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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爍今。這瑤臺君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已經是修真界百年來未解之謎了。舒燁一手握著洞簫,一手拿著號牌,唇邊蕩漾起輕笑,用看似不經意間的口吻說道:“別的不敢猜測,就但從世間謠傳,關于瑤臺君的容貌一說,我倒是能對號入座了?!?/br>如空師太回頭看他。舒燁笑著搖頭道:“其仙姿玉容勝過洛神,放眼整個修真界,除了花雨霽,誰能得此評價?說不定,這個人人稱頌,人人尊崇,人人好奇的瑤臺君,就是他晴空公子花雨霽呢!”如空師太干咳一聲,別過臉去:“舒公子,你想多了?!?/br>身邊的小尼姑也說:“是啊舒公子,誰都有可能是瑤臺君,就單單他花不染絕無可能。不然,又如何解釋他十八年前的所作所為?自己揭發自己,自己陷害自己,這道理說不通?!?/br>舒燁有些尷尬的撓撓臉:“可能,他太過不同尋常,能看見咱們所看不見的東西吧?”如空師太:“到咱們了?!?/br>舒燁趕緊收斂心神,跟著如空師太進了二十八殿的觜火猴,結果南方七宿的張月鹿走了出來,也不知道誰惹著她了,她一臉煞氣的狠瞪眾人:“都滾開都滾開!讓路,別擋著老娘的道!”人人皆知這萬殊樓的張月鹿是個性格陰晴不定的妖艷賤貨,心情好的時候妖嬈嫵媚像個狐貍精,心情差的時候就暴躁的像只母老虎。她將鏤空的竹節拉門狠狠關上,將外面苦等幾個時辰的客人拒之門外。萬殊樓店大欺客,說翻臉就翻臉,人人都見怪不怪了。觜火猴被她這火冒三丈的樣子嚇著:“堂姑姑,您這是……”“誰有血千綢的生辰八字,趕緊給老娘放案上!”張月鹿手里拿著煙袋,往矮幾上一座,翹著二郎腿道,“拼了這條命,老娘和那畜生同歸于盡去!敢動咱家瑤臺君,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隔壁的畢月烏聽到動靜匆匆趕來,屏退左右,說道:“堂姑,你別沖動,這事兒要是做了,瑤臺君可不會感激你?!?/br>張月鹿冷笑一聲:“血千綢一死,魔界大亂,老娘為表弟出氣,更為仙道立了大功,一箭雙雕?!?/br>“那您呢?利用占星之術害人,違反了多少條家規?天道又該怎么懲罰你?”畢月烏焦頭爛額,“您以為瑤臺君會高興嗎,我估計他會把您的魂魄召回來暴打一頓,再挖墳鞭尸?!?/br>“花風停,你能不能說點好話?”張月鹿有些心虛的放下大長腿,改為盤腿坐,“有那么嚴重嗎?”“花家祖訓,量力而行;萬殊樓門規,涉足世事,不涉紛爭?!碑呍聻躅^疼的很,“有些事咱們不能管,瑤臺君三令五申,讓咱們顧好自己就行了。再說比起煉魔堂,真正讓我愁眉不展的,是九年后的死劫?!?/br>原本憤憤不平兇神惡煞的張月鹿驟然一愣,她抬起漂亮的眼眸,難以置信道:“什么死劫?”畢月烏的臉色沉下去,語氣凝重道:“九年后,仙魔大戰,不歸河界,花雨霽有死劫?!?/br>張月鹿心里咯噔一下,她整個從案上跳起來,驚愕叫道:“他掉弱水里了?”“那倒不至于……”畢月烏的心肝抖了抖,“您也知道,花家家主身份特殊,瑤臺君這個位子雖然榮耀萬丈,卻也肩負著責任,承擔著反噬。咱們可以算天下人的命數,將他們祖宗十八輩看的清清楚楚,卻無法窺探家主的秘密,只能隱隱看個大概?!?/br>張月鹿無話可說,不甘心的攥緊雙拳。醫者不能自醫,花家子嗣可以給別人算命,卻測不了自己的兇吉。而瑤臺君更為特殊,他既算不了自己的,也不能讓別人幫忙算他。若是旁人,憑借畢月烏的修為,他可以清楚算出前因后果,詳細到人神共憤的程度——哪年哪月哪日,幾時幾刻,因為一句無心之言得罪了甲,種下了因;又于哪年哪月哪日,幾時幾刻,甲心存記恨決定報復,將本人引到某處,用刀子捅死。奈何,看自己家的家主,也只能看見九年后,看不見月份看不見天數,只能看到死劫,看不見因何而死,又是被誰所殺。還有一點就是,世人若探出兇兆,甭管是小劫還是大劫,甭管要付出什么代價,終究是有化解之法的??墒腔ㄓ觎V沒有,身為瑤臺君,他就要接受“責任”和“反噬”,命中的劫數,無論大小,無論多少,都不可解!知道花雨霽的生辰八字,可以利用各種詭術惡咒害他,卻不能利用占星古術解救他。所以,張月鹿沒有詢問要怎么辦,論起占星之術,她比畢月烏懂得多。死劫不可解,他們也無力去解。“將此事靈符傳信給表弟,讓他自己多注意,若九年后不參與仙魔大戰,或許能躲過這個死劫?!睆堅侣褂袣鉄o力的說道,狠狠吸了口香煙。畢月烏應下,轉身要走,張月鹿忽然想到什么,忙叫住他:“風停,你別做了,待會兒我用靈符傳信告訴他?!?/br>“堂姑?”“去年廣陵的劫數是你告訴瑤臺君的吧?這回你就別摻和了,我去說?!?/br>每一次窺探天機,在天道那里都有小本子記賬。而窺探完之后,將劫難告知受劫者本人,受劫者勢必會對此作出防備,運氣好的話,沒準陰差陽錯就避開劫難了。天道不要面子的???誰說老子就記誰的賬!為防止畢月烏的賬太多累計成“天譴之日”,張月鹿攬下了這筆賬,又苦于花雨霽陷在煉魔堂,靈符傳不進去。就在這時,奎木狼從外進來,低聲說道:“庚辰在外面?!?/br>張月鹿心里頓時一亮:“就讓他去傳信!”*“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惡已;皆知善,斯不善矣……”白云闊的嗓音輕柔,溫暖,給人一種安心感。極富魅力,能讓人原本急躁緊張的心緒變得平逸。花雨霽稱之為安魂音,也可稱為催眠音,尤其是在這種長篇大論絮絮叨叨的時候,真的真的很惹人犯困。他幾次三番堅持不住,垂下腦袋昏昏欲睡,又被這極其不舒適的姿勢折騰醒,揉揉發酸的脖子,擰了擰拴在手上的捆仙鎖。虧得兩道鎖銬中間有一米左右長度的鎖鏈,不然這兩個手腕就沒法要了。花雨霽聽得耳朵起繭子,他好笑道:“白兄,你給一個魔修講,也太貽笑大方了吧?”隔壁間的白云闊想了想,道:“那……我默讀一遍可好?不然也可?!?/br>“呃……”花雨霽表情復雜,“咱能不能跳出老子孔子莊子孟子這個范圍?聊點兒其他有意思的事情?!?/br>白云闊:“什么是有意思的事情?”花雨霽:“傳奇話本之類的?”“文曲長老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