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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立新留在老家。 他哥部隊上忙,他嫂子一個人懷著孕大著肚子照顧立新也不方便。 其實他娘是想跟著他嫂子侄子一起回部隊的,但是他娘暈車特別嚴重。坐上火車五分鐘就開始吐,吐的還特別厲害,就是找醫生開了暈車藥也沒什么用。 對他娘來說,坐火車和受酷刑也差不多了。 不管是親兒子魏敬安還是養兒子劉家,劉和,他們都不可能同意讓自己的老母親受這份兒苦啊。 劉和想著既然他娘沒法去他大哥那里幫著帶孩子照顧懷孕的兒媳,那把魏立新留在老家,等明年他嫂子做完月子,老二半歲多懂事兒點,再把立新接過去也可以。 但劉和沒想到他嫂子不同意這個法子。 為此他娘不高興了一段時間,他娘雖然想和兒孫住一起,但提出這件事來真的只是擔心兒媳婦懷著老二精力不夠再照顧老大。 可他嫂子卻覺得孩子留在老家受不到好的教育。 劉和作為局外人倒是也能理解他嫂子的想法,但是他娘作為婆婆心里就不得勁兒了。 在他娘看來,她教養了三個兒子,而且把三兒兒子都教的不錯,最少都有個吃香的工作。 現在她嫂子懷疑自己不會養孩子,這就讓他娘心里不舒服了。 嫂子態度堅決,前些天劉和回村里只能對著他娘左勸右勸,同時看著他娘心里委屈,劉和也不好受。 只是他畢竟是做小叔子的,也不能對嫂子說什么,而且他嫂子還懷著孩子,孕期心情不好,說不準會留下病根。 劉和同自己這個大嫂其實相處的不多,但是從他大哥寫來的家信里可以知道他大嫂雖然看上去溫柔和氣,實際上卻是很有主見的人。 當初大嫂看中了大哥,但她的家人是不同意的。 大嫂的父親是師長,母親是文工團的領導,哥哥現在已經是團長了。 而劉和大哥魏敬安雖然能力很出眾,可家世實在是普通甚至有些拿不出手。 他大嫂秦寧態度堅決,家里人拗不過去,最后還是同意她嫁給了大哥。 之后大嫂還隨著大哥把工作從北邊調動到了南方,和娘家人都分來了。 從劉和的內心來說,他是很敬佩自己大嫂的,同時也覺得大哥很是幸運,可以找到這樣知心的愛人。 大哥保家衛國,大嫂也不讓他有什么后顧之憂。 之前大哥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法把娘接過去,一是娘坐不了火車,從老家去大哥的部隊坐火車得三五天。 就算這中間讓她娘坐一站就下車緩緩,他娘也緩不過這勁兒來,受不了這折騰。畢竟他娘已經快六十歲了,年紀不小了。 而且雖然這兩年他們兄弟能掙錢了,他娘的日子過的好了一些,但他娘年輕時候吃的苦太多,身體早壞了。 現在就只能慢慢養著。 再者他大哥在部隊,他娘就算跟著去了部隊,他大哥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都不在家,他娘去了南邊,連人家話都聽不懂。 遠不如呆在老家,鄉親鄰里都是二三十年的交情,他娘人好,左鄰右舍的都處得很好。 加上她娘是軍屬,年紀也大了,大隊長會格外照顧她。 有他們每個月的孝敬,也不用辛苦的掙工分。 劉和之前的打算就是爭取在單位分房的時候他能分到一個小間,這樣可以讓村里的驢車把他娘送市里,他能就近照顧他娘。 現在他娘和他嫂子有了小矛盾,不說魏敬安,就是劉和杵在兩人中間都是左右為難。 尤其今兒見了他大嫂,劉和能明顯感覺到他大嫂情緒不好,狀態也不好。 他大嫂向來是很會為人處事的,要是擱在以前,他來車站接人,他大嫂總會給他個笑臉,感謝他一句。 劉和倒不是需要他大嫂那個笑臉,那一句道謝。 他就是怕他大嫂對他娘產生什么心結。 可他又不好張嘴去問,只能在心里糾結。 最后劉和還是沒忍住,拐彎抹角的說:“對了大嫂,我上回回去的時候娘說牛大夫給她換了幅藥,這回這藥她吃了有十多天了吧?娘有沒有說感覺怎么樣?” 周寡婦說病也沒什么明確的病,就是年輕的時候cao勞太多,身體勞累不說,心上也受了許多委屈。 先是世道太亂,和丈夫一起逃難到了二王縣,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丈夫又過世了,留下了他們孤兒寡母的。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周寡婦和他丈夫還是外地來的,不是本地人。 他丈夫撒手走了,為了把兒子拉扯大,她不僅得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兒,還少不了聽些閑言碎語。 后來村里人見她確實是個本分人,也很能吃苦能干,這閑話才少了。 再然后她被人撮合,和喪妻的鰥夫劉老實搭伙過日子。 沒想日子剛好一些,她也把劉老實的二兒子劉和養到三歲多懂事了,劉老實卻和劉玉娟領了結婚證,還把她給攆出去了。 這事兒她雖從不在劉家劉和兩兄弟跟前抱怨,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受了大委屈,天大的委屈。 甚至后來為了劉家劉和兩兄弟不要有個丟人敗興的爹,在GONG..DANG的領導上任后,她也沒有找領導給她做主,而是把這份委屈自己咽回了肚子里。 越是長大,知道的事情越多,劉和就越是心疼他娘。 他才不怕有個坐監獄的爹呢,他巴不得他娘直接把他爹告了。 但是他娘守寡多年,一輩子最是看中名聲,在他娘看來,要是劉老實進了監獄,別人才不會管劉家劉和兩兄弟人品怎么樣,只會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個進局子的爹,他們兩兄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娘最是心疼他們兄弟,尤其是從幾個月就照顧的劉和,更是得她喜愛。讓她去做壞了兒子名聲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他娘從不把火氣發出來,一輩子與人為善,把所有的不順心都放自己心上,放的多了,身體也就不好了。 還好他們兄弟幾個都算爭氣,有著他們,讓他娘心里痛快,吃了大半輩子苦,終于算是苦盡甘來了。 如今他娘沒生過什么大病,但是身子虛,牛大夫就給她開了養身體的藥。 秦寧說:“娘換了藥吃了幾天,她說覺得這藥比之前那副更好些。我雖是護士,不過也懂些醫理。咱們村的牛大夫雖然只是一個鄉下的大夫,但他的中醫水平還是挺不錯的。我看啊,這藥娘可以繼續吃?!?/br> “那就好,那就好?!甭犓┳舆@話對他娘還是關心的,劉和這就放下心來了。 他推著自行車,自行車后座上是沈寒露的行李,前邊坐著魏立新。 魏立新很是喜歡自己這個小叔叔,他年紀小,無需考慮說為什么這個小叔叔姓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