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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連消息也要跑來聽雨軒打聽。“杭州風景自然美不勝收,揚州怎及?”花未言敲著桌子,掃了眼窗外西湖風光,“聽雨軒選址果然天時地利,西湖風光,聽雨軒傾”白聽雨也不甘示弱,“西湖風光怎及揚州瘦馬,花樓主若要賞風景還是回揚州得好!”句句夾槍帶棒,字字火藥味十足,四目相對,火花四起。“聽雨”一聲呼喚打破兩人對視。兩人朝發生處看去,只見藍兒衣衫不整,睡眼蒙送,一只手揉著迷蒙的雙眼,一只手攀在二樓樓欄上,藍色羅裙滑落至肩膀,香肩外露,如此模樣,那個男人看了不眼直,不動心,不口干舌燥。白聽雨更是直接飛身上去,衣袖一卷,便將藍兒帶進屋內。花未言在下面眼眸閃動,神色復雜,嘴角含笑,默然不語。“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花未言從畫舫上走出來,正好與白聽雨碰面。白聽雨如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不尷不尬的站在那里。“聽雨”花未言身后,響起那日溫柔似水的聲音。花未言回眸,與身后人四目相對,兩人目光如波,毫無所動。藍兒跑到白聽雨身邊,親昵的拉著白聽雨的臂膀,“聽雨,快點,畫展就要開了”花未言看了眼白聽雨,見他面色尷尬,挑眉道,“畫展?”藍兒頷首,“聽雨說這里有畫展,我便讓他帶我過來”花未言聞言嗤笑一聲,“藍兒~姑娘,畫展并不在這個畫舫舉辦,而是在對面”藍兒順著花未言指的方向看去,撇嘴道,“好遠哦~”花未言一笑,“不如由在下帶藍兒~姑娘一睹畫展風光”藍兒馬上棄白聽雨攀上花未言這棵大樹,拉著花未言的衣袖道,“快,快帶我去!”花未言眼眸低垂,眸光一閃,道了聲,“得罪了!”便攬上藍兒的細腰,飛身而起,幾個踏水,便平安落在對面船上。藍兒沖著對面的白聽雨擺手,“聽雨,快過來!”花未言神色復雜的看著藍兒的背影,眉頭微蹙。到底眼前的柔弱女子是不是那個人……對面,白聽雨臉色并不好看,看見花未言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被人追蹤設計,被花未言這只毒蛇盯上,只怕不好擺脫,花未言更是雛燕拐帶藍兒,借機親近,難道……白聽雨飛身過去,藍兒拉過白聽雨的手,看向花未言,眼眸里滿是好奇,“你是聽雨的朋友嗎?”花未言看了眼白聽雨,頷首。“可為什我以前沒見過你~”“在下與軒主乃是年少好友,后來舉家搬遷,便漸漸沒了音訊,近日才相遇,藍兒姑娘與軒主?”白聽雨撇嘴,還真是句句不離刺探。藍兒眉眼彎彎,“我是聽雨的未婚妻”花未言眼眸驀地瞪大,滿眼震驚,怎么會?花未言再看向白聽雨的目光便是滿含殺氣。你竟敢?白聽雨挑眉,你待如何?花未言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今時不同往日,眼前的不是那個算無遺策的人,只是一個毫無城府的小女子。三人入了船艙。便見里面到處掛著絕世好畫,好多個書生圍在個個畫紙前品論。途徑一幅畫時,藍兒停了一下,花未言看到那幾人之中的某個人,眸色一動,便道,“怎么,藍兒覺得這幅畫如何?”畫前圍著的幾人中有一人回身看來。那人一身布衣,哪怕不良于行,也不減一絲風彩。藍兒喃喃道,“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在下不才,蘇穆蘇子墨”蘇穆看著眼前的人兒,似要把她深深刻在眼里。也許是蘇穆目光太過直白,藍兒頓時躲到白聽雨身后。蘇穆眼里劃過一絲哀傷。“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蘇三公子,真是傳聞不如見面”花未言挑眉道。“大名鼎鼎不敢當,只是俗人一個”蘇穆淺笑道。陌上玉(2)月光輕柔,西湖夜景。花未言一手壓在樓欄上,一手拿著一個酒杯,肆意恣意。這才是花未言真正的性子,莫不是以為花家旁支庶子從小寄人籬下便是個懦弱的性子,便是錯了,花未言打小韜光養晦,隨時準備奮起一搏。若不然,藍卿客豈會還看他,并將時花樓教于他。花未言會看人臉色,懂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時候可以說,什么時候不可以說。他最善示弱,讓你心生鄙夷,最后翻身時將你打壓的起不來。正如花家那什么長子花絮昭,竟欺辱他十幾年,他花未言沒有權勢時任你欺辱,若有朝一日翻身為主,必將曾經一切原封不動奉還與你,所以,在花未言接手時花樓三年后,他便出手了,花絮昭與人搶奪□□,而且是在時花樓,花未言若不好好招待他一番,豈是花未言為人。他花未言從來都是錙銖必報的人,受不得欺凌,你待他一分好,他便還你一分好,你若待他一分壞,他便加倍奉還,絕不仁慈。從某方面來看,花未言與藍卿客有些相似。所以,那花絮昭最后的結局,便是被人割了命根子扒了褲子丟在花府門前,生生丟死花家的臉面,他花家家主不是要臉面,那他花未言便落你的臉面。后,花絮昭還是沒有骨氣,竟然茍延殘喘活著,卑微的活著。“蘇公子,卻不知你何時成了蘇三公子?”花未言笑問。蘇穆抬頭看天,“蘇某與蘇家三子容顏一致,蘇家三子被歹人所害,慘死異鄉,蘇某便替他活著,替他查找那真相,替他報仇”原來,蘇穆從京城離開,南下江南,卻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見證了一場殺戮。那被殺的人便是蘇家三少蘇三公子蘇穆,蘇穆為人放蕩不羈,卻又有君子之稱,有‘畫卿’之稱,江南有言傳:‘得蘇郎一畫,勝過黃金千萬’‘寧與蘇郎作陪,不愿宮中見帝王’。蘇穆作的一手好畫,舉世無雙,舉國聞名,可謂家喻戶曉。卻不知蘇三因何緣故被人追殺,慘遭殺戮。那個村莊,因為蘇三的緣故,村民被人屠殺殆盡,村莊放火焚燒。蘇穆當時被收留他的主人家藏在地窖之中,躲過殺戮。蘇穆爬出地窖,見到的便是斷壁殘垣,滿地灰燼,尸骨無存。蘇穆只記得那蘇三只是借住于此,兩人碰面,蘇三當時甚是驚詫,還言道,“若非知道我娘親只生了我一個,只怕我還以為你是我同胞兄弟呢!咱們還真是有緣”“是呢!這世間能長的一模一樣卻又毫無瓜葛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今日,卻讓你我二人有幸碰見”蘇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