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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裴云松過去按照今日餐單點了菜,然后陪著坐下。 吃了飯,何雪卿就帶著何玉陽回了招待所。 休整了一會兒,何雪卿就對何玉陽道:“你這幾年過的怎么樣?” 何玉陽說:“還好?!?/br> “還好的話,怎么這么瘦?”何雪卿畢竟不是親姐,也不好有什么動作,更沒有和兄弟姐妹相處的經驗,就只能盡力的笑。 何玉陽搖搖頭,沒吭聲。 頓了頓,何雪卿就說:“當初,何……他們沒有把我帶回去,是不是回家找你麻煩了?” 何雪卿實在不想喊何為民他們為爸媽,也不好再何玉陽面前喊名字,只能用他們稱呼。 “當初,他們過來找我,被我想辦法坑了一頓,雖然我沒有說是你放走我的,但我想他們應該能猜到,他們從我這里吃了虧,肯定為難你了吧?!?/br> 何玉陽依舊沒吭聲。 何雪卿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才道:“玉陽,你是不是在怪jiejie?” “不是?!焙斡耜柕溃骸笆俏易约赫f漏嘴的?!?/br> “所以他們還是怪你了?!焙窝┣涠疾挥孟胂缶湍苤朗チ艘粋€攀附向上的機會,又被她坑成那樣,何為民他們肯定恨死了她,又從何玉陽這里知道是他把她放走的,那么對何玉陽的態度不好也正常。 何雪卿道:“對不起,因為我的事還是讓你收了連累?!?/br> “不怪你,我自己愿意的?!焙斡耜栠B忙說道。 何雪卿搞不好這種十來歲的小孩子,也不好說什么重話,干脆也不提了,就問道::“我剛才聽那個嬸子說你很早就沒讀書了,是因為當初你放走了我的事情嗎?” 何玉陽抿了抿唇,很久才“嗯”了一聲,低著頭不肯抬。 何雪卿記得何玉陽從小學習就好,也喜歡讀書,不讓他讀書,恐怕比干什么都讓他難受。 以前就算了,現在還恢復高考了,這孩子指不定心里多難過呢。 想了想,何雪卿就說:“那你還想讀書嗎?” 在原主短暫二十年的生命里,也只有這唯一的弟弟算是溫暖了。何雪卿不介意多做一些事情。 何玉陽沉默著,但顯然不否認就是默認了。 何雪卿就道:“你不用擔心他們,只說自己愿意還是不愿意?!?/br> 何玉陽慢吞吞道:“……爸媽不會同意的?!?/br> 何雪卿就說:“我說了,不需要考慮他們,只說你自己想不想讀書?!?/br> 好一會兒,何玉陽才點頭,“想的?!?/br> 何雪卿就說:“那好,你愿意就行,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的?!?/br> 看向裴云松,何雪卿又道:“這位是你姐夫,我嫁人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和你說過?!?/br> 何玉陽點點頭,“說過的?!?/br> 何止說過的。 當初他們從鄉下回來后,嘴上不知道咒罵過多少遍他們,他自然知道。 又看著裴云松低聲喊了句“姐夫?!?/br> 何雪卿就道:“我和你姐夫都參加了今年的高考,都考上了首都大學,再過不久就要過去報道讀書了?!?/br> 她說著還不忘觀察何玉陽的表情。 果然這孩子的眼神瞬間爆發出神采,又很快消失。 何雪卿笑了笑說:“所以我想問你遠不遠跟我和你姐夫一起去首都?!?/br> “去首都?”何玉陽瞪著眼不相信,咽者唾沫道:“帶……帶我去?!?/br> 這也不是何雪卿臨時決定了。 在決定來找何玉陽的時候,她就已經把各種可能都考慮了,也都和裴云松說過。 要是何玉陽過的很好,她也不會提出這些,但他顯然過的不好,那又何必留在何家。 何雪卿說:“對,帶你去?!?/br> “我和你姐夫上大學肯定不能一直住校的,到時候會租房子,你干脆一起過來,我們想辦法讓你在首都讀書,你愿意嗎?” “我……我……我……” 何玉陽大概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好半天不能回答。 何雪卿道:“你也不必著急回答,可以好好想一想?!?/br> “不過我是希望你答應的,你要是一直留在這里,除了整天被那一家人欺負算計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以為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差距?!焙窝┣淇粗矍斑@個孩子年輕稚嫩的眉眼,又說:“你也不用擔心你姐夫,我既然說出來這些,他肯定也是沒有意見的?!?/br> “再說了,我這些年在鄉下熬壞了身子,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懷孕了……”說著,何雪卿故意停頓了一下。 她既然選擇帶上何玉陽,日后就有很大可能面對何玉陽身后那一串子的所謂家人。 何雪卿不知道當幾年過去,何玉陽還會怎么想那一家子,會不會有來往,但是她不希望到時候何玉陽會因為那些人勉強到她。 所以何雪卿才故意用這件事來挑破這一層。 日后再怎么樣也有了理由。 迎上何玉陽不敢置信的眼睛,何雪卿安撫地笑笑又說:“不用驚訝,我和你姐夫去省城醫院看過,都吃了兩年的藥了?!?/br> “可……可……”何玉陽的嘴張張合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女人不能懷孕意味著什么。 “不過我運氣好,你姐夫不在乎這些,你也不用擔心我?!毙α艘幌?,何雪卿又說:“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驚訝的,我其實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姐夫,我也就只認你這一個親人,旁的什么父母、姐妹、兄長之類的我都沒有,也不在乎?!?/br> “前些年是沒有辦法,所以我也不好過來找你,現如今我有了辦法,自然也希望我唯一的弟弟能好好的?!焙窝┣湔f。 何玉陽完全懵了。 說實話,這幾年他過的很不好。 除了不能上學之外,他還要承擔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不說,也經常要面對家人的冷嘲熱諷,還經常吃不飽穿不暖。 有時候,他也曾想過當初要是沒有做那件事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面對現在的一切。 可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想,畢竟父母他們是在害二姐,哪有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傻子來換崗位的。 這些糾纏的情緒一直燒著他。 再加上這些年一直沒有何雪卿的消息,家人還經常嘲諷他自作多情,何雪卿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弟弟,要說他完全沒有怨言,那也是不可能的。 甚至就在剛剛一瞬間看見光彩照人的何雪卿的時候他還想過家里面的認說的都是真的,二姐根本不在意他。 可直到現在他才恍然明白,二姐一個人困在鄉下,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上山下鄉,多少人寧愿甩胳膊斷腿都不去,二姐當年去的時候還不到十六呢,這些年下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難道就因為她現