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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之處。“深深,耗子流血了?!?/br>沈深順著小白所指的方向,巷子里東側,還有個耗子洞。一直肥碩的大耗子正在洞口探頭探腦。鼻尖的位置一點點紅。一個眼神示意,小白雖然萬分嫌棄,還是拿小黑劍提溜了肥耗子,兩根手指夾住劍柄,臉上就差寫上污穢二字了。沈深取下那點粉末,捻開,在鼻尖輕嗅。腦子里的記憶告訴他,是胭脂雪,無色無味,只要有一點傷口,見血封喉。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沈深皺眉,這種毒物并不常見,他對這種毒物并也無了解。會這么快反應過來。是原主的記憶。第19章第19章原主的記憶淡化得稀薄,沈深從離開沈家,小半年不曾想起。除非,是觸發了記憶極為深刻的點。胭脂雪,原主肯定在某處見過。且極大可能是在沈家。具體在什么地方,沈深腦子里亂翻翻的,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被人冤枉不吭聲也不是他的風格?,F下證據不足,他說什么也是徒勞,倒是不必去徒增煩擾。這一出倒是讓沈深察覺,小白的觀察力不弱。對于小白的來歷,他一直不曾探究,他這人隨緣,來來聚聚不過心。小白可以說是他來這個異世界以來,唯一全心信任的人,他的赤子之心尤為可貴。平日里看沈深對小白不怎樣,有時候還兇,但對于上一世向來獨來獨往的沈大師而言,能讓他走到哪兒都下意識會想到帶上的,唯有他。長時間的打量,并沒有讓外表唬人內里粘人的小白仙師臉色變化。他盯了沈深一會,想到什么,熟練解下了系在腰上的錢袋子。放到沈深手心里。“給,銀子?!?/br>沈深愣神,他抬頭,掉進一汪澄澈的池水里,人前冰涼的眼睛此時如同化了的春水。不知怎地,沈深有點不好意思。他手握拳抵在唇畔掩飾性輕咳:“咳,給我作甚,你自己的銀子自己收著,我還欠著你銀子,回去了連本帶息,給你還上?!?/br>小白固執地把錢袋子往前推:“給深深的?!?/br>“我的就是深深的,深深的還是深深的?!?/br>沈深:......如果不是場景不對,沈深都要感慨一下,少年好覺悟!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小白,似乎有著很重的戀父情節。想到第一次見面就喜當爹的場景,想到小白時時刻刻粘著他離不得的樣子,沈深驚覺,他的教育方式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他把一個智力退化,貌似來頭不小的男人,養成了一個爹寶男。“深深?”小白困惑。一陣寒意,自尾椎骨爬到背脊,沈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我......我先回去了?!?/br>不顧身后人的委屈不解,沈深出了巷子就開始飛奔。小白啊,爹爹...呸呸呸,我都是為了你好!天空還在下著小雨,青空旺人氣并沒有被天氣影響,多了不少專程來看小白的女客人,還有不少背著入殮箱的入殮師?沈深繞過青空正前門,順著后院的小路抄近道回去。動人的歌聲,在淅淅瀝瀝的雨幕中隱隱錯錯,聽不真切。歌聲妖異迷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人心的力量,唱詞卻并非艷詞,曲調頗為熟悉。沈深順著聲音,仔細傾聽,:“亡人歸未歸,生人欲斷魂.......”是安魂曲。是他入殮亡者時,必然唱起的小調,被這樣妖迷的嗓音唱出來,竟一時沒有分辨出來。前方,窗戶旁靠著一個身影,青衫長褂,烏發隨意披散,背對著雨幕。歌聲正是來源于他。“肖兄的安魂曲,別有風味,比我這個音癡強上千百倍?!鄙蛏钫嫘母锌?,說他自己是音癡,真真毫不夸張,想當年,從不跑調到穩在調上,那是一把辛酸淚。這安魂曲不過在他面前唱起過一次,肖潭竟然一字不差,全記住了,可見其天賦。肖潭驚訝,臉色尷尬,平日里溫文爾雅的人,頭發散下來,他的眼尾微微上翹,往日束發不顯,現下莫名多了股清媚。“沈兄說笑了,我不過是拾人牙慧,莫要見笑?!?/br>笑著拍拍屋里人的肩膀:“我可沒在說笑,你很有天賦,假以時日,必將是極出色的入殮師。半晌又道:“有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br>“有沈兄這句話,我便知足了?!毙ぬ缎θ莸?,眉宇間的愁緒散開。而此時的青空正大門,有人帶著一身低氣壓回來了。小白冷著臉,背著小黑劍,烏發被雨水浸濕,貼在修長的脖子上。“哎呀,是小白仙師回來了?!惫媚飩兌寂艿介T口看人,一看人這樣子,涌動的熱情持續了三分鐘不到便熄了,女人們的第六感狠敏銳,今天的小白仙師,冷得過頭了。手里的油紙傘,熏香的帕子,也不敢遞了。眼睜睜目送著等了小半天的人,毫不停留與她們擦肩而過。小白回到房間,屋子里香沒燃起,茶具面巾整齊,入殮箱擺在角落。無人回來的痕跡。“出來?!?/br>入殮箱的門“嘎吱”來了一道縫兒,拳頭大小的白毅抽著嘴角走了出來,幾個呼吸化作正常人大小。他對這人的兩幅面孔早已看得太多,也就主人蒙在鼓里頭,把這黑芝麻餡兒的人當成普通小孩子。“干嘛?”白毅心里打鼓,想他堂堂毅城將軍,竟不知為何,一遇到小白這小子,就跟拔了爪子的老虎,本能低上一籌的感覺。這在他第一次在沙漠里遇到沈深二人時便有所察覺,起初壓迫是來自主人,后來他才發覺,壓迫的來源,是黏在主人身后,看起來癡癡傻傻的人。“深深呢?還沒回?”“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我怎么知道?!边@話一說完,白毅明顯感覺空氣的溫度降了幾度。“看,回了回了?!闭f完,說說笑笑的聲音到了門口,白毅趕緊躲回箱子里。“沈兄,今日聽君一席話,肖某獲益良多,入殮一道,我還有很多需要向沈兄討教的地方?!毙ぬ墩嫘膶嵰?,若說以往他還對沈深的入殮方式存在偏見,經上一次入殮了李鐵錘的尸身,這點不解早就轉成了敬佩。更不必說,沈深在賽場上的驚人表現了。“若非身體不適,我真愿與沈兄秉燭夜談,同榻而眠?!?/br>“肖兄不必急于一時,來日方長?!?/br>沈深倒是很理解肖潭的急迫渴望,正如他第一次在沈家夭折的孩子身上應驗了在現代重未成功的入殮方式,他看到了新世界大門的打開。肖潭現今恰恰是這種心理。屋子里的人,手里的陶瓷杯,“刺”一聲,碎了。秉燭夜談?同榻而眠?小白目前的智力,搞不明白這兩個詞兒含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