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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這個偏僻的廁所。她的胸很大,但已經被劃得血rou模糊了。幾天后,終于有人發現她的尸體,酒店發現她失蹤后有派人尋找,卻一直找不到,直到有客人反映那個廁所實在太臭了,才被發現。警方象征性的按照程序做事,最后得出一條“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的結論,稱正在盡力追查,于是便不了了之。電視上也沒有任何報道。死了個女服務員,似乎像死了只蟑螂一般。酒店負責人抱歉的和客人說是因為有批死魚沒來得及處理才發生這種事情,深感抱歉。如果死的不是一個這么微不足道的服務員,應該不會這么草草了事吧。因為是星期五放學,都顯得很興奮,人也比以往多了幾倍。很多原本可以父母接送的也來坐公車,就是想跟朋友們出去瘋玩。沈墨一直都坐公車回家,除了特殊情況外每天按時回家,他很聽父母的話,也許是因為家教管得嚴的原因。那天天氣并不算太好,有些陰,想下雨卻一直不下,空氣也很悶。校門口離等車的地方有一段距離,沈墨緩緩的走著。因為他們班放學的早,這時人還不是很多。路邊全是快枯萎的花,對面那幾棵開著火紅花朵的樹也黯淡不少。一切都灰蒙蒙的。離他五六米的距離有一個女生,很隨意的扎著一根馬尾,走路十分緩慢,可能是腳受傷了,走路一跛一跛的。她站在路邊,看著車來的方向,動都不動一下。很安靜。沈墨站在她左后方,隱約看到她的側臉,皮膚很白,嘴唇顏色有些淡,微微向下抿著,似乎心情不太好。沈墨并沒有看著她很久,很快便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安靜的等車。沒有風吹過,樹上還是有花落下來,如果天氣好點的話,一定很美。車來了,周圍的人一擁而上,甚至有人不顧形象的追著車跑,為的就是能有個座位。那個女生沒有動,依舊站在那里,車停住,門剛好在她面前打開,似乎專門為她開的一樣。那個女生緩慢的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一直看著窗外,不經意間轉頭向門口看了一眼,沈墨剛上車,恰好對上他的目光,但只是一瞬,她將目光移開,看向窗外,戴著耳機聽歌。她臉上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眼神也不帶溫度。但是沈墨卻莫名其妙的,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一眼。那天堵車堵得很厲害。沈墨雖然一直站著,但一點都不覺累。車上的人越來越少,那個女生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看著窗外,似乎和一切隔絕。很久很久以后……沈墨還會想到那個女生。那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不算一見鐘情。如果哪天在學校意外見到那個女生,或者偶然得知她叫什么,在哪個班……亦或者因為一件小事他們相識了,漸漸成了朋友……這些啊,不就是為了體現出他多么可悲嗎?那些如果都沒有發生,他已經成了一具尸體被注射了“防腐劑”的尸體。于邵回到家便迫不及待的沖到于默的房間,直到打開冰箱門看到他的臉后,心中的壓抑感才一下煙消云散。原來這么想見他啊。他看著那張冰冷安靜得臉,并不知道于默在想什么。即使是個活人他也沒辦法知道他想什么,更何況是具尸體。如果尸體也有思維呢……如果他知道于默死了的身體內還活著的腦子想著一個女生,他一定會把于默的腦子挖出來吃掉。回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自虐。原本佐夏和于邵他們,就像兩根平行線,無論怎么走都不會相交。他家里也有錢,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未來,唯一不同的是……他成績好。對于于邵他們來說,努力學習的都是蠢貨。佐夏只得翻白眼,他就是天生聰明怎么著?就是隨便聽一聽成績也照樣好的叫人羨慕死怎么著?其實這些都不重要的。上學很無聊,很枯燥,因為脾氣古怪,性格還有些陰沉,幾乎沒有什么人理他,更加不會有人敢招惹他。可偏偏有個沒腦子的大個拿球砸他,還直接把他砸暈了。于是大個一直在醫務室照顧他,挺負責任的。可是他一醒大個就不停的說話,說“我教你打球吧”“誒我想起來了”“我上次見過你”“不對我見過你很多次”“在哪里呢”“你怎么老是一個人走”“被球砸一下就暈太娘了吧”“你是不是有絕癥之類的”吧啦吧啦一大堆。直到佐夏一拳過去,然后冷冷回一句:“還覺得我有絕癥嗎?”那拳特別狠,直接把慕容川打得流鼻血了。慕容川愣愣的看著佐夏,在學校里可沒人敢惹他啊,這家伙是除了那倆孫子以外第一個把他打流血的人!于是慕容川還各種震驚著,佐夏已經離開了醫務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的就是那種人吧。佐夏揉了揉額頭想。幾天后被三個男的堵了,帶頭的是慕容川,看架勢是要群毆他。其中一個男的個子比同齡高出不少,渾身散發著一種壓迫感,但看起來不情不愿的模樣。慕容川揮著拳頭嚇唬佐夏,嘴上還說著威脅的話。佐夏一直冷冷的不吭聲,就像看在小孩子玩過家家的表情。王志當時只說了一句話:“喲,白斬雞啊,我沒興趣?!比缓笈呐钠ü刹粠ё咭黄撇示妥吡?。于邵懶懶的看了一眼慕容川,也走人了。所以說這家伙純屬沒事找事。從那以后無緣無故就被慕容川纏上了,天天拉著他一起去吃飯,跟他打球,一起玩游戲。佐夏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接受他們。可能是在教慕容川游戲攻略的時候吧……對啊,很多事情都像深埋在土壤中的種子,悄然生長。“你想不想曬太陽?”于邵將手支在冰箱上,看著睡著的于默。“今天的太陽很暖的樣子?!彼灶欁缘卣f。難得的好天氣,天是淡藍色的,太眼光又白又亮,照在身上柔柔的。于默的頭發有些干枯,但還是很柔順很干凈,畢竟是尸體,細胞也不會產生垃圾。臉還是很有彈性……怎么看都不像死人啊。于邵不無遺憾的嘆了口氣,如果他活著的話,如果他能睜開眼。他睜開眼就奇了,不是變僵尸就是詐尸。既然幾個月都過去了,尸體還保存的這么好,接下來發生什么,于邵都不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