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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的哭,淚水滴落在臉上從而形成的印記。這東西做來世重逢之用,等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他們就會一輩子分不開?!?/br>白云闊:“……”花雨霽有模有樣的說道:“所以,我上輩子用一魂渡她轉世投胎,而她為我哭干了眼淚,我那一魂,她這一淚,不就是彼此的信物么!”“……師哥?!?/br>“嗯?”“話本看多了吧?”“不信拉倒?!被ㄓ觎V獨自美滋滋,瞥了神情復雜的白云闊一眼,慢悠悠的說道,“第二魂拜天罰所賜,好了,結案了。我坦白從寬,可以洗洗睡了吧?”白云闊卻沒想放過他,愣是將倒床上的花雨霽拽起來,一本正經的問:“蒼云山是怎么回事?”花雨霽困得眼皮打架:“什么怎么回事,全是劍魂輸不起,跟我沒關系?!?/br>白云闊的嗓音稍有些暗?。骸拔迨迥昵耙彩莿陠??”“嗯?!?/br>“你為何不說?”“說什么?”花雨霽枕著枕頭,懷里還抱著一個枕頭,有氣無力的嘟囔道,“我冤枉我無辜我沒有?你覺得有人信嗎?”白云闊心中忍痛,不由自主的抓住花雨霽的手腕:“不是你,你為何要承認?火燒蒼云山嫁禍給我,在省悔崖,你親口承認的?!?/br>“啊,反正也要死了,就承認了唄!”花雨霽強行打起精神,尋找出里面的陷阱,回頭糾正道,“什么時候嫁禍給你了?有你什么事兒?”白云闊自動屏蔽了后半句話,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花雨霽,似是想從那雙漫不經心的鳳眸里挖出些秘密:“聲名狼藉的去死,不合常理?!?/br>一想到這個花雨霽就吐血:“我被坑了??!”“被誰?”被那個逃避責任說話不算數就知道甩鍋的系統!花雨霽豎起手指,貼近嘴唇:“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白云闊欲言又止,他望向被夜風吹開的窗戶,已經三天過去了,燒焦的味道還是那樣濃郁。“鬼界橫行,入秘境要我命,血洗天明劍宗滿門,親手弒師,這些……是你做的嗎?”沒有回應。白云闊回頭看向花雨霽,原來他早不知何時睡著了。拽過床里的被子給他蓋上,將床頭的燭臺吹熄,白云闊坐在床邊未曾離開,就這么眼也不眨的盯著花雨霽看。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是名滿六界光風霽月的晴空公子為真,還是那個口蜜腹劍處心積慮坑害師弟的魔頭是真?有時候還真的挺羨慕庚辰的。自己和花雨霽相處了七十年,卻遠不及庚辰了解他。白云闊從懷中取出一條黑色的發帶,那是由昆侖玉山生長的黑蠶編織而成,另有金蠶絲精致繡成的雪梅做花樣。發帶絲滑柔軟,水火不浸,無光自皎潔,若放到陽光下,熠熠生輝極為炫目,可謂千金難求一寸。這是他親手織的。已經在懷里揣了十年。☆、第19章蒼云山的火勢熄滅,總算沒讓當年的慘烈重復上演。群仙以云頂之巔為首,以貪狼長老和廉貞長老馬首是瞻,滅火的滅火,療傷的療傷,井井有條,亂中有序。廉貞長老好奇問了句:“怎不見如空師太?”悟念道:“可能是有自己的打算,提前離去了。她在萬殊樓求卦,大兇之兆,還是少出門避一避的好?!?/br>“那倒也是?!绷戦L老若有所思,看向指揮醫修為修士治療的貪狼,“你有看見花不染嗎?”提起這茬,貪狼長老很是懊悔:“當時局面太亂無從顧及,讓他逃了?!?/br>廉貞長老遲疑了會兒,說道:“比起就地正法當場誅殺,是不是得改一改這個策略?等下次見到花不染,改為生擒?!?/br>“正是這個道理?!币粋€修士說,“關于火燒蒼云山的真相,我真的始料未及,咱們一碼歸一碼,不是他花雨霽干的,也別硬往身上按?!?/br>說著,心有余悸的瞄了眼面色冰冷的端木硯。要說普天之下最恨最恨花雨霽的,除了屢次被害的白云闊,就該是被滅了滿門的端木硯了。他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一語未發。貪狼長老道:“即便蒼云山惡行與他無關,但其他的可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吧?花不染欺師滅祖,殺了破軍,人證物證都在,他無法抵賴?!?/br>廉貞長老搖頭:“可是……甭管是蒼云山還是天明劍宗,他都承認了,唯有弒師他寧死不認,我想這里面或許另有隱情?!?/br>一直旁聽的端木硯冷笑道:“他怎會承認?這性質不一樣?;馃n云山,或是開啟鬼界入口,或是血洗天明劍宗奪魂器,無論死多少人都和他無關,沒有血緣,不沾親帶故,都是些陌生人而已??蓮s師則不同,天地君親師,師如父,為他授業解惑,他欺師滅祖,同禽獸無二!”畢竟是站在不同角度看待這件事的人,廉貞無法感同身受端木硯的滅門之恨,所以這話題還是暫停收住,免得一句話說不對勁了,再起沖突就不好了。廉貞朝貪狼說:“我且回云頂之巔將此事稟告掌教,然后讓執法長老替我班吧!對了,我看擒拿花不染一行多災多難,還是讓文曲跟著比較好,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好照顧著?!?/br>貪狼先一步下樓,站在客棧大堂,他回頭去問跟在身后的廉貞:“匯報完此事,你要去萬殊樓嗎?”“我最近運氣不好,還真得去萬殊樓求一卦,隨便幫白云闊算算?!?/br>端木硯從樓上下來,人還未到,冰冷的聲音已先至:“廉貞長老說的是,看貴派高徒究竟中了什么邪術,居然同那禍害狼狽為jian?!?/br>廉貞長老心底有些不爽,雖說此事爭來沒啥用,但他還是忍不住出口狡辯兩句:“花不染用邪術不假,狼狽為jian未免有些過分,除了端木宗主以外,若說這世上對花不染恨之入骨之人,定當是白云闊了吧?”貪狼長老道:“設身處地想想,若是端木宗主被深深信任的師兄屢次迫害,你會一笑泯恩仇嗎?”云頂之巔兩大高徒,一個墜入魔道一個叛逃師門,堂堂修真界第一門宗,指不定被如何嘲笑。于公于私,貪狼長老是得出言維護的。“我是深深相信霜月君的為人,既然如此,云頂之巔也該考慮考慮如何解救未來掌教了?!倍四境庍@話說的不咸不淡,三分真心,七分戲謔,叫人聽了很是不爽。端木硯揚長而去,廉貞摸了摸鼻子,就和貪狼在此分手,一人往東一人往西。八字眉站在門外,遠遠聽了那么一耳朵,當場興奮的手舞足蹈:“云頂之巔的執法長老要來了,那他的大弟子路一之也肯定會跟來吧?”洛家莊弟子點頭道:“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