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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是讓他心安的味道。韓悅在心里嘆著氣,自己明明是朋友里最后一個直男的,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出。彩蛋內容:韓悅提著一大箱子剛從超市買來的啤酒就和高奉巧遇在溫子禾樓下的門口,高奉手里疼著兩條黑魚和一串臘rou。今天一天都灰蒙蒙的,天氣預報說今晚有今冬初雪。“誒,你們來啦?!?/br>還沒等門口這兩人去摁溫子禾家的門牌號,這棟單元樓的大門卻被從里面打開了鎖。陸業穿純白色的羽絨服,頭上戴著一定駝色的針織帽,胳膊下夾著一塊滑板,那塊滑板很新,噴漆沒有一點劃痕,輪子也沒有一點磨損。反正陸業看起來很冬天。只是羽絨服下面好像就穿了一條貼身的牛仔褲,看起來很冷很冷,他還穿著很薄的帆布鞋,提的很高的彩色襪子裹住了單薄的牛仔褲褲腿。“你們像過年一樣哈?!标憳I從里面出來,把門留給他們。“你干嘛去?”高奉問。“你們不是幫廚嗎?我就沒事啦,玩滑板去咯?!闭f著陸業邁開腿就跑了。“這怕是養了個兒子?!备叻羁粗菤g脫的背影說道。韓悅瞪了高奉一眼。高奉撇撇嘴:“瞅我這記性,都忘了我韓哥也和一個不到二十的小男孩搞在一起了?!?/br>韓悅擺擺手:“他放寒假回家了,見不著也省得心煩?!?/br>“不想???你都沒讓我們見過那喜歡女裝的男孩真實樣子?!备叻詈晚n悅一起上了電梯。“你一天見什么見,自己談不著戀愛,還非要看別人了?!表n悅眼一翻說道。高奉都想把手里裝魚的袋子套到自己這位朋友的頭上。“你最近愛睡覺的毛病好點沒?”高奉也知道這段時間里這位朋友身體很有問題。“好多了?!表n悅回答,是從肖遇殊走進他的生活,好像一切又被拉回了正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徹夜難眠,但還是有點嗜睡,一天哈欠打個不停,但總歸自己能控制住那股子困意了。但這幾天他卻沒睡好,翻來覆去一夜,徹夜難眠。其實,還不是因為和肖遇殊吵架了。韓悅早就默認肖遇殊是男的了,他也確實是為這個人而心動,而和性別無關。但好巧不巧,自己那個跑了的女朋友,反悔了,直接找上他家門了。韓悅想拒絕她,但那個女人不信韓悅已經這么快找到別的人了,就死皮賴臉要和他復合。韓悅就問肖遇殊可不可以穿女裝陪自己去見見她。肖遇殊一口拒絕了:“不行,我是男的?!?/br>就像韓悅一直不能直視自己從直男變基佬,他也一直無法開口告訴別人他性取向的變化。反正兩個人莫名其妙翻了臉,肖遇殊正好因為寒假要回jiejie家,直接穿上鞋,就走人了。韓悅和高奉兩個人走進門的時候,發現門就沒關,給他們留的,韓悅一進去,正要問溫子禾人死哪里去了?就看見他把已經有些長的頭發在腦后扎成一個小辮子,手里端著一個裝著炮筒般鏡頭的相機,站在陽臺的大窗邊。“嚯,您這又成什么妖呢?”韓悅把啤酒放廚房門口后湊過來看。溫子禾用相機貼著臉說:“陸業買了個新滑板,一直舍不得滑,每天就拿出來看,今天拿出去滑肯定有問題?!?/br>“不愧是您,相機當望遠鏡用呢,看得著嗎您?”韓悅問道。“呵,這哪里來的人哈?這破大個小區,整天和陸業一起玩的就幾個十六七的高中生,今兒果然多了個人哈?!睖刈雍桃痪湓捳Z氣起起伏伏,波瀾起伏。“溫子禾,收手吧,該給出去玩的孩子做飯了?!备叻钜矞愡^來好奇的張望,他們這種拿rou眼看的,只能看到不遠處的小區圍起來的籃球場里有幾個人。要不是陸業那一身扎眼的白羽絨服,誰能看見他在哪里?“這哪塊石頭蹦出來的小子?我怎么沒在小區里見過?!睖刈雍陶f道。“您還能記下小區這么多人了?”韓悅回道。“呵,這舍不得滑的滑板,轉手就給新來的玩了?!睖刈雍陶f道。“您要不也給您買個滑板,跟著培養個共同愛好?”韓悅正要走,溫子禾開著窗戶,冷風吹的嗖嗖嗖的。但端著相機看了半天的溫子禾卻皺著眉頭好像發現了什么,溫子禾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電話,他打通的那個手機卻在沙發上出來響鈴聲來。“他沒拿手機?!表n悅把陸業落在沙發上的手機拿了過來,他一靠近那鉆著冷風窗口,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溫子禾皺著眉,把自己手機放回褲兜里,把相機順手遞給韓悅,他和韓悅換陸業的手機。可這兩個人要不知道誰手滑了一下,兩個人都忙著去接那個沉重又貴重的相機,至于陸業的手機,就直接飛出窗戶了。‘啪’手機落在一樓水泥地上,發出一聲脆響。“與我無關?!表n悅連忙率先甩鍋。溫子禾卻皺著眉,突然趴在窗口處大喊了嗓子:“陸業?。?!”韓悅看著那不遠處球場上白色的羽絨服轉過來了,他看不到陸業臉上的表情,估計陸業此時想死吧,這和小時候老媽在陽臺喊自己回家吃飯一樣尷尬。“干嘛?。?!”韓悅多慮了,球場上正玩的開心的少年回應了一大聲。“買鹽?。。。。?!”溫子禾大喊著。韓悅都看呆了,這兩人一天就這么生活在一起啊,不知道是陸業把溫子禾帶瘋了,還是兩人都挺瘋。“知道了!”陸業答應完,雙手一插兜,除了冷空氣什么都沒有,他這才發現沒帶手機,沒帶錢。“我沒帶錢,你能幫我買嗎?”陸業對那個正蹲在那里幫自己調整滑板螺絲的男生說道。男生笑著抬起頭,他額前的頭發都被發帶推了上去,露出白凈的額頭,他笑笑說:“行啊?!?/br>“我聽昨天介紹你的那個男孩說,你和我在一個大學?!标憳I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滑板。“是啊,我叫肖遇殊,上大一,讀金融?!睂Ψ浇榻B著自己,畢竟這兩人從在籃球場碰頭就在討論滑板,誰都并沒有正式介紹自己。陸業卻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瞅著眼熟,這可不就是那個女裝大佬嗎?“你認得我吧?!标憳I小心翼翼問一句。“陸業學長嘛?!毙び鍪夥凑钦J識他的,兩人就像心照不宣了一些事情一樣。陸業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想到韓悅正在家里,看肖遇殊好像并不知道韓悅正在他們家。陸業拍拍肖遇殊的肩膀說:““你剛才說你想買的那個板,我也有一個,別人借給我的,可以借你玩兩天,和我去我家拿唄?!毙び鍪庖不亓艘粋€‘ok’的手勢。肖遇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工裝褲上、衛衣上還有牛仔服上的滑板上的土。陸業夾起自己的滑板,肖遇殊也帶上自己的,和那三個十五歲的小男孩說了個‘拜拜’,兩人一起去買鹽了。‘嘭’防盜門一聲巨響。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