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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人了,要是睡過了那還不是干脆利落的拔吊無情???和四不冷不熱道:“陸百戶過譽了,雖說咱家只是個小小太監,但畢竟也擔著二十四監的重擔。朝里的事不敢妄言,但宮里頭大大小小的瑣事的確也離不了我。最主要的是陛下那兒……”他話沒說完,下唇被陸錚鳴的手指狠狠一掐,沒見血,但也疼得他渾身一激靈,剛擺出的譜立刻破了功,大罵道:“陸錚鳴你吃錯了藥了?老子病了,你不來哄哄,還專門來找茬?給我滾!滾滾……”最后一個字被陸錚鳴兇狠的親吻給堵回去了,男人炙熱渾厚的氣息從火熱的唇舌間毫無障礙地涌入和四滿是苦澀的嘴里,愣是將他的滿頭怒火給攪合得亂七八糟。陸錚鳴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親吻著和臻的唇,仿佛通過這樣的行為才能消磨掉這三天里的忐忑,驚惶與不安。最后親了不知多久,兩人的情緒都漸漸平復了下來,和臻的臉上唇上都有了些許氣色,說不上是惱,或者羞的。他罵罵咧咧地摸了摸嘴角的傷口,不想卻碰到了陸錚鳴的手指。那兩根微冷的手指沿著他的臉頰一路向上,落在了他眼角,帶著一絲顫抖,輕輕地撫摸著。和四心里一咯噔,道了句,不好,他發現了。陸錚鳴的聲音遠比他的手指要沉穩有力,只是吐字得緩慢:“徹底看不見了?”瞞是瞞不下去了,和四索性破罐子破摔點了點頭:“看不見了,以后八成就是個瞎子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抽身而出還來得及……嘶!”和四沒敢再逼逼下去了,再逼逼他怕陸錚鳴一口一口直接將他生吞了。陸錚鳴望著那雙美麗但黯淡的眼睛,他記得當初第一眼看見這個人,便是看見了這雙如春山含笑般的眼睛。明明身處天底下最骯臟的地方,明明擔著萬千罵名,可偏偏這雙眼睛卻清澈坦蕩,沒有一絲藏污納垢。現在當這雙眼睛“看”著自己時,陸錚鳴依舊會心旌動搖,但更多的是無法言述,滿滿的心疼。陸錚鳴仿佛下定了某個決心,低聲道:“和臻,我們離開京城好不好?”和四偏著頭“看”了他一會,笑嘆了口氣,搖搖頭:“你知道的,我走不掉?!彼蔡鹗置魉鞯貜年戝P鳴的胸膛慢慢摸上了他的臉,“我也知道,你也走不掉?!?/br>兩人的“視線”無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交換了某個心照不宣的秘密。陸錚鳴猛地一把將和四摟入懷中,閉眼輕輕念了一句:“臻兒……”要是平時和四肯定會笑罵他一句rou麻兮兮的,現在也許是氣氛醞釀得當,和四竟真被他念出了幾分兒女情長的柔軟情愫,他安慰地拍了拍陸錚鳴結實的肩膀:“好啦好啦,我在啦。瞎了而已嘛,一時半會對外就說是被火熏傷了眼睛唄……”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病了,你不哄哄我,我反倒來安慰你,沒天理?!?/br>陸錚鳴被他話里的“哀怨”逗笑了,側過頭親昵地親了親他的鬢角,現學現賣:“督主想要什么,星星,還是月亮?只要你開口,縱然刀山火海,我也給你取來?!?/br>和四心頭呵呵一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星星月亮,連自己那點小九九都不愿意和他坦白從寬!和四懶洋洋地窩在他懷里,反正也看不見,索性閉上那雙沒用的眼睛:“你知道了吧,蕭巡那小子已經入了皇室宗譜了?!?/br>陸錚鳴皺了皺眉,淡淡道:“即便你不愿意與我一同離京,但也別再如從前那般殫精竭慮地cao心?!?/br>和四抿緊唇角不說話了。從未哄過人的陸百戶只好生硬地哄起了人:“你就當為了我,好嗎?”他親親和四的眉心,“我說過,我是真心想長久和你在一起的?!?/br>和四心頭倏然動了一下,他聽過無數阿諛奉承的話,也不是沒有人主動向他進獻過男色女色,但陸錚鳴這句簡簡單單,還有些粗糙的告白突然就莫名觸動了他。也許觸動他的不是話,而是這個人。即便知道這個人背后有無數的秘密,即便知道他并非燕國人,但和四依舊鬼迷心竅地信了他的“真心”。人活在世上本就很難,何不利用這夾縫里一點溫存給自己取暖呢。他本就是一無所有之人,也沒什么怕再失去的。和四想了想,第一次選擇了退讓一步:“行吧,左右太后和宗親們得償所愿,讓蕭巡認祖歸宗了,估摸會安分一陣子。趁著開春這段時日,我就告個假,調養調養?!?/br>說是調養,但他和陸錚鳴心知肚明,北疆的烽火已起,現在的太平盛世只不過是張一戳即破的白紙。※※※※※※※※※※※※※※※※※※※※更新了~~~~感謝以下小天使的地雷投喂啦~~~(づ ̄3 ̄)づ╭?~我很安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2120:26:56cba11001100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2416:25:44靜水流深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9-01-2516:26:41休養生息和四說調養真就當天遞了本子,向小皇帝告假了。小皇帝自然二話不說,大筆一揮批了他的奏折,不僅如此還派人賜了大批的上好藥材,搞得和四是要辭官回家開藥材鋪似的。墻頭枝上春雪尚在,東華門上的冰錐子亮得刺眼,和四就那么招搖過市地帶著一車珍稀藥材出了宮,去了自個兒的新府邸。沒錯,小皇帝不僅豪爽地把太醫院的半副身家送給了和四,還從燕京最好的一塊地里拔出座豪宅,送給他忠心耿耿的東廠提督。這一大手筆不是沒引人注意,但太后乃至宗親們令蕭巡順利地進了皇室,在初步勝利之下,便也默許了小皇帝這一“寵幸佞臣”的行為。更或許,他們巴不得小皇帝更加荒唐,最好惹得朝里朝外怨聲載道。何況,橫行在百官頭上的東廠提督居然主動告假,別說一座宅子了,和四估摸著要是能讓他提前退休,連燕京一條街都有人送他。這些千回百轉的門道,和四心底十分清楚,但他人都瞎了,還管這些爛魚爛蝦作甚?他擁著雪白的裘襖,支手歪在暖香盈盈的馬車里,聽著外頭街市上的歡聲笑語,幽怨地嘆了口氣。趙精忠數了下,這是他們家督主自打出宮后嘆得第一十八口氣了。他是個老實的暗衛,從來就沒摸清楚過自家督主的心思,比方說他以為他家督主就是和姓陸的玩玩,哪成想玩到現在,越玩越真,大有跨越性別和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