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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實話說,怕?!币蛉舜瓜旅理?,苦笑一聲,“怕也沒用,要是你想的話,隨時可以誅殺尹家滿門。但是我覺得,你并非世人口中說的那種大jian大惡之人?!?/br>花雨霽面無表情:“何以見得?”“若非無情無義,為何要替尹家解決洛家的麻煩?又為何……臨走之前留下千金難求的珍寶呢?”尹夫人看了眼八仙桌上放置的東西,會心一笑,“不瞞您說,我自小是聽你的故事長大的,家父和家母很崇拜你,每天都拿你的豐功偉績念來與我聽?!?/br>花雨霽靠在門框上:“你們老失望了吧?”“崇拜憧憬的先賢突然變了,我也傷心痛苦過,恨過,可是和你一連月余的相處,我覺得江公子心懷坦蕩,虛懷若谷,和修真界萬人唾棄的jian詐小人不一樣?!币蛉苏f著說著,好像傷感起來了,她深吸口氣,改了話頭,“老祖宗不在這里,我再去別的地方找,花前輩此去一路保重?!?/br>花雨霽正色起來:“老祖宗不見了?”“是,前后院都找過了,不曉得老祖宗是不是出門了?!?/br>“娘?!币駜簭倪h處跑來,神情焦急道,“我找遍了整個遼東城,沒有找到老祖宗,她只是個凡人,憑她的腳程能去哪里呀?娘,老祖宗會不會被洛家的人給抓走了?”“不會?!被ㄓ觎V否定了尹婉兒的猜測,他前往老祖宗的房間,房間里漆黑一片,別說人了,連個喘氣的蚊子都沒有。離著老遠就有一股氣味飄出來,修為低的尹婉兒自然察覺不到,在窗戶底下散落著幾片枯黃的樹葉,以及時常戴在老祖宗頭上的發簪。妖修。“怎么回事???”尹婉兒悄聲問道。花雨霽眸中寒鋒輕閃,語氣卻很平逸:“沒事,我出去一趟,大概七天左右回來?!?/br>他跳出窗外,化作一道銀芒飛遠了。尋著妖氣追出千里,在霧臨古道附近消失。途中還制造了個小插曲,被過往的修士認出臉來,無奈之下,花雨霽只好戴了個斗笠,用長長的白紗將整個上半身遮住。進了間茶水攤,要了壺清酒。修士修行以吸取天地靈氣為主,妖修和魔修為了走捷徑,往往去凡界抓活人練功,女子陰柔,男子陽剛,嬰兒純凈,反正不管怎么選也選不到一個半截入土的老太太身上。那妖修抓走老祖宗究竟為了什么?困擾花雨霽的事情不止一件,這一路走來,有關云頂之巔白云闊發瘋的傳言變著花樣的流傳著,白云闊離開師門不知所蹤長達七年,恐生了心魔失去理智,現在云頂之巔的長老到處尋人,白云闊究竟是個什么情況,無人得知。擺在他面前的路有三條。第一:主動“投案自首”,去找白云闊,讓白云闊殺了泄憤以免魔化,一了百了。第二:隱藏身份去找白云闊,想辦法把他抓回云頂之巔交給長老們,反正他們自有辦法為白云闊洗髓清心。第三:管他神仙還是魔鬼,過自己的日子,努力修煉飛升去仙界,不管那些破事。花雨霽絞盡腦汁,愁的很。店小二提著蒸籠走到棚外,迎面瞧見一個身著藍衣,眉清目秀的青年。店小二眼睛多賊啊,一眼認出那衣料是上好的天蠶絲綢,那腰間佩戴的翠玉是昆侖山的產物,有錢人??!“仙君仙君!里面請坐啊,別看小店不大,卻是五臟俱全,要啥有啥!”店小二看青年行色匆匆,賣力的挽留道。青年駐足,回頭。花雨霽無意抬眸,剛好注視上那道視線,只覺五內一震,氣血逆流,一大口酒水噴出去,當場嗆了個死去活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全糖闊落落扔了1個地雷感謝讀者“顏笙”,灌溉營養液4感謝讀者“雨文”,灌溉營養液5☆、第5章臥槽冤家路窄,這都能碰上主角。花雨霽故作鎮定的繼續飲茶,一手捂住側臉。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急急如律令!腳步聲緩緩靠近,陰影籠罩下來,不知是身體抱恙的緣故還是什么,他并未感覺到殺氣。早在半天前,于金陵附近游走的白云闊就聽到了有關花雨霽還在世的傳言。剛剛聽到這話,他是憤怒的,十分之憤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時在省悔崖上的情況了,花雨霽承受天罰本就千瘡百孔,又當著他的面自我了斷,他是真真切切看著花雨霽散去神魂自毀靈脈的!魂飛魄散化作煙霧,絕了投胎轉世的生機,永世不得超生!怎么可能還活著,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了。那群三流修士以訛傳訛,胡說八道,鬧得人心惶惶。每個在傳播花雨霽詐死消息的修士都被白云闊暴揍一頓,無一例外。打著打著就打到了霧臨古道附近,傳言還在繼續,開始有鼻子有眼的了。什么當初自我了斷只是做戲,不過是為了詐死逃脫罷了,什么花雨霽就在遼東城吃香喝辣的等等等等,說的跟真的似的。白云闊不由自我懷疑,或許花雨霽真的還活著?是啊,他那么厲害的一個人,入得了魔域,下得了鬼宗,區區省悔崖算的了什么?心中揣著疑慮,不知不覺走到了霧臨古道,無意間轉目,剛好看見坐在角落里的人。花雨霽心臟狂跳,寒意順著指尖竄到了腳底板,并非懼怕,而是有愧。雖然是為了白云闊的成長,可到底是傷害了人家,或許真該以死謝罪吧!心不在焉的抿了口酒,花雨霽抬頭迎上白云闊的視線,就算他現在狀態欠佳,也能一眼探出白云闊的真元。渾然真氣被污染了,里面隱藏著魔氣,雖然他還是劍修,但這點魔氣會隨著心魔不斷壯大,從劍修轉為魔修是遲早的事。白云闊面色寧和,目光淺淡,眉宇間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嗓音暗啞,透著些許顫抖:“不染?!?/br>花雨霽一怔,恍然想起自己戴著斗笠,就算白云闊再熟悉他,也不可能隔著紗幔一眼就認出來。暗暗松了口氣。花雨霽放下杯盞,唇邊浮起一抹溫軟笑意,暖如朝陽。“哥們兒,叫我???”白云闊神色微僵。花雨霽的容色甚是安逸,朗月清風,漫不經心的自斟自酌。白云闊猛地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強作鎮定,拱手見禮道:“公子的身形神似在下一位故人,故此認錯,公子見諒?!?/br>花雨霽頗為意外,白云闊和他印象中的一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舉手投足間優雅從容,談吐得體,實在和“魔化”二字沾不上邊。花雨霽回以微笑:“無妨無妨?!?/br>白云闊:“可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