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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票才能打飯。 到了學校,同宿舍的同學也來了。 一間宿舍住六個人,見沈寒露進來,有個姑娘笑著問沈寒露:“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呀?我昨兒到宿舍,發現屋子里竟然有一床被褥,我還以為是高三畢業的學姐忘了拿呢,嚇得我趕緊去找老師。問了老師才知道已經有人提前到了?!?/br> 另一個姑娘也說:“哦,你就是咱們宿舍那個‘田螺姑娘’呀。我來的時候見宿舍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屋里又只有姚元元一個人,我還以為是姚元元打掃的。沒想她說不是她,幫忙清理衛生的是一個田螺姑娘?!?/br> 沈寒露被她們的話逗樂了,說:“你們好,我叫沈寒露,來自二王縣向前公社?!?/br> “你好,我叫錢雨,我就是市里人,不過我家到一中有些遠,騎自行車來回得一個半小時。坐公交也沒有直接順路的車,還得倒車。我爸媽覺得每天這一個半小時拿來學習比用在路上更有意義,所以就讓我住校了。對了,還有這位,孫露,我們爸媽都在一個廠子,家里還是上下樓。她媽聽了我媽的勸,也讓她住校了,哈哈哈?!?/br> 孫露先是和沈寒露打招呼:“你好,我叫孫露?!?/br> 然后白了錢雨一眼:“都怨你,本來我爸媽見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都同意給我買自行車每天回家了。結果一看你要住校,我媽就反悔了?!?/br> 錢雨笑嘻嘻的攬著孫露的肩膀:“沒買自行車但是叔叔阿姨不是給你買了手表嘛,沒虧,沒虧?!?/br> 沈寒露這才發現孫露和錢雨兩人手腕上都戴著一支嶄新的手表。 這個時候的手表拿可是實實在在的‘奢侈品’,一般人家都是在兒女結婚成家這樣的大事上才舍得給孩子們買一塊手表。 就連沈寒露大姐二姐的手表都是結婚的時候婆家給置辦的。 沒想孫露錢雨兩個高中生家里大人就給準備了手表。 想來她們兩人家境都很好,再聽錢雨說他們父母是同個廠子上班的。那個廠子距離一中騎車有四十五分鐘的路程。 想想寧城的地圖,離著一中遠工廠效益又非常好的也就只有寧城鋼鐵總廠了。 寧城鋼鐵總廠可以說是他們全市最大的一個工廠。 在建國前就是他們全市甚至全省全國有名的鋼鐵廠。 等建國后改了名,成了寧城鋼鐵廠,后來廠子發展的太好,又分出去了二廠三廠,寧城鋼鐵廠也就成了寧城鋼鐵總廠。 它不僅是個鋼鐵廠,還有著附屬的學前班,小學,初中,以及大醫院。廠子里的福利也很好。 可以說鋼鐵廠的工人在婚戀市場上吃香的很。 想來錢雨孫露應該就是鋼鐵總廠的子弟了。 進了屋子第一個和沈寒露打招呼的姑娘也笑著說:“你好,我叫姚元元,我也是離家太遠所以選擇了住校?!?/br> 三個人都自我介紹了,剩下的兩個也跟著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叫周思思,來自懷良縣?!?/br> “我叫云婷,來自太平縣?!?/br> 寧城一共有五個縣,懷良縣太平縣都是其中之一。 錢雨一聽很是驚訝的問:“太平縣?就是那個每年拉低全市糧食產量,收成好的時候還沒有懷良縣的二分之一,不好的時候甚至只有懷良縣三分之一的太平縣?” 錢雨這話聽的沈寒露想捂臉,這姑娘也太不會說話了吧。 看她的表情,她問這個問題就只是單純的好奇,并不是故意針對云婷。 而且她們都是剛來學校,想來也不至于有太大的矛盾啊。 很顯然錢雨的這個問題讓云婷不太舒服,她話才問完,云婷的臉色就有些發白,咬著唇一副被人羞辱了的模樣。 云婷的長相很是清秀,她這樣咬唇低頭的模樣讓人看著怪不忍心的。 沈寒露在心里嘆了口氣,從錢雨的角度出發,她好奇的點僅僅只是太平縣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一般貧窮。 但落在云婷耳朵里,就少不得會覺得錢雨是在說她窮酸。 沈寒露看看錢雨的衣著,他們宿舍六個人,錢雨,孫露還有姚元元穿的都是新衣服,新帆布鞋。 沈寒露和周思思的衣服雖不是全新的,但也不算很舊,沒有打補丁。 只有云婷,她從衣服到鞋子上打著大大小小的補丁。 一般人去了新的環境,第一次露面都會穿自己最好的衣服,可以猜出來云婷的家境不太好。 沈寒露就打岔說:“太平縣啊,我記得太平縣的葡萄是咱們全市都有名的。聽說那里有個專門種葡萄然后再包裝銷售出去的工廠。我也是有幸吃過一回太平縣的葡萄,真的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葡萄了?!?/br> 錢雨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話沒說好,她大概就是直來直去的性格,本來這事兒隨著沈寒露的打岔就過去了,她卻主動和云婷道歉:“對不起啊云婷,我剛才問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聽說太平縣里有從滬市來的墾荒隊,我就想問你這是不是真的?!?/br> 云婷小聲的說:“嗯,是有從滬市來的人?!?/br> 錢雨有些感慨的說:“那他們是不是很不一樣,我覺得他們好偉大啊。放棄大城市的生活,為了建設祖國,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br> 沈寒露實在是佩服錢雨的說話水平,這才和云婷道了歉,轉頭就又說讓云婷不高興的話了。 就算太平縣確實是比較窮,但也沒人愿意自己的家鄉被人稱為‘窮鄉僻壤’吧。 錢雨還在那里感慨:“我聽說帝都有一支墾荒隊去的是北大荒,我還從報紙上看到了他們的新聞。我真是很敬佩他們啊,等我上完高中,也要報名參加我們寧城的墾荒隊。我也要為祖國的建設出一份力?!?/br> 孫露白她一眼:“你要是真敢這么做,我覺得劉阿姨會打斷你的腿。行了,別廢話了,快收拾你的東西吧?!?/br> 沈寒露來的早占了靠著墻角的位置,好在其他人沒有對此表示不滿。 她右手邊的床鋪是姚元元的,姚元元往右是孫露,錢雨,周思思,炕的最右邊是云婷。 整張炕位置最不好的就是最右邊,因為那里挨著門最近,冬天的時候少不了會有風從門縫兒里刮進來。 其實沈寒露這個位置也不算好,冬天燒炕相比于中間的位置,兩邊肯定不夠暖和。 但沈寒露想著自己這被褥很厚了,要是睡炕頭的正中間,估計不出三天就上火了。 她看著云婷的被褥,屋里姚元元周思思的被褥都是正常的厚度,她的格外厚一些,錢雨,孫露和云婷的一看就是春秋蓋的比較薄的被褥。 但是錢雨和孫露的被褥看上去很新,再聽孫露抱怨說:“錢雨,都怨你,明明我可以騎自行車每天回家,現在可好,睡這么硬的炕。還有這被褥,我媽說等入冬了還得換厚的。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