見的快樂疼痛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嗯,我幫你脫?!?/br>他無法舉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好、最適合嚴明信的伴侶,但這一定是他這具身體能為之奉獻最大化的方式。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做得再多一些,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能怎么證明自己的心意。君洋的動作周到又輕巧,嚴明信順從地配合,被脫去衣服的一瞬間有種無法描述的奇妙快感。他感覺自己渾身guntang,接著,腰帶被“呲啦”一聲解開——就在此時,他想到一件事。“等等?!彼麎鹤【蟮氖?,勉強集中了幾分神志,“不對。這樣……以后過體檢能查出來,難道你打算以后都不飛了?”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睡著了qwq第59章第59章因故停飛一段時間后,飛行員在復飛前要進行體檢,包括體格檢查、抗荷測試和模擬倉飛行。前者需由指定的醫療單位出具合格證明,后二者由電腦記錄數據加以分析,再結合觀測員的評估報告,共同判斷飛行員能否復飛。超音速戰斗機具有超強的機動性,是整個航空領域尖端科技的結晶,對其飛行員復飛的檢測標準也毫無疑問是最為嚴苛的。體格檢測和普通三甲醫院的全面體檢差不多,無非抽樣、掃描、面診,如果不是停飛期間意外負過傷或是停飛時間過長,基本沒太大問題,可抗荷測試和模擬倉飛行就不容易過關了。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普通人從“蹲下”迅速起身到“站立”狀態往往會眼前一黑,這短暫的“黑視”是由于血液大量流向下肢,腦部瞬時供血不足造成的,而飛機爬升或做更為復雜的過載動作時,飛行員在Z軸上要承受數倍于此的加力。如果不能憑借自身技巧和外力幫助來保持腦部供血,就會失去意識,發生昏迷。盡管造價動輒數億,但為了執行軍事任務,戰斗機必須降低起飛重量、實現最大載荷量,額外為飛行員提供的裝置僅僅用來保命,飛行過程不但絕無舒適之說,真實的體驗還相當嚴酷,與客機有著天壤之別,能幫助飛行員減輕“黑視”的裝備僅有一體服而已。一體服為飛行員量身定制,從頭到腳完全緊密貼合,與戰機供氧系統聯動。當戰機爬升高度時,一體服內的抗荷囊自動充氣,對飛行員下肢加壓,逼迫血液上行供給至腦部,當飛機在高空飛行時,一體服又能調節內外壓力,使飛行員呼吸順暢。嚴明信沒駕駛過新型艦載機,不過他根據自身經驗推己及人也可想而知,在K-2020瞬息萬變的機動動作下,一體服作為一件機械式非智能調節裝備,它是沒時間管飛行員被加壓的下肢是否受力均勻、舒適體貼的,只會根據氣壓和高度粗暴迅猛地執行程序——正因其這一工作環境和工作特點,飛行員皮膚表面是否有創傷、疤痕以及血管的張力等等,都在復飛檢測范圍之內。在抗荷測試中,受檢人全身的生理參數將通過一體服毫無保留地被系統記錄,觀測員也能通過監控對模擬艙內的受檢人進行觀察。觀測員倒是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只不過經由這里檢測的飛行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們閱人無數以至于達到了“活體數據庫”的程度,受檢人的運動習慣、飲食偏好甚至作息規律,什么都逃不過這些人的火眼金睛。每年都有人因看似不值一提的小問題而被復飛考核組拒之門外,更何況,那個地方就像一道不通人言又不近人情的原始通道,萬一外力強行開啟有所損傷,想縱情過后再養護它恢復如初,恐怕不能盡如人意。而一旦進了機艙,加力、負壓、過載……在種種極端情況下,“原裝”的身體都無法掩飾反應,受過沖撞的脆弱之地更加無所遁形。嚴明信被邀約沖昏了頭,沖得熱血沸騰、視線模糊,沖得他腰部貼著君洋的身體無意識地起伏磨蹭。他食髓知味,也得隴望蜀,現在就想做所有能對愛人做的事,但他大腦有一小塊地方兀自清醒了,警告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欲不計后果,這么任性妄為。“你非得現在說這些?晚點說不行嗎?我又不會死?!本髩褐ぷ?,氣聲比說話聲大地在嚴明信耳邊蠱惑,手掌覆蓋在他的后頸,壓向自己。他的唇舌大肆掠奪,企圖把敵我一并麻痹,可他又無法忽視地感覺出嚴明信的回應溫柔得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他知道,氣氛已經過去了。但這個坎兒,今晚是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