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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眼皮,暗道,這不識好歹的,他以為再跟誰說話呢?幫他殺人,還討價還價。 萬靈確實沒那么多耐心,又問了一次。 得到同樣回答后,她指頭抬了抬,男子身上的禁錮便立時解開。 褚越還在躊蹴,忽然聽到女子再度開口:“你若能殺了他,我就饒了你?!?/br> 這次這話,是對男子說的。 褚越微微一頓,剛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對面的男子便如一柄凌然的利劍朝他而來! 褚越不是對手,毋庸置疑,且為了活命,男子幾乎每一次都是殺招。褚越別說對抗,連躲開都顯得極為困難。 這時,萬靈懶洋洋道:“你若求我替你殺了他,我會幫你?!?/br> - ‘砰——’ 一道白色身影從酆都境內飛出。 身穿白色神官服的言神官,從焦黑的土地爬起來,他又氣又慌的望著靠近的紅色身影。 “冥神,你……” 元潯背著手,神情淡淡:“回去告訴你們那狗屁天神帝,少來煩我?!?/br> 他道了句滾,拂手間就將那封送來的書信燒了個干凈。 臨走,那雙鳳眼冷不丁瞥了底下二人一眼。 言神官和身邊的小神頓時背脊一涼,那目光實質似得壓的他們死死的,此刻連動彈都忌憚。 人走后,言神官被身邊跟著的小神扶起:“言神官,那信冥神連一眼都沒看,咱們怎么跟天神帝交代???” 言神官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凝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瞇起眼睛:“你以為天神帝真指望他看嗎?” 不過是做給那位戰力第一的神官看罷了,但這話他自然不能說。 “等著吧?!彼馕渡铋L的說完,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笑,道:“或許等不到那個時候,冥神倒戈相向也說不定……” 小神不解。 言神官道:“便是過去十年,萬靈老祖好色的名號也不減當年。她這等游走森林的食人花,怎可能只在冥神一個男人身上耗著?” 小神想到方才那道眼神,頭發微麻。 實在很難想象,一個連天神帝都不懼的存在,被一個女人渣了之后,會是什么樣…… - 破損不堪的屋內,萬靈淡淡看著。 褚越吐出一口血,手中的廢劍‘砰’的一聲,碎了,眼看著男子劍鋒即將直插他的心臟。 褚越漲紅著臉,瀕死之際,他眼角的余光看著師姐那雙平淡中,帶著一絲索然無味的眼睛。 師姐是失望嗎?是要放棄他嗎? 不,他不想被師姐放棄,他不想死! “師姐……求……求你幫我,殺他!” 最后二字極為困難。話畢,身前便炸開一道金光,男子慘叫一聲,身體彈出數丈之外。 萬靈走到褚越面前,后者因為毫無氣力,就在癱倒邊緣。 她彎下身:“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這是你選擇留下的代價。你沒讓我失望,所以……乖,師姐會保護你?!?/br> 褚越仰起頭,眼底因為疼痛一片水潤,饒是萬靈這樣沒心沒肺的見了也心癢的跟。尤其他抖著聲兒喚她:“師姐……” 萬靈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另一只手牽起他斷掉扭曲的五指,輕輕一捋。褚越嗚咽一聲,疼的霎時貼在她腿上。 像一只惹人憐愛的小貓。 垂首,萬靈心情尚算愉悅,直到腳腕傳來熱感。 她錯過少年白皙好看的臉,落在銀色聚靈鏈上。 上一次被元潯抓現場就是這感覺—— 灼熱感是一陣一陣的,極其短暫,如果她方才稍稍走神,也許都不會發現。 …… 就在小烏雞在提醒祖宗和提醒祖宗兩個選項,猶豫的時候。 祖宗異常平靜的把人放開了。 “好了,之前你因我誤傷?!彼×藥讟訓|西擺在他跟前:“選一樣吧,算是給你的補償,然后你就可以選擇下山了?!?/br> 下山?師姐是讓他走嗎?褚越還沒有從方才的溫柔里回過神來,此時聽到她與剛才完全不同的態度,有些發怔。 一個透明的白影忽然從他身上掠過,他匆匆一躲。 萬靈腳尖一踩,將亂跳的白影壓住,略感驚訝:“你能看見它?” 大抵覺得自己躲開的行為有些丟臉,褚越低著頭悶聲應:“上次你煉丹比試,我就見過?!?/br> 這器靈少說也有千歲,若不是她本命足夠強,也未必能令它順服,而尋常修士,哪怕是元嬰期,也不一定能看到它的真身。 萬靈把腳下的白影一踢,那器靈一驚,下一瞬便徑自朝褚越懷里鉆去,只見它停下動作。 褚越看它窩在手上,也沒那么害怕了,甚至摸了下它的頭。 那器靈歡快的打了個滾,竟是直接認可了他。 奇了,他還只是個煉氣期。萬靈摸著下巴,道:“既如此,這爐鼎你便留著吧?!?/br> 說完,她視線擦過腳踝的聚靈鏈,甩了甩袖,這聚靈鏈是她貼身之物,眼底閃過一抹煩躁和冷意。 元潯這孩子居然用這種方式監視她,更讓她懊惱的是,想不動聲色拿下不被元潯懷疑,很難。 倒也不是怕元潯,主要江湛的事才過去,說起來她其實對元潯也沒有那么了解,八荒秘境還得靠元潯闖,關鍵時候她不能冒險。 如果她恢復不了真身,就永生無法飛升,尤其前陣子那道意圖殺她的金光,讓她更迫切的想要做成這件事。 也就是說,八荒秘境開啟前的小半年,她身邊很難再出現別的男人了。 萬靈:“……” 她頓時沒勁了。 小烏雞只看到她一副說渣就渣,瞬間變臉,但轉而想,這放在以前好像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師姐……我不走!”眼看少女果真就要走,褚越難得鏗鏘有力:“我想留在你身邊!我會好好努力的……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萬靈:……你以為師姐不想留下你嗎? “不行?!?/br> 小烏雞睜著眼,喲,還以為這么堅決拒絕和來時的祖宗還是一個人嗎? 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