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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而出,當場切掉其中之一劍修的腦袋。而另一個劍修劍勢逼人,在即將砍中花雨霽脖子的剎那,被一支突然出現的利劍給擋住了。那劍鋒犀利,劍氣赤色如長虹,花雨霽的血濺在上面,讓劍身嗡鳴顫抖,愈加狂躁。一股熟悉的力道爆滿識海,毫無征兆,來勢洶洶!rou眼可見的真元索饒周身,自渾身靈脈爆發而出!力量的突然回歸讓花雨霽猝不及防,連他自己都收不住,幾乎是毫無保留、無所忌憚的傾瀉涌出!緋色光芒陰郁似血,卻也熾熱如火,它們壓抑許久終于得到釋放,盡情宣泄盡情肆虐,呈勢不可擋之威席卷方圓百里飛沙走石,風卷殘云,勢如破竹!那被奪舍的劍修難以抵抗毫無保留的威壓,在剎那間灰飛煙滅!端木翎兩只腿肚子打哆嗦,顧不得抹去鼻血,被迫跪在地上:“大乘期???”待到煙霧散開,數萬修士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臉色發青,有的七竅流血,有的靈脈寸斷。而那個罪魁禍首被氣浪沖擊開,直挺挺的朝上空結界墜去。五臟六腑絞痛的白云闊立即提劍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穿過結界,身體被冰冷的湖水淹沒,湖底滿是海草和暗石,白云闊豎起雙指,將真元逼至指尖,以做照明。他尋著那越飄越遠的氣息追去,終于,他看見了飄在湖中的人影。而且那個人影,在,在一點點的變大!那明明是竇擬灣,可仔細看來卻又不是竇擬灣!墨發飄揚,四肢拉長,寬肩窄腰小翹臀,身姿修長風度昂然。一個奶娃娃,一扭臉就變成了成年人?白云闊差點被水嗆到,而當他從正面看見那人的臉之時,他心神震顫,一口湖水毫不客氣的嗆進肺葉!顧不得那窒息的感覺,白云闊趕緊游過去將人帶走,鼻尖充斥著nongnong的血腥氣,游上湖面,穿過結界,回到蓬萊臺。“師哥?”白云闊抱著花雨霽,幾乎不敢認。花雨霽就是竇擬灣?竇擬灣就是花雨霽?這也太驚悚了!白云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花雨霽蓋上,掌心凝聚真元,覆在花雨霽背心,渡送真元。好好的人為何會突然變???變小之后又為何編個假身份來騙他?竇擬灣?呵呵,真是逗你玩!白云闊不知是憤怒還是心痛,回想自己上當受騙的日子,回想他花雨霽戲精上身,一口一個“叔叔”叫的毫無壓力,回想花雨霽的慷慨激言,說什么“把自己丟進石洞,跟上古妖獸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會演??!抱著他大腿哭唧唧,裝小孩裝的不亦樂乎,裝無辜裝的稱心應手!耍他好玩嗎?耍了他七十多年,還沒耍夠嗎!“看我被你玩的團團轉,很好笑是不是?”他心里窩火,真元猛地一催,懷里半昏不醒的花雨霽頓時嗆咳起來。白云闊一慌:“師哥!”花雨霽吐出一口湖水,略顯狼狽,他面色慘白如霜,鬢發濕漉漉的黏在臉上,鳳眼微闔,眸光迷離而空洞。哦,沒死。這是花雨霽隱約有意識,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花不染?!卑自崎熒焓衷诨ㄓ觎V眼前用力晃,總算讓他那雙鳳目里有了些許神采。“白,云闊……”花雨霽微怔一下,疲累的閉上眼睛,“不對,是叔叔?!?/br>白云闊又好氣又好笑:“叔叔你個大頭鬼!好好看看自己什么樣,比我大出一百多歲還裝嫩!”可能“大頭鬼”三個字確實不符合霜月君的人設,花雨霽驟然驚醒,目瞪口呆的看著白云闊,再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恢復的自己。原來這不是夢……他真的恢復了!比起重傷在身,花雨霽更多的是尷尬,他干巴巴的笑了聲,看向左右,問:“這是哪里?”“不知道?!卑自崎熣Z氣沉了沉,“蓬萊島上秘境無數,離開凌霄湖,我本以為能回到蓬萊臺……可能無意間踏入其他秘境了?!?/br>花雨霽費力的坐起身,結果扯到劍傷,他忍痛說道:“也好,不然我這個樣子回到蓬萊臺,遇見那群仙道修士也怪麻煩的?!?/br>白云闊緊張道:“你別亂動,劍傷距離你心臟的位置僅差半寸,再偏那么一點你就……”白云闊一陣后怕,沒敢說下去。“就什么?一命嗚呼?”偏偏花雨霽口無遮攔,不以為然道,“當年我大乘期渡劫,九百重天雷加身也沒把我劈糊,何況小小的一劍?”白云闊不知想到了什么陳年舊事,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和忍痛,稍縱即逝,他將花雨霽橫著抱起來:“就知道逞強?!?/br>身體離地讓花雨霽有些驚慌:“干嘛?”白云闊并沒有回答他,抱著他尋了間木房,將他放到鋪著草席的土炕上。花雨霽道:“回避一下吧?!?/br>白云闊:“為何?”“我要換衣服?!?/br>白云闊點頭,轉身出去了。花雨霽從袖內乾坤拿出衣服換上,再將那套血跡斑斑的舊衣燒了,這是他入了魔道之后養成的習慣。沾染他氣息的東西不能隨便亂丟,尤其是這血衣,因為他有至少一百種方法,可以利用這些身外之物害人。詭術惡詛,就是這樣喪心病狂,僅憑一支簪子,一身衣物,皆可以殺人于無形。算起來,自打他離開云頂之巔,那里便沒有他的所屬之物了,他將自己那點東西整理好,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就毀掉。花雨霽躺回炕上,他的修為已然恢復,就算不去管那劍傷,體內真元也會自動匯聚過去修復。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際,白云闊捧著一捆干柴回來了,他將柴火放到地上,點燃,本就不大的內室很快就暖和起來。白云闊坐在炕邊,不聲不響的就伸手去扒花雨霽的衣服,嚇得花雨霽“呲溜”一下坐起來,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干什么?耍流氓呀?”白云闊被花雨霽這大幅度動作嚇得五臟顛倒:“你趕緊躺好了,我給你上藥?!?/br>想到傷口的位置實在有些尷尬,花雨霽果斷搖頭:“不用了,我這自己能好?!?/br>“內創能自我修復,外傷還需用藥,不然好的慢?!卑自崎煂⒒ㄓ觎V按回炕上,他臉色很嚴肅,但語氣卻很溫柔,“聽話?!?/br>沉溺在“溫柔鄉”之中的花雨霽稀里糊涂就被扒了。白云闊拿出玉瓶,倒出青綠色的液體,正是昆侖特有的外傷靈藥,他徒手抹來,花雨霽頓時一激靈。襲胸什么的,太曖昧了吧!好在白云闊為顧及他藥物刺激疼痛,主動展開話題,分散注意力:“你為何會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