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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在了花懷君的頭頂上方,任長空頓時緊張無比,待看見沒有沖破花懷君的防護才放下心來。眾人等待著第二次雷劫,果然,沒過多久,粗如兒*的銀光再次閃過,這次仍然沒有造成什么大影響,后面的雷劫一次比一次粗,任長空看著岌岌可危的靈力罩,心提到了最高點,還剩最后一次了,成敗在此一舉!莫離手中已經扣好了傳信彈,只等裂縫現出,就放出去。崎越緊張無比的看著空中,背好了純陽子。最后一道玄雷竟比第一道還細,但是沉沉威勢已經鋪天蓋地猛然壓了上來,任長空望著這股天地之威,握緊了佩劍?!稗Z隆”一聲雷響徹云霄,銀色細雷劈在了靈力罩上,靈力罩瞬間粉聲碎骨,消散于天地間,威勢不減的劈到了花懷君頭頂,花懷君整個人白光大作,刺眼無比,一時間只能聽見雷劈的電光刺剌音。任長空再也忍不住上前,卻被系統拉住了,“再等等?!?/br>莫離已經將傳信彈發出,密切關注著周圍。白光漸漸散去,漸漸露出了裊裊煙霧中花懷君,任長空急奔而去,抓住他的肩膀就迭聲問道:“君君,你怎么樣?哪里痛嗎?”這是任長空第一次看見小徒弟歷劫,只覺得心中慌亂無比,比自己當初渡劫還要緊張。等了一會,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花懷君仍然盤坐在地,頭顱低垂,烏發凌亂的散于腦后,玄色衣袍狼籍一片,沾滿了灰塵和血污,清骨彎折,仿佛支撐著他的脊柱轟然倒塌。任長空急了,強制的捏住他的下巴就將人抬起,卻看見花懷君的神色被震驚的失去言語,他望著臉上繁復黑色花紋密布的花懷君,忍不住輕聲問道,嗓音難得帶了驚顫:“怎么了?君君,哭什么?是哪里痛嗎?”任長空心急如焚,心里又痛又急。花懷君的秋水瞳仁里不復以往的通透美麗,充滿了猩紅的痛苦之色,瞳孔在不斷擴大,仿佛受到了無法接受的打擊,神色扭曲若瘋魔,襯著黑色的魔紋更加駭人,任長空的指尖感覺到了冰涼的水汽,他望著不停流淚的花懷君緊緊將人抱在了懷里,不停在他耳邊低語:“君君莫哭,師尊在這?!?/br>有溫熱液體不斷從衣領滑落,洇濕了后領,他的君君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可是任長空卻感受到了莫大的痛楚,帶著撕心裂肺的感覺,他望著不停顫抖的花懷君,猛的吻了上去,唇舌相交間,帶來極致的溫柔和安撫。等到一吻完畢,任長空捧著花懷君的臉,又輕輕吻了吻他的眉心“我們回家?!彼F在不想管其他事了,只想帶著他的君君回家,“我們回家,君君莫哭?!?/br>他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遙遠無比的從前,幼時的花懷君一點點大,表面看起來冷漠的很,其實怕生的不行,沒有一點安全感,他像只初生的雛鳥一般依戀著自己,到了晚間就哭的不行,那時他只能將人抱在自己懷里,輕聲安慰“君君莫哭,我們到家了?!?/br>任長空看他如此痛苦,眼眶也跟著發熱起來,他抱住花懷君附耳低聲道:“我帶你回家?!闭Z氣堅定無比。起身之時卻被一只冰涼刺骨的手拉住了,任長空一愣,看見了他的君君緩緩抬頭,嘴唇不停顫抖,氣若游絲,任長空靠的更近了,他望著君君不停開合的嘴唇,只覺得腦子里的弦崩然而斷,為什么君君說的每一個詞他都知道,可是連起來就不明白,什么叫“師尊,是我殺了您?”君君怎么可能會殺他??!他的君君為什么要說自己殺了他?“是心魔嗎?”任長空抱住花懷君,心里陡然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軌道,他輕聲道:“沒事的,君君,只是心魔,你已經走出來了?!?/br>“不是,不是,這是真的,這是真的?!被☉丫浪酪ё∽约旱淖齑?,鮮血淋漓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楚,他望著師尊清俊的眉眼,仿佛陷入彌障一般喃喃自語。他到現在終于明白了當初莫離為何是他是瘋子了?莫離沒有騙他,因為他就是瘋子,只是現在醒了過來。是他殺了師尊!是他??!他親手用劍殺了自己的師尊!那是一個不該出現的失誤,可是它偏偏就出現了。花懷君再也忍不住錐心之痛,噴出一口心頭血之后,他不敢再看師尊,也不敢再抱師尊,猛地推開任長空,就御劍逃離。任長空一時不察被他推倒在地,望見君君逃離的模樣,想也不想的拿劍就追。可是身形卻被身后系統的聲音定住了。“他說的,沒錯?!?/br>“當初殺你的,就是,花懷君?!?/br>任長空轉身看著系統,只覺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的記憶是不是出問題了?為什么突然之間所有人都變了?系統看著宿主茫然無措的模樣,忍著心疼淡淡說道,奶音因為急迫倒是正常了許多:“花懷君他當初到魔宗找你,當時我們正在準備轉生之術,他闖進來的時候破壞了最后一個重要步驟,當時你已將靈力傳給我,再加上心無防備,花懷君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祭壇最后啟動的時候你被他誤殺了?!?/br>那是一個致命的失誤,誰也沒有想到的失誤!系統現在想起他的宿主被長劍刺穿胸膛的模樣,心里仍然抽搐不已,每每想起這事,他心里對花懷君的恨意就更加深一層,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著如果當初死的是他就好了,為何死的偏偏是他的宿主?所以他無法原諒花懷君,頓了頓又道,奶音帶著冷意:“他的長劍飲滿了你的鮮血和生命?;☉丫懿涣俗约簹⒘四?,就把這段記憶封閉了起來,并且還將仇恨轉移到了我身上,這次雷劫可能將他的記憶從虛假中解除了,所以他才不能接受?!?/br>任長空后退一步,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這怎么可能!他不敢置信的望著系統。系統上前一步,拉著宿主的手,觸手冰涼刺骨,語氣難得有了起伏:“他自欺欺人了這么多年,本就該醒了?!?/br>再美好的夢境都有醒過來的一天,系統他也沒有想到最后一次雷劫居然打破了花懷君內心的壁壘,這是一個不該公開的秘密。曾經他也喜歡過宿主的小徒弟,可是當初有多喜歡,那個失誤發生的時候就有多憤怒。哪怕他知曉花懷君根本不想殺宿主,可他仍然無法原諒,他們兩人因為宿主的死亡變得形同水火不相融,他不戳破花懷君自以為的虛構假象,是因為他知道他的宿主不想他這么做。“我們回魔宗好不好?”系統抬頭望著任長空,奶音軟軟,帶著懇求。任長空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