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江祥曄”是他提議抓來的,但他卻衷心希望“江祥曄”能逃回去,只可惜天下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他不會!”葛顏陰沉著臉,話聲如斬釘截鐵,即使“江祥曄”想起了過去想逃離他身邊,但絕不會害他的,即使恨他、怨他,但“江祥曄”心中仍然有他,否則以“江祥曄”那么高傲的性子,寧可自盡也不會屈服在他身下。他本可以再用“安閑散”令江祥曉行動不便,還可以加重藥量讓江祥曉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但他卻不樂見江祥曉失去活力的樣子,而且那么做必然招致江祥曉更深的怨恨。烏托氣得跺腳,“葛顏!你怎么這么沉迷于一個男人?你現在就象那些漢人皇帝一樣荒yin逸樂,忘了我們族人的福祉!”葛顏不悅地看著他,“我和曉在一起和族人的福祉有什么相干?”“起碼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后代!”烏托一針見血地指出,“統治者無后是動亂的根源,怎么能說和族人福祉不相干?而且江祥曄是你敵人那一邊的?!?/br>煩人!葛顏怒道:“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看不慣,就另換一個族長??!”這是什么話?!族長是能說換就換的?烏托氣得全身發抖,“江祥曄”倒底好在哪兒?不僅迷惑了燕于威,竟連族長也著迷成這樣?葛顏不再答理他,扭頭問鐵梁:“派去天目關的人還沒信兒嗎?”江祥曉與他第一次騎馬出游時他發現這個“江祥曄”的馬術箭術好得出奇,不象傳言中是個文弱少年,他對江祥曉的身份起了疑問,另一方面也想知道江祥曉過往的一切,所以派人去天目關調查。只是從烏族到南江國何止千里!派去的人一直杳無消息。今夜江祥曉獨戰群狼,他們趕到時他的身邊堆滿了狼尸狼骨。只憑一人之力就殺了這么多狼,這么強悍厲害的人哪里文弱?難道就因為他生了張白凈斯文的臉所以讓人誤會?葛顏越了解江祥曉心里的疑惑就越深。烏托搶著說道:“南江國路途遙遠,咱們的人從沒去過那么遠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辦起事來不順當,一個月兩個月未必回得來。我也派人送信兒給咱們在北燕國的探子,讓他注意燕于威的動靜,如果‘曉’不是江祥曄,那江祥曄一定還在燕于威身邊,燕于威把他藏得再緊也會有蛛絲馬跡?!?/br>葛顏回望帳篷一眼,“如果他不是江祥曄就好了?!蹦菢邮虑榫蜁唵蔚枚?。烏托也嘆息著,“是啊,他要不是就好了……”那樣這個人就容易“處理”得多。第七章江祥曉醒來后覺得腳上冰涼涼的,目光往下一看,赫然發現自己腳踝上多了一副粗大的腳鐐,鐵環的另一頭鎖在帳篷中央的支柱上。葛顏面無表情地站在床前看著他,“從今天開始,你再也別想離開這張床!”“……”江祥曉來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憤怒,帳外忽然起了sao動,葛顏聽見金銘和烏托爭執的聲音,下一刻烏托就闖了進來,“葛顏!”葛顏不高興瞪他一眼,“什么事?”烏托冷眼瞥了瞥江祥曉,“營寨最外圍的巡騎發現北燕國的軍士,他們試圖圍殲時被對方溜掉了,由裝備和那些人的身手來看不是一般的士兵?!彼f過一支長箭,箭身黝黑沉重,箭尖雪白鋒利,箭尾用如絲緞般油亮的黑羽裝飾,末端甚至還系了幾根金色絲線,“這么考究的箭只有北燕國皇帝的親衛軍才能有?!?/br>葛顏心里一緊,難道是燕于威來了?燕于威身為皇帝不能為了私情而向異族割地議和,但心里仍是放不下情人,所以親自來救他嗎?江祥曉冷笑,自己就在帳中烏托還故意加大了音量,擺明是想離間葛顏對他的感情。只是燕于威真的來了?那一定是被九弟逼著來的,早料到九弟不可能不顧他的死活。如果燕于威到了這里,九弟也一定來了。真是!自己不愿讓九弟遇險,明明恢復了記憶還故意冒充他,他卻偏偏要往險地來,燕于威也不管管!九弟文文弱弱的,萬一有個好歹怎么辦!葛顏默然良久,“我知道了,長老你先下去吧?!?/br>“啊,還有……”烏托走到帳門口又轉回來,“再過一個多月就到‘春神祭’,我和長老們還有各家頭領商量著覺得該回克魯倫了,早回去能準備得充分些。族長你的年紀已經老大不小,大家都很關心你的婚姻大事,所以邀請了草原各族正值適婚年紀的公主和咱們烏族各部尚未婚配的貴族千金到克魯倫去共赴盛典,等咱們回去時她們也許已經等在那兒了呢?!?/br>隨著他的話,葛顏的臉色越變越難看,“這么大的事你們也不先告訴我一聲就決定了?我這個族長是當著玩兒的嗎?”烏托干笑一聲,“大家想給你一個驚喜?!?/br>葛顏冷笑兩聲,“驚喜?不如說是驚嚇吧?”烏托的目光再次瞟向江祥曉,“代親王世子殿下是南江國送到北燕國的人質,就算燕于威不想要他了、愿意放他自由,他也一定想回南江國去吧?畢竟聽說南江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四季常青,男子都文質彬彬、女人都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荒涼的草原上吃苦受罪……”“住口!”葛顏怒吼著阻斷烏托的話,烏托說的字字句句都戳在他埋在心底深處最不愿正視的隱痛上。別說是南江國,他就連北燕皇宮里富貴榮華的一半都供應不起!“江祥曄”自幼生長在講究禮儀、鐘鳴鼎食的環境里,身邊的人個個品味高雅,本身也是人人稱贊的才子,一定很看不起自己這種草莽匹夫吧?葛顏手握長箭陷入自怨自艾中,連烏托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江祥曉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叫了他一聲他才回神,拿著箭走到江祥曉面前,“這箭你認得嗎?是北燕皇帝親兵才能用的箭嗎?”“我不知道?!苯闀哉f的是實話,即使是在南江國和北燕國對峙的那幾年里負責北燕國的人也不是他,他關心的只是西岳國的情況,而他第一次到北燕國去當晚就被鐵梁他們抓來了,他哪兒知道燕于威的衛隊用的是什么樣的箭?“曉?”葛顏的語氣里多了幾分壓力。“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江祥曉霍地坐起怒瞪著他,因為這個動作牽動,腰、背、臀部都疼痛不已,疼得他五官都皺了起來。“曉……”葛顏深深地凝視他,丟掉箭把他緊緊摟住,“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完完全全屬于我?”他這句話只是感慨自問,并不期望江祥曉能好心給他回答,江祥曉瞪他一眼,“先決條件是你和北燕國別再打仗!”他還沒理清自己對葛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