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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著的“杏記”二字提醒著他,這是一包腌梅子,他想起來了,是走前托鐵鋪家女婿買的。他又看了一眼白穹鄭重其事的模樣,覺得他可能是誤會了什么。轉念又一想,他的終身大事,可不得鄭重,現在深深,把小白當小孩,把真正的他當陌生人。白穹長老,此舉,大善。“辛苦長老了?!卑椎崤R溫聲道?!斑@件事,你知我知,不可對第三人提及?!?/br>白穹感動了,少主,第一次,對他如此溫柔。“為少主,為清微,白穹嚴守秘密,萬死不辭?!?/br>“長老……高義……滇臨再次謝過?!?/br>白穹感動的一塌糊涂,少主他,竟然親自和他道謝。是多機密重要的事,才至于此。少主不吝委以重任,他白穹,是萬萬不會違背少主的意思的。他的嘴,一定會比河蚌要嚴!白滇臨也沒打算隱瞞,他當著白穹的面,撕開了紅泥戳,打開了他護送了一路油紙包。糖漿因為奔波有些化了,紙包才掀開一點點,香甜氣兒就順著縫隙散出來。酸甜可口的腌梅子粒粒滾圓。白穹的眼睛,瞪大得比圓溜溜的腌梅子還滾圓。小蟲子嗅覺靈敏,一絲香甜味立刻被捕捉到:“主人,他們在偷偷吃糖?!?/br>“我們去抓他!”小蟲子興沖沖,在沈深的手心里不住打轉,紅翡色的小蟲跳下地,落地就直奔白滇臨和白穹所在的位置而去。“小蟲……”清微的長老和少主刻意避開人前,看樣子是在談什么重要的事情,萬一涉及到宗門內部隱秘,貿然前去打擾,實在唐突。無奈紅翡色的小蟲子個頭小,速度太快,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沈深和白三、白四站不住了,立馬去追。隱蔽的烏木棺材后。氛圍詭異。“這是……新型的密文傳遞方式?”把消息印刻在梅子rou上頭,方式新穎,耗材普通。重點還不會引人注目?!吧僦饔⒚??!?/br>“不是,這是腌梅子?!?/br>“……”“是的新型丹藥腌梅子?能夠補充靈力,提升修為,還是凈化經脈,提純血脈?”白穹不死心,追問。“就是普通的腌梅子?!卑椎崤R打破了白穹的幻想,“兩文錢三顆,一兩銀子小包,杏記腌梅子,童叟無欺?!?/br>白滇臨為了增加可信度,想了想,把杏記梅子鋪面門口,掛著的宣傳語用一種平淡、冷靜的語調念了出來。一兩銀子……一包?白穹整個人都精神恍惚了,他護送了一路,珍重了一路,歷經重重險境,耗費一塊清微令牌換來的,是一包,普普通通,凡人的腌梅子?難得有些不忍,白滇臨把油紙包放到還在直愣愣出神的白穹手里,大方道:“嘗一顆?”白穹機械的聽從自家少主的命令,手指發抖,捻起一顆梅子,放進嘴里。清甜的糖漿融化在口腔后,微酸的果rou令口舌生津。啊,真的是腌梅子。久違的酸甜味兒,他幾百年前吃過,白穹牙口仿佛有些疼了,右腮幫牙床隱約作痛,像是幼時吃壞牙長蛀牙的情形。白穹想,他是魔怔了。“看,被我抓到了,他們就是在偷吃糖?!蹦掏尥抟魢N瑟,白穹低頭一看,一只紅翡色的小蟲子,在地面上耀武揚威。此時白穹的腮幫子鼓鼓的,渾圓的梅子還包裹在口中沒咽下去。被抓個正著。白穹咽下口中被酸味刺激出來的涎水。他不太能吃酸,咬下梅子果rou,老臉面皮緊皺,眼睛瞇著,刺激出少許生理性淚水,晃眼看去,似乎又帶著一種痛并快樂的沉迷。沈深等人追到此處,恰好看到這樣的場景。手拿著腌梅子偷吃的白穹長老,無辜站在旁邊的清微少主,點點大在地上得意地一跳一跳的小蟲。氣氛,凝固了。白四震驚的拉著白三的袖子:“快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長老真的在偷吃?!?/br>“等等,那,小時候我們被收繳的糖,是不是都被長老用這樣的名義偷吃掉了?”“長老這歲數了還愛吃糖,難怪他這把年紀了,還找不到道侶?!?/br>“白四!你是覺得你的大嗓門聲音真的很小是嗎!”白四消音。不敢說話,臉上的眼睛咕嚕嚕轉悠,不知腦補些什么。今天不在這里解釋清楚,白穹能想象到,白四這個大嘴巴回到清微后,會把他傳成什么樣子!“長老,你放心,我白四,絕對不會到處亂說的?!彼^對會據實以告。白穹哪里想不到白四在想什么。“不是,我,少主他……”白穹想要解釋,眼神不住往白滇臨臉上飄。白滇臨也不說話不辯解,就是換了一只手抱劍,劍鋒的位置,距離白穹近了些許。白穹閉上嘴,他這含含糊糊的話,眾人的眼神齊刷刷投向了白滇臨。難道……不可能啊。白滇臨和香甜的糖果,氣質不搭啊。白滇臨神色平靜的接過油紙包,拿出一顆放在地上,送給小蟲。剩下的包好。走過白穹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下,安慰的拍了拍白穹的肩膀。“白長老的好意,我心領了?!迸?,原來是長老專程將自己喜歡的腌梅子推薦給少主,被回絕了。白滇臨路過沈深,似是隨意把油紙包遞給了人:“吃嗎?我不愛吃甜食?!?/br>第51章第51章沈深手里握著一包腌梅子,有心推拒。偷瞄了一眼帶面具清清冷冷的白滇臨,又瞧了一眼生無可戀的白穹。沈深舔舔嘴角,杏記的腌梅子他向來愛吃。他們都不要,扔掉多浪費啊,本著節約美德,他吃一點,也不礙事吧?這般說服自己,沈深打開油紙包,一顆梅子塞進口腔,酸甜味兒刺激味蕾,沈深瞇著眼,暗無天日的地下群棺中,尸蟲起舞,活尸嘶吼的背景,享受著難得的小甜點。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一小會時間,油紙包里頭堆得小山丘樣的腌梅子,凹下去一個小坑。吃得滿足了,沈深再看白滇臨,順眼了,這清微少主,是個實誠人,以前,可能是有些誤會他了。本來在一旁樂呵呵看戲的白四,在見到眼熟的帶紅泥戳的油紙包后,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是最了解詳情的人,從找到失憶的少主,看著他舔著臉,沒臉沒皮的跟賴在沈深身邊時候一閃而過的懷疑,到發現少主跟鐵匠鋪女婿學習追人技巧的震驚。腌梅子穿插始終,沈深,就是腌梅子姑娘!呸呸呸,不是姑娘,是少年。腌梅子少年。朦朦朧朧的怪異感連線上,所有的古怪的之處都有解釋了。白四再一看他少主,抱著清和劍,端著態度站在那遺世獨立,實際上眼神,隱蔽地往沈深身上飄。白四心中大叫,他發現了真相,少主的心上人,就是沈深!長老和三兒都沒發現,就他一個人最聰明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