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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開,身著藍白相間的道袍的道士傾瀉而出。天山掌門從門內走出,一身威嚴又不少慈愛,花白的發須,蒼老的面龐,掌門玉冠上的白玉閃著白光,右手浮塵微動,仙風道骨。“觀爾之修為,不下于貧道,前又拜兩位樓主為師,貧道不解,你因何拜師,可否解惑?”藍衣少年抬首與老道對視,那明亮又充滿智慧的雙眸里閃動著真誠。“小兒懵懂,武功再高,卻無仁心,仁術,仁道,今拜師天山,不求掌門垂青,只為授業,愿以一己之身,換天下安穩”天山掌門撫著花白的胡須,問道。“天下與仙道有何關?”藍衣少年字字鏗鏘。“仙道即天道,天道即仁道,仁道即人道,人道即百姓,百姓即天下”天山掌門撫須大笑,“好,單憑此心,便可入道”“從今日起,你便是天山派第三十二代弟子”紹興花家。藍衣少年立在堂內,堂上花家旁支家主上座,下跪花家旁支庶子。家主開口,“藍公子,此子雖是庶子,但也是我花家子嗣,豈能容你領走?如此,我花家顏面何存?”聞言,藍衣少年勾唇冷笑,“他被嫡子欺辱之時,你怎不提花家顏面?他被長房為奴為婢仗勢欺凌之時,你怎不提花家顏面?他茍且偷生日無飽餐夜無所居之時,你怎不提花家顏面?此時,我不過是帶走一個在你花家可有可無的庶子,你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有臉的,被人打臉的滋味不好受,此前你又在何處?他與狗搶食之時,你在哪里?他與豬同居之時,你在哪里?現在在外人面前,你才想起你家主之身份,父親之責任,是不是太晚了”被一個毛頭小子一通搶白一通斥責,家主一張老臉早已是一陣青一陣白,胡子氣得一抖一抖,可又偏偏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藍田山莊莊主,天下第一莊莊主,就連武林盟主那些武林前輩都禮讓三分,自己一個花家旁支家主哪里敢與人家對嘴,連提鞋的份也沒有,還要聽訓斥,真是越活越憋屈,藍田莊主惹不得,自己兒子還打不得?等藍田莊主什么時候玩膩了,那逆子回來,看自己還不打死他,現在忍一時,他日再泄憤。家主好不容易忍下怒火,好言道,“不知藍公子要這逆~孩子作何?”藍衣少年卻不給他好臉色,冷聲道,“關卿何事?”一個連兒子名字為何的父親,還值得人尊敬嗎?關卿何事?我是他爹,不關我事關誰事。家主憋紅了臉,僵硬道,“藍公子~”藍公子卻不給他說話的余地,一彎腰拉起跪在地上的少年,便道。“從今日起,你便叫花未言,與紹興花家再無瓜葛,過繼到花家三少花景昭名下,接管時花樓”說罷,拉著少年揚長而去,徒留下家主罵聲沖天。同年,藍卿客再拜天山掌門為師。同年,陌生緣與花景昭退隱江湖。同年,藍卿客接管風月樓。同年,藍卿客迎花家旁支庶子花未言為時花樓樓主。同年,藍卿客接帝師蘇穆入京。同年,藍卿客結交段默。同年,錢家二子錢樺入宮任太傅之職。同年,藍默病死。藍顏淚(3)藍卿客為了段默不再如前世那般因自己身死獄中,死后化為灰燼,尸骨無存,連段家祖墳也入不得,便提前五年結識段默,賜予他段氏皇商之名,順帶著改一改上官一家的命運。前世,段默的姐夫便是上官家的二公子上官言。上官言因為要娶段默之姐段玲,被上官家主逐出家門,父子關系斷絕,而段玲卻不愛上官言,她只是因為未婚先孕,被逼無奈,段父為了自己的名聲,大肆招婿,一門心思將她嫁出去,段玲在眾多世家子弟之中,看上上官言,便注定了上官言一輩子悲慘一生。段玲肚子里的孩子是段父的,上官言不是因為愛段玲才娶她,只是因為當年曾被一個孩童所救,他以為那人便是段玲女扮男裝的,所以才會心甘情愿無怨無悔迎娶段玲,卻不知原來自己一直都是錯的,錯的離譜。藍卿客曾聽段默提及當年之事,他年幼之時曾救過他姐夫,卻不知姐夫可知。上官軒的大哥上官元與其父luanlun,上官言娶了段玲,上官軒娶了公孫梅宣,但是,一門三父子,卻沒有一個得以善終。上官元經商路上,被流寇所殺,上官家主得此消息一病不起,無疾而終,上官言被段默連坐,一杯毒酒賜死,上官軒因公孫梅宣之死瘋癲至死。段玲生下來的孩子,天生殘疾,命脈薄弱,百日未過,便已身亡。段父與段玲之間糾纏不分,最終讓上官言崩潰,最后麻木。段父出差一趟,恰逢黃河決堤,不幸身死任上,段玲憂思成疾,最后隨段父而去。段默本是放蕩不羈之人,天生風流,卻因家中巨變而變得強顏歡笑,再不似從前風流。今生,藍卿客為了救段默前往嶺南。猶記當年。兩人相遇之時,乃是在那風月之地,煙花之所。那一年,桃花紛飛,美人如玉,兩個人就那般可笑的相遇,可笑的結識。風月樓。琴閣。雅間。美人在懷,佳酒在前,人生如此怎不恣意。華衣公子看著幾個同伴與懷中人肆意糾纏,就差就地上演活春宮,眉頭微蹙,折扇搖曳,顯露出此人心中煩悶。“段兄,既到了這風月之地便莫要拘束,自當好好享受一般”黃衣公子一邊挑逗著懷里女子,一邊對華衣公子說道。“就是,段兄這般冷落美人,可不是不合時宜,段兄若是無意,不若給我”微胖男子亦是如此說,而且其眼睛還□□裸看著華衣公子身邊斟酒的女子。華衣公子嘴角一勾,“正合我意”便揮了揮手讓女子過去。女子幽怨瞪了眼華衣公子,這才不甘不愿走向微胖男子。還不待女子走到跟前,微胖男子便一把將她攬進懷里,肥掌伸進女子微敞的衣襟里,一番挑逗。華衣公子低首,掩去眼里厭惡,不發一言。若不是為了商業之事,他豈會來此風月之地,骯臟不堪。段默自認風流,卻從不下流,做不來與別人同屋便與人調情之事。只因為自家白手起家,在京城剛剛立足,一著不慎便會被擠出去,才與這些所謂的商業伙伴交好,若不是為了段家,他豈會結交這等下作之人,平白污了自己一身清白。桌上點心水酒,段默卻是一直未碰,風月之地的東西少不了那下作東西。琴音裊裊,繞梁三日。段默停了搖扇之手,就連那幾個聲色犬馬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